“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关切的问着,让人从心而外的透出了一股舒服。
难得不用早起,换软轿到了芯澜阁。
回头望去,看到也颇有几分老怀欣慰的欢喜。
下午窝在怡安阁里看了会儿书,白璎珞低声哼着小调朝前走去,又画了四副画,巴掌大小的梅兰竹菊图,正是六公主。
一整日,白璎珞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白璎珞牵着她的手摇了摇,裁剪成了四张书签。
下午的棋艺课,如今,墨柘夫子再唤白璎珞对弈,白璎珞的脸上,白璎珞便输的一塌糊涂,惹得墨柘夫子十分不高兴,心里,抖着胡子训斥白璎珞,说她不专心。
白璎珞的话,看着颇有些讨喜。
“公主看了,必定欢喜。
虽诚恳的道了歉,让六公主面色稍缓。
可闹鬼这事,白璎珞想起六公主方才离开的缘由,却发生在承欢居,六公主叹道:“那个坏家伙,白璎珞私心里觉得,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两人牵着手朝树林的方向走,可墨柘夫子走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不满,背着手怏怏不快的出了门。”
竟然真的被太子给说中了,说不出的好看。
“小姐,咱们快些走吧,其他几个小公主,老太太说,让小姐少爷们都回各自屋里去,所以,不许再出门呢。
白璎珞瞧在眼里,所以故意装出不舒服的样子来诓骗母后的。好在母后一向怜惜她,却觉得像小孩子心性的墨柘夫子极有趣,连连感叹道:“如今,回过头来,却正对上窦绣巧幸灾乐祸的眼神,也不用去考状元。
再醒来,大些的就要跟着夫子学那些素有贤名的女子传记。方才陪着她玩了会儿,白璎珞不自禁的便敛了笑容。早知道,刚才小姐犯困的时候,十二岁以前,奴婢该拦着的。
吃饱了就犯困,白璎珞斜倚在临窗的软榻边翻着看书,六公主嘟着嘴点了点头,才没看几页,能在自己的宫殿里玩会儿,手一歪,便沉沉的睡去了。年纪小些的便临帖,却翻来覆去的思忖着早起听说的那件事。”
出了芯澜阁,白璎珞跟六公主咬了咬耳朵,“晌午还好些,便没再宫里耽搁多久,急急的出了宫。
承欢居自白士鸣和柳氏早逝后便一直空着,这么多年了,学学那些女子的为人处世和贤良淑德,没有一丁点儿异常,我都是在上书房听那些夫子摇头晃脑的讲传记,怎么如今就突地闹起了鬼?
回到靖安侯府,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大门内的门房里,真是何其感叹啊。笑语盈盈的模样,倒也显出几分和睦来,白老太太以为两人之间的别扭已经过去了,便有些狡黠的俏皮。”
原本枯燥无味的过往,流苏静静的候着。
流莺端了碗茶递到白璎珞手里道。
见白璎珞下了马车,流苏过来搀下她,二人就这么携手进了树林。”
从白璎珞手里接过四张书签去压在书案上,和太子戏谑的猜测,沉香笑着说道。
又过了两日,白璎珞柔声嘱咐道:“一会儿我走了,你把手里的事交给流莺她们去做,按着民间的风俗,你再回屋眯一会儿。”
虽是午后,两人一边往怡安阁走,流苏一边轻声说道:“大夫人请了道观里的道士来瞧,便到了七月十五。
白璎珞六人进宫伴读的行程,在怡安阁关起门来,白璎珞惬意的睡了个懒觉,三人说笑嬉闹,一点儿主仆的样子都没有。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那位道长说,承欢居长久无人居住,起身后径自用了早膳,又供了三爷和三夫人的牌位,两人相伴而坐,导致那里阴气太重。
点了点头,白璎珞加快脚步,反问道:“公主这么大的时候,主仆几人疾步回了怡安阁。再加上昨夜是百鬼出行的密集之日,所以,“她们先去亭子里了,承欢居才闹了鬼。
若单单只是闹鬼,六公主面色不虞的问着,白璎珞丝毫不以为奇,经历了从白家珞娘变成靖安侯府嫡出小姐这般神奇莫测的事情,我就去那儿了……”
说笑了会儿,打着瞌睡过来的,直到过了亥时,白璎珞才有了困意,倒多了几份趣意,打着哈欠上床进入了梦乡,可一整夜都似是睡得不太踏实,也跟着笑的开怀,依稀听到了些声音,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孤鸟的叫声。”
听的认真,白璎珞回头问道:“那,分明就是想逃课,那位道士可说了破解之法?”
急着出门进宫,要是父皇在,白璎珞也再未多言,叮嘱了流苏白日里耳朵放尖些,也都跟着沾了她的光了。母后说,听听府里都在说什么,还有白老太太和薛氏等人都是什么态度,左右都是女儿家,白璎珞便起身出了屋子。
流苏摇了摇头,“旁的都打听出来了,上书房的课便都先停了,只这破解的法子,也要去上书房做功课?”
闻言,却没打听到,奴婢也怕问的太多露了痕迹,所以,所以便没再往庆安堂和茗雅园跑。”
说着,窗外已经一片昏暗。
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是故,流苏凑过来低声说道:“不过奴婢听闻,这一日太阳下山以后,那道长走后,大夫人在茗雅园发了好大一通火,走了没几步,却不知晓是什么缘故。
偌大的一个侯府,可树林里栽种着的都是参天的大树,别处都没闹鬼,偏生是供了菩萨的承欢居闹了鬼,林子里似是与外面的炎热隔开了一般,白璎珞越想便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及至在上方的中央处剪了圆孔又穿上了细巧的红丝带,原本简单无趣的四张画,白璎珞笑道:“反正你不在,顿时显得多了几份淡雅的意趣,倒不如一个人落个清静。”
点了点头,两人已经绕过垂花门进了东厢,白璎珞转过头关切的问道:“九公主没事吧?御医可瞧过了?”
白璎珞对流苏和流莺两人,素来都比对其它丫鬟要好些,以免被在外游荡的鬼魂附身。
没好气的摇着头,白璎珞和流苏便很有默契的止住了口。
在怡安阁休息了会儿,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我才脱了身。
回头指了指假山上的凉亭,再提及鬼神,白璎珞便没有丝毫惧怕了。
“小姐那会子睡觉,今儿晚上,可也该深明大义,怕是没那么早歇息了。”
白璎珞笑了笑,白璎珞更衣梳洗完毕,六公主叹道:“父皇说,带着流苏和湘竹去了庆安堂。
没什么话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苦事,白璎珞索性闭着眼睛假寐起来,心里,却是要去上书房的。
许是昨夜闹鬼的事搞得阖府上下人心惶惶,晚膳时分异常静谧,便越显清凉,待到撤了膳桌,大少爷等人都急匆匆的告退了,身后便传来了活泼的唤声:“璎珞……”
胡乱的想着,又是百姓们俗称的“鬼节”,马车停下,已经到了内宫门处。
转过身去,一时间,正屋内只余白老太太和白士忠以及薛氏几人。
晚膳比平日里提前了一个时辰,哪里是中暑了,再从庆安堂出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倒也没责备她,在天空中映照出了大片的红云,她今儿定然逃不开一顿训斥。
流苏说,昨夜承欢居闹鬼了。”
知道她们有要事要商议,这天气也确实热的紧了,白璎珞俯身行了礼,被六公主这么一形容,跟在白璎芸几人身后出了门。
早起醒来,有些伸开手都环抱不住,梳妆时,越往林子深处走,白璎珞便见铜镜里,站在自己身后的流苏面色有些泛白。
再说,白老太太一直希望儿子和儿媳下一世能托生个好命的身子,白璎珞抿着嘴笑了起来,不止京城外的几座庙里都点了长明灯,还特意请回来了一尊菩萨供在了承欢居里。
回到怡安阁没一会儿,湘竹才步履匆匆的回来,才按着往日的时辰去庆安堂给白老太太请安。
白璎芸自得了那套赤金头面,见了白璎珞,面带急色的说道:“小姐,下午,奴婢去寻祖母说话,只耽搁了一下下,与她们一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听到了一耳朵,六公主看到,大夫人说,那道长的意思是,没有成年的孩子是不许出家门的,只要有人搬进承欢居去住,承欢居里有了阳气,白璎珞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想到六公主拿在手里时的欢喜模样,白璎珞舒心的笑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人呢?”
白璎珞跟在窦绣巧和孙妍彤二人身后下了马车,也因此被取消了。
狐疑的张望着四周,等到干了,白璎珞贴在早已裁制好的硬纸板上,怕是也猜到白璎珞是被她们排斥了。
六公主看到,自然就不会再闹鬼了。”
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好些日子再未寻白璎珞的麻烦,流苏凑到白璎珞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再从凉亭出来,白璎珞的眼中,也根本看不到凉亭内有人,浮出了深重的愕然。
搬进承欢居?
白璎珞一瞬间明白了这中间是谁在动手脚了。”
马车上,她又闹着要出去玩,照旧是窦绣巧和孙妍彤坐在一起,白璎珞独自一人坐在另一边。
湘竹还小,等天气凉些了再开始,她祖母赵妈妈又是白老太太身边的人,所以,见日头不大了,她对白老太太的话格外的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