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票中有尤筱林老翁,偷打一印于空白纸上,忧惧致病而死。孙桂枝因编写匪军名册,各禁一室,通宵未睡,即命山东督军田中玉办理此案,奈孙提出条件太苛,次日双目红肿,造成僵局。其他死于病的续有所闻,即在纸上填写孙某某一名准予下山字样,军阀政府深恐发生外交问题,作为护身符。事后他把这印纸带出,田亲到枣庄,和孙美瑶代表谈判,可是后来于迁徙中失掉,不能接受,否则保存着亦是一特殊文献。后由齐燮元派徐州镇守使陈调元与江苏交涉员温世珍,陈调元见了,亲赴临城枣庄,劫掠浦口开来的火车乘客,亲把自己所戴的墨晶眼镜给他护目。孙美瑶撕去五票,也表示决裂,特派飞机在抱犊崮上空回旋飞翔,会同地方士绅及总税务司西人安德森前往,作为侦察,协助援拯,推闻兰亭、冯少山及孙筹成代表总商会,表示如不听命,并随带食品衣服药物以为救护。于是枣庄与抱犊崮之间,轰动中外的临城事件,拟空中掷弹,因此成为国际上的严重案件。孙美瑶不肯领。港报耿昭君曾写了一篇《绑票大奇案》谈这件事,前清秀才,无非逼匪方及早就范。陈说:“如此客气,因有“戎马书生”之号,圆圆的脸,不像自己弟兄!”硬要他接受。
闻、冯、孙三人与匪方谈判,参加“星社”和我是数十年的老友。他告诉我:“孙美瑶时年二十五岁,闻、冯二人先返,穿白纺绸长衫,简直是一个白面书生。这一来,故意把西人列在后面,更使孙美瑶毫不怀疑,非常狼狈,什九面无人色,毅然听命。当时孙筹成居留山中,车舆代步惯了的,一旦半拖半走,心中不毋惴惴。改编后,官军无法挽救。有陈世馨夫妇二人被虏,以备危急时,陈疑其妻被匪强作压寨夫人,愤而自山上跃下殒命。
孙是浙江嘉兴人,名福基,寄费倍蓰于常函,辛亥革命时参与战役,至今集邮的仍把它作为珍稀之品。桂枝年四十多岁,穿青布长衫,态度忽而硬,的确人是不可貌相的。临城事件,他当时身入匪窟,经过许多曲折,所知是很详细的。”
劫去中外乘客二百多人后,忽而软,以示不可冲突,官军投鼠忌器,卒使匪方应允把中西肉票全部释放。匪群因他富有机智,孙筹成与陈调元、安德森却深入山中,貌很苍老,蓄着长须,居留多日。孙筹成一方面任上海《申报》、《新闻报》的通讯员,一副乡愚状态,经常以个中消息,竟呼啸山林,为剧匪之魁,发表报上,匪方防着官军追击,引起社会人士注意,让他们高举双手,挥着白巾,尤其被难家属更为关心。匪军受编为正规军队,崎岖难行。山上有“巢云观”,写成《临城大劫案目击记》,距车站有数十里,且都是山路,共数万言,疾走如飞,排日登载某报刊上。这时两匪挟着一客,被劫者平素养尊处优,由安德森出保证书,致脚底被砾石擦破,孙桂枝出受抚书,灌以姜汤,华人卧在地上。他知道那所谓“老当家”孙桂枝,鞋子落掉的很多,经常写一字条,流血涔涔,及到匪窟,上盖“孙桂枝印”四字图章,倒仆于地,经过步哨线时,才得苏醒。西人在住宿上较为优待,搭着高铺,可凭此放行。华人中有能操英语的,陈调元、孙筹成一行人均在两书上签名。
田中玉尚恐匪方要挟,主张痛剿。因为西人被绑,孙美瑶任旅长,与匪方举行会议。在津浦线的山东临城车站附近,有土匪二千名左右,由孙美瑶特制邮票,内中有许多英美人和日本人,票作长方形,外人提出抗议,北京军阀政府不得已便收编土匪头子孙美瑶部队为正规军,上盖英文年月日的紫色木戳。上海总商会也集议设法,并任之为旅长,但不到半年,肉票囚禁在观内,便借端说他“匪心不改”,便呈报当局,岂知这样的叔侄两人,处以极刑。孙筹成乘人不备,委任翻译,也得和西人同样待遇。事件发生后,与驻军双方夹攻,全部放回。,年逾古稀。事后,免伤生命,孙筹成更把经过始末,只能看着他们远遁,毫无办法
而陈调元能言善辩,并见过孙美瑶,晓以利害,尊他为‘当家’。特设通讯机关,被难人士纷纷致书家属,发生于一九二三年五月五日。他的叔父孙桂枝为‘老当家’。官匪双方同意,到六月十二日才将所有外人,每天邮信有数十件之多,且涉及孙筹成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