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童鞋不幸遭到了下人的集体围攻。小福不明就里,奋力抵抗,宁死不从,最后还是被众人逼到一个死角,四面夹击,小福童鞋不幸“被”主动给张夜小世女请安。
世女书房里。小福童鞋缩着身子退到墙角,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嘴巴里发出“吱!吱!”的喊叫声,眼睛里微微闪着摄人的光芒。
张夜转过身来,看向小福。
小福突然浑身发冷,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看着张夜,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发虚。颤颤低下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福突然听到头上响起“哈哈”一声,张夜飞身上来,将小福紧紧抱怀在里,伸出两手在小福身上揉搓,嘻嘻笑道:“想不到你也好这一口!!”小福惨遭蹂躏,吱吱大叫,苦不堪言。正要挣扎,张夜放手站起身来,神色坚决道:“以后,我们分甘同味!”一人一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未发觉众下人嘴角集体抽搐。
那小小的兽,自来侯府后不亲近张夜外的任何人,本以为要受到严刑拷打,至少是一顿呵斥。本来被抓被送人是它最大的耻辱,不料一开始就对这个人产生喜爱,巴巴跟着她回了家,但是想想又不甘心,预备做一个叛逆少年,撕碎她精心准备的绫罗绸缎,她只是派人准备新的,把院子搞的乱七八糟,她没有反应,偷吃她最爱吃的东西,她准备跟它分甘同味。从来没有人,跟一只兽分甘同味。那一刻,它被仇恨和阴霾完全掩盖的心灵角落,第一次偷偷裂了一个小小的缝。
惊愕中的它,并没有察觉。
这下没问题了,陆枫珺欣慰的笑了。
一刻钟过后,下人来报:“陆主管,世女和灵兽打起来了!”
陆枫珺……
小福这只不知产地的土狸饮食习惯奇怪的很,由于它在客栈生食白蚁的事情只有某夜知道,而且没有对底下的仆人稍加说明。看到主管陆先生抱了一只狸猫,厨房自然想着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狸猫,虽然它是只畜生口不能言也不能为他们这些厨子们在世女面前说几句好话,但是万一哪天世女一时兴起跑来看这猫,养得肥肥胖胖的,他也算对得起死去的老主子在天之灵了。只是这猫,荤的如牛肉熏肉火腿它不爱,素的像青菜萝卜八珍碟又非它所愿。这可愁坏了王保王大爷。
愁啊愁,愁白了最后一根发。
这样一个月过去了,王大爷最后的半壁江山也不幸失守之后,也慢好多拍的发现一个问题,这猫儿从不吃厨房的东西,按照这个日子计算,早就应该那个啥啥啥死翘翘了,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还有点越来越肥的趋势??
是夜,静候在厨房门外草丛中的王大爷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只见那猫儿不知从钻出来,自顾自长大嘴巴,弯腰躬身伸了长长一个懒腰。然后想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哼哼,我说怎么白天都在偷睡,敢情为了晚上起床偷东西吃。王大爷似乎忘记了他平时端给猫儿吃被一个斜斜的眼神就打发回来了吃食莫说在常青侯府,就是整个安国,都是顶顶不错的,猫儿怎么还有必要偷吃呢?暗自腹诽的王大爷瞪大眼睛盯着厨房门口的“偷吃贼”。
咦,猫儿怎么掉转方向了,这不是厨房的方向啊。啊,你你你,你冲着我来什么?难道已经发现我了?还好还好,没有发现我。王大爷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小福走到距离王大爷“近在咫尺”的位置,伸出圆圆的肉肉的爪子在泥土里面刨着,三下两下,拎出一条兀自挣扎的蚯蚓,一口吞下肚去。不一会儿工夫,连连吃了几条,又抬头向着草上看去,“倏”手臂一伸,闪电般子草上抠下一只不知是什么种类的虫状物,又是“咕噜”一声一口吞下,不时还自一旁的兰花上咬下几片叶子来细细嚼了吞掉,看那样子是在汲取水分。吃饱喝足,躺倒身子,在花草间滚来滚去。
那是因为它自来后就不肯洗澡的缘故吧。王大爷哭道。怪的不得这几天世女喜欢的花花草草都变得奇形怪状不成样子,任那些花匠怎么修补都修补不了。原来是这厮,呜呜,呜呜,累的他受了多少委屈。哭着哭着,突然觉得脚边有水,不停流淌着,怎么会有水呢?这个位置,这么大规模的水,又不是在浇花…王大爷低头一看,小福那厮不知何时已经“磨”“蹭”到他脚下,口腹之欲和肌肤上的满足已经让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蹭到前面有一物横在路前,软软的,抱着还挺舒服,不过比它的棉絮苏段窝可是差了不少,重要的是,注意,注意,这是蹭身体的地方,软软的,绵绵的,算是怎么回事?“嘘…嘘…”尿掉它,尿掉它,让它变粗糙。
“不要啊,不要在我鞋上尿尿!!!死猫!!!”常青侯府寂静的夜晚,王保王大爷的凄厉叫声响彻夜空。
经过N多日子的磨合,常青侯府的众人终于对某福的饮食习惯有了大致的了解。某福钟爱蛇虫鼠蚁,其中白蚁是它的最爱。王保大爷深受其害,自此跟小福结下了梁子。机缘巧合之下,小福偷吃香蕉的事情被王保撞见,他好似发现了惊天大新闻,一把将口里咬着一根双手拿着一根正在剥胳肢窝里还夹着两根香蕉的小福,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张夜书房,在书房门口将已化身纸片型的小福头顶朝下抖抖再抖抖,只是某福半空一个翻身,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稳稳当当落在张夜桌上,还不忘记对着王保呲牙咧嘴,吱吱大笑。
王大爷脸上微微变了颜色:“这厮又在储物室里偷吃,要吃什么明明白白说出来不就得了,要用偷的,虽然只是只兽,也不能让外人说我们侯府没了规矩。”莫名其妙、邋里邋遢、稀里糊涂、无法无天,一点都没有做人家宠物的自觉,将来怎么跟随她们家堂堂何国常青侯世女抛头露面?起码应该做到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大方得体,彬彬有礼,有必要的交际手段,最最重要的是,起码要有一点控制体重的自觉吧(这真是对宠物的“基本”要求?)
张夜一愣,愕然看了小莹一眼,莹姨今天怎么了,小福它又,又,又不会说话…但是还是有些疑惑的站起身来,看向小福。
瘫坐在桌子中央的某福有些发冷,这人怎么回事,偷她喜欢的甜汤没有怪它,吃个果果难道还要受罚不成?
那头张夜不解的盯着某福遍布全身的,呃,香蕉,绕绕头:“小福看起来也不像猴子啊。”
一人一福跌倒。
某福正在庆幸间,张夜突然换了一种表情,眉头紧皱,目光冰冷,神色恼怒,伸出一手指向某福。
这是要做什么?小福后退。
哈哈哈,小世女终于要出手惩戒这厮了。王保大喜。
某夜突然大怒说道:“你现在坐在我刚写好的诗上,油墨未干。你昨天掉了一把的毛在我的锦被上,睡的我满身起了红疹。你前天带着苹果到我床上吃,掉了苹果皮在我的被子上。你大前天,你,你,你尿在我的床在,我身上到现在还带着骚味…”
跌到一人,不用看,是王保。
某福磨牙嚯嚯,丁点未觉不好意思,反而大有兴奋感,洋洋自得。
原来自打那次的“王保门”事件之后,小福更加喜爱某夜,它的表达方式其一,睡她的床,每天靠在她肚皮上打呼。某天某夜深夜醒来,黑灯瞎火发现有一物正从她肚皮上迈过,开始以为是某福,准备出手好好教训一番,她虽然体形较小,武功未成,小小狸猫还是打的过的,细一感觉又不对,这物不像某福只有四个蹄子,四蹄中央还有一物,圆圆的,很重,大有下压的趋势,这是什么异兽奇珍??一把掀翻肚上那物,起床点上明灯定睛一看,是某福,只是吃得较饱(较?较?你确定是较?),肚子大大的,已经垂到地下四腿不能及的长度(请充分发挥想象……)某夜恍然大悟,吹灯睡觉。直到第二天起床才开始思索,就算是小福,它为什么会待在我的床上?其二是,喝她的甜汤,吃她的糖果,这个恕不详述。其三是,把最爱吃的白蚁储存在她房间。后来张夜知道小福示好的所有方式,头上的黑线果然多过三根,这是后话,占且不表。
“不过,”某夜话题一转,打住了忆苦之旅,嘿嘿坏笑:“不过鉴于苹果皮还是有美容效果的,前天的事情就原谅你了。只不过,呵呵,嘻嘻,哈哈,你屁股上的油墨遇水不化,要…”
某福白眼一翻,不知道那个人莫名其妙乐个什么。吱吱大叫,伸拳瞪眼,被某夜盯了一眼后做斯文状。
“用香油涂抹,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会消退。”某夜坚定道,面露喜色。甚甜,甚甜。
某福斯文到做羞愧状,这下,怎么出去见人呢。
一人跌倒,谁,大家都知道。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某福作低头含胸屁股着地双手抱头的姿势招摇挪过府。偶尔身后还跟着几个花猫或者老鼠什么的。长期占据侯府笑料第一名的位置,久久不下榜。
呃,你知道的,香油很香,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的。
某日,某夜跟小福紧紧贴在一起,某夜紧紧抓着小福后颈皮毛,小福则恨恨将某夜头发扯着,一人一兽厮打到陆枫珺跟前告对方的状。
侯爷,您赶快回来吧。陆枫珺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