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在安国公府邸中或煎药或晒太阳或散步或舒展筋骨的人们都有幸欣赏了一台悲喜剧。悲剧是某福上蹿下跳左闪右躲逃避着某烟的夺命追击,时而跳到晒太阳的人身上,借他们身体做个跳板,转身跳到旁边的桌椅上,闪电般去了,不一会儿就被轻功绝顶的秋水拎着颈后皮肉捉了回来;时而严阵以待神色诡异地躲在树木的高处,自哀自怜的感叹着自己悲催的命运,居然跟了这样一个不讲义气的主子。喜剧是某烟嘴角含笑眼神坏坏坐在树荫下一张椅子上,边坐着边喝点碧螺春,吃点小莹亲手做的酥皮香、桂花糕、绿豆爽,一边看着某福狼狈闪躲。
直到某烟自己走了上去,小福终于认命地不再逃命。期期艾艾地躲在一边,身子筛糠一样发着抖,哀怨的眼神望着张烟,那眼神分明再说:主人,主人,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被抽血,我不要啊,呜呜……最多我多吐一些口水出来,啊呸呸呸,呜呜……
张烟爱怜地拍拍小福的头,以身作则在用竹篾在自己身上抽了些血出来,她第一世以身试药,吃遍了天下最好最稀有的药,身体可以说是百毒不侵,此生身体虽然不济,但是她已经用这些年的时间食补了很多,身体大有改善,虽然远远比不上第一世身体的十分之一,但是应该对蚁毒也有些作用。
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嘛!嘻嘻,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它经常不洗澡,被蚊子咬也是常常有的。被抽完血的小福笑眯眯的想到。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终于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不是应该哈哈大笑三声,庆祝那个瘟神终于要离开吗?可是,可是,自己却为什么却有些气愤和一丝丝,丝丝的不舍呢?安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基本都已经痊愈了,安都城里瘟疫都被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死伤人数也有限,哼哼,其实那个人也算有点本事。
七岁大病初愈的东方括小脸通红的看着七岁的脸色红润的张烟,前者异常的脸色,不知是因为滋补过甚还是情绪问题所致。
这些日子以来相熟的人都来了,偏偏那紫笑、申玉两人,昨晚出门以后就没有消息了,明明知道她们今天要出门的,现在居然不见踪影。张烟愤愤不平地想着。她又没有因为这两个人武功好,性格好,要用药把他们弄晕带回去给府里何时的人做相公,哼哼。好吧好吧,就算她是这么想的啦,也不用直接玩失踪吧?
正准备要走,春华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张烟转头,紫笑、申玉自街头转角的地方跌跌撞撞走了过来,紫笑手上的兵器已经不见了,脸上、身上都带着伤,申玉更惨,一个手臂上的袖子已经不见了,一道很深的伤痕自他手臂划过,伤已见骨。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笼罩在张烟的心中,唤起了前前世熊熊燃烧的记忆,那已然被怒火烧得火红色的眼睛,充满了血腥和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