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的脸隐在黑暗里,但是眼中却早已沁满了泪水,心头萦绕着某种希望。
李慎将犹豫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慢慢站起身子朝门外踱步,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门闩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来气你!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
莫瑶紧紧的抱住李慎,大声的对着他忏悔,李慎的心在颤动,就在这一秒,在他的心里,守护心爱的她一辈子的信念更加坚定,此生不换。
李慎轻轻转身抱紧莫瑶,温柔的安慰道:“不,我的瑶儿没有错,都怪我,怪我说出那样混账的话,是我太自私了!”李慎轻抚着莫瑶的背,片刻,他轻轻推开莫瑶,看着那双水灵清澈的眼睛,道:“我等你。”
这三个字重重的敲击着莫瑶还在哭泣的心灵,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这叫她如何让才能割舍的掉这份爱呢?她已经上瘾了,无论如何也戒不掉了,只能再一次自私一回。
“李慎……”
银色的月光洒在莫瑶早已哭花的小脸上,闪出片片银光,她扬起脸看着李慎,那份柔情比今晚的月光还要让人缠绵,李慎轻轻低下头,将同样柔软的唇温柔的贴在了她的唇上,她闭上双眼,情不自禁的微启玉齿,任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幸福的滋味灌进自己的喉咙,然后流入心田,滋养着心花怒放……
这一夜,他坐在床边,而她则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莫瑶在生病的这几天里面从来都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在她的梦里都是李慎的影子,现在她就躺在他的怀里,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李慎也同样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但是现在眼看着躺在自己怀里面熟睡的莫瑶,竟没有一点睡意,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幸福非常。
这就是爱情……
鸡鸣窗外,窗外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然后慢慢的泛红,那是太阳升起来了。
莫瑶惺忪睁开眼睛,自己正正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面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个人,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猛然间坐起下床,当走到桌子旁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安好”。
莫瑶这才安心,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同时脸上泛起了桃红。
生病的这几天,都是吕凡嫣在照顾莫瑶,而她本来就身子骨弱,再折腾几天,恐怕她又要难受几好长时间。
莫瑶一想到这里,连忙回到床边穿好衣服就出门了,心事已解,她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许多,就连病都瞬间好了似的,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厨房给吕凡嫣熬药,然后趁着早送到吕凡嫣的房间。
“吱——”
莫瑶轻轻推开吕凡嫣的房门,却看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小姐,该喝药了。”莫瑶把药放在桌子上。
“瑶儿,身子好些了吗?”
“恩,已经好了。”
吕凡嫣看莫瑶桃红满面,倒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轻握住莫瑶的手,“瑶儿,来,坐到这里来。”
莫瑶顺着吕凡嫣的话坐在她的身边。
“瑶儿,三天后便是我进宫的时日,但是我想,你不必跟我进宫,毕竟……”
“小姐!”莫瑶打断吕凡嫣的话,蹙紧眉头说道:“小姐不是答应过不赶我走的么?难道小姐你要食言?”
吕凡嫣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傻瑶儿,你还有李慎啊?你若是进宫他怎么办?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小姐不必担心,他说他会等我,我相信他。”莫瑶看着吕凡嫣正正的说道。
“当真?”吕凡嫣吃惊道。
莫瑶点点头。
“可是……”
“没有可是,小姐,此事势在必行,你就不必劝我了。”莫瑶斩钉截铁的说。
吕凡嫣和莫瑶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还是知道她的脾气的,看到莫瑶如此坚决,她也明白多说无用,于是微笑着握住莫瑶的手,道:“李慎是个好男儿,你要珍惜。”
莫瑶自是明白,也在心中暗许,此生决不能负了李慎。
还有三日便是吕凡嫣奉旨入宫的日子,在这三天里,整个相府都在忙着吕凡嫣大婚的事情,平日里安静的相府也沸沸腾腾起来,莫瑶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丝毫也没有时间再见上李慎一面,李慎自是也不闲着,为相府的守卫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就到了吕凡嫣大婚的日子。
一大早,相府就像炸开了过一样热闹,李慎不敢疏忽大意,毕竟相爷平日里在朝堂上树敌甚多,在这样忙乱的日子里,保卫工作更应该做好,倘若有一点疏忽大意让贼人钻了空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慎一干人等比府里其他人气的都要早,开始布置今天所需的一切事宜。
“李兄,相府里面果然还是却不了你呀,真是辛苦了。”
正在忙着布置保卫工作的李慎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一转身来看见是吕表。
李慎与吕表平日里素无来往,唯一有过交道的就是上次吕表诬陷李慎那次。李慎看见吕表,心知来者不善。
“少爷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我今天是专程为上次的事情给李兄道歉的,还请李兄到别院中歇息歇息,不知李兄可否赏吕表一个面子?”
“不必了,上次的事情李慎并没有记在心上,今天府上有太多的事情要办,实在是脱不开身。”李慎道。
吕表看李慎并不买自己这份帐,于是脸色稍变,不屑道:“看来李兄是看不起在下了?”
李慎低头想了想,虽然自己和吕表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毕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是相府少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既然少爷这么说,李慎就到少爷的别院小坐一下。”
吕表一听,大喜:“啊,李兄这边请。”
吕表和李慎一同来到吕表的别院,别院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
“李兄,请坐。”
李慎一坐下,吕表就跟身边的侍从使眼色,侍从得到命令,先在李慎面前的就被里面盛满了酒。
“李兄,上次的事情是吕表太过莽撞,险些酿成大祸,还请李兄多多原谅。”
“好说。”李慎轻言。
“那今天吕表就以酒正是向李兄道歉,吕表先干为敬。”说完,吕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慎看了看杯中酒,却没有喝的意思,反而站起身子走进了吕表的房间,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
“少爷,李慎近日有要事在身,不敢越据犯规,只能以茶代酒,还请少爷不要见怪。”李慎将茶饮尽,然后放下茶杯,抱拳道:“误会已解,李慎还有要事要办,告辞。”
看着李慎就这样走出自己的别院,吕表愤然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在了地上,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妈的!”
这是从吕表的身后走出来他的侍从,是从走到吕表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什么,吕表大喜,“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