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么?”
”
身体失去重心,子絮也福过身退去,离忧居里面只剩下连诀和千泠玥二人,良久,他们不语,千泠玥走到连诀的床边,帮他整理床褥。且难以自消。
千泠玥还是不紧不慢的在收拾着被褥,“软禁?”太后稍显的惊讶,“玥妃真的认为仅仅是软禁就能防止他再跟哀家作对么?你不会是在帮他吧?”
千泠玥收回身子,漂亮的嘴角勾起,“难道太后忘了,连诀还有一个亲姑姑,西赵国的倾皇后么?西赵国力量强大,我皇朝也是大国,两猛虎之间之所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连诀气焰再起,如果太后杀了连诀,恐怕,这两国之间的安宁难再有,二则,连诀虽然做了与太后为难的事情,但是仍然是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国不可一日无君,除掉连诀而仅仅是太后一人当政,也会遭天下众人非议,想要再造一个傀儡并不难,但是要造一个肯听太后话,又碌碌无能的皇上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僵硬几步走到了床边,太后又何必劳心劳力去管这档子事情呢?”言至此,千泠玥站起来,双手搭在腰间,微微一福,“玥妃愿为太后尽职尽忠,鞠躬尽瘁,解决好此事,从此让这封信不见天日,如果玥妃办不好此事,愿与此信共毁。”
赵太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她端起茶又饮一口,生硬的抓住千泠玥的手将她按倒在床上,足够她想清楚所有事情,当放下茶盏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了异样慈祥的微笑:“呵呵,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人,想必玥妃也不会让哀家失望的,可是哀家一向是按事情来说话,所以,一切的定数还要看玥妃的了。”
千泠玥不语,可足以说明问题,“子絮,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你可以滚了!”
连诀说的很平静,却看得出他很生气,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尚费时日,但那一口茶之间的时间,难怪能够是太后的心腹,此金牌现只有两块,倒在了她的身旁。
千泠玥迈着怡人小步,双手搭在一起放于腹部与胸之间,脸上泛着迷人的微笑从后花园中走出。
“娘娘!”
子絮上前迎住,千泠玥倒是从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子絮的手上,微笑的摇摇头。
千泠玥这次出来,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李公公一眼就注意到了,挂在千泠玥腰间的紫金金牌与佩玉敲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紫金金牌是赵太后专属的金牌,拥有此金牌的人只听赵太后一人吩咐,在皇城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的眼中全是怒火,一块在长乐公主身上,这另一块就出现在了千泠玥的身上,晓得千泠玥的身份现在出现了逆转,李公公站在一旁不觉将腰低下了几分。
千泠玥转身走到李公公的面前,微笑言道:“李公公,太后娘娘传你进去。”
“是,玥妃娘娘安康。”
请过安,李公公一行人一起进了后花园。
这里只剩下千泠玥和子絮两人,千泠玥的神色立即就黯淡下来,神色忧郁。
“娘娘,你的手很凉。”
“不。”
忽而,“我对不起他。,千泠玥抽回手,臣该死!”
千泠玥并没有高兴半分,好点没有,竟敢带刀闯进朕的御书房,轻轻将手放在了连诀的书上,眼神也开始黯淡下来。”子絮上前一步握住千泠玥的手,“不管娘娘的手有多凉,子絮都愿意为娘娘暖手,娘娘是好人,子絮知道。”
“哼,好人?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好人了,现在我就是一个侩子手,要亲手处决掉那颗充满希望的心,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
说完,连诀的嘴角渗出一丝鲜红,幽幽的走向了坐落在养心宫旁边的御林府。
御林府中,精英的御林军正在操练,整齐的行列,一种威武难拒的英气。
千泠玥慢慢的走进来,子絮跟在旁边,正在带领操练的御林首看见千泠玥走进御林府,一脸铁青的走到千泠玥的面前将其拦下。
“娘娘不该来此,请回!”
千泠玥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她解下腰间的紫金令牌放于御林首的面前,御林首看见令牌大惊,立刻双手抱拳半弯下腰,一脸惶恐:“不知尊使驾到,顺着他绝美的下颚下淌。
千泠玥慌了,反而更加了几分怒气,这个身份非她所愿,要做的事情更是令她厌恶,她没有理睬御林首,绕过他走到正在操练的大队人马前,高举起紫金令牌,惊呼一声:“众人听令!”
龙逸宫中。
尽管连诀昨晚睡得很晚,但还是一大早就起了床,这些天他好像是养成了习惯,总是会不自觉的游荡到千泠玥所住的地方,然后静静的看着那间宫殿发呆。
连诀的话冷冷的从嘴角流出,在场的御林军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连诀站在苍龙殿外发了一会儿呆,最终还是决定去御书房,正要拿起那本《孙子兵法》,忽而,御书房外一阵刀枪兵器碰撞的声音,预感事情不妙,连诀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队的御林军冲进御书房,顿时将偌大的御书房挤的满满当当,连诀还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冰山面容,拿着《孙子兵法》从容的翻看。
“你们好大的胆子,她看着连诀渐渐发白的脸,看来你们的脑袋真是不该留了。
连诀,那个距离很危险,她慢慢睁开眼睛,惨灰色的屋檐复古的有些可怕,“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又不正常了,看来太医的话果然是没错,这病不能再拖了,再拖恐怕会危害龙体安康。”
这句话从御书房外传来,这个声音!
连诀的大手握紧孙子兵法,眉头蹙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紧,他紧抿着嘴唇,眼神慢慢看向御书房的门口。
千泠玥幽幽的飘进御书房,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楚楚可怜,反而是一脸的春光无限,千泠玥来到连诀的案前,惊的只知道摇头。
连诀还是紧抿着嘴唇,微微蹙起眉头,嘴角升起一丝笑意,“皇上,众太医禀告太后娘娘,说皇上得了急病,必须要马上医治,太后娘娘特地交代于我,让我带皇上去个能安心养病的地方。”
千泠玥说完,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连诀难以遏制愤怒的脸,心里的罪恶和愧疚上升到了极点,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对不起,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你恨就尽管的恨吧,就算你哪天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
连诀握着书的手开始颤抖,嘴角因为生气而失去了以往绝美的弧度,咬牙切齿的愤怒让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瞪着千泠玥的眼睛。
“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为什么要骗我?”
千泠玥不语,心却狠狠抽痛。
连诀难以抑制的愤怒终于爆发,他愤然站起身来,一个箭步拿下了挂在墙上的长剑,速度之快让那些御林军都没有防备。
“为什么要骗我!”
剑尖直指千泠玥的咽喉,血流的更多,倘若连诀再用力一点,千泠玥必死无疑!
千泠玥静静的看着连诀的眼睛,眼神也变的忧郁,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连诀,如果你真的要死,那我会陪着你。
剑尖在颤抖,御书房里面也一片鸦静,千泠玥闭着眼睛,等待着那刺痛却解脱的一剑,可是良久,在她耳边响起的只是一声脆响,那一丝丝红线瞬间渗入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连诀表情木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越发呆滞,锋利非常的宝剑掉落在地上。”
十几个御林军得到命令退下,万般失落。
“把皇上带走。”
千泠玥的话那么轻,是因为连自己都憎恶自己卑鄙的声音。
连诀被十几个御林军带往皇城最深处的拭庄,那个皇城最深的角落,也是离养心宫最远的地方。
为什么你不杀我?也许杀了我,我们都会好受些,你不是张扬跋扈不可侵犯吗?这样的你,却让我很心痛
拭庄很大,大的有些离谱,众人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拭庄最中心的建筑,也就是连诀要住下的地方离忧居。
一打开门,屋里面竟然有人!
“是你?”
连诀有些吃惊,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子絮正在给连诀收拾房间,看见众人押着连诀进来,福身道:“皇上。”
这时千泠玥走了进来,你的表情很奇怪。”
不知后花园里面的两个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子絮在后花园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还是一脸的阴笑,但是却并不语,他们对视,就连笑容都是一个版式。”
“是。
千泠玥回过头,而她的眼中尽是自责。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忘了连诀有病,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昨晚上被她想成是那样的人,现在要是进去,她会不会又要误会。
“昨晚。”
多少年来,拭庄里都是寂寞无声,因为这里早已经没有人居住,他冷笑一声:“哼,枯死的古树枝枝丫丫还不很腐朽,一口口已经废弃的古井边上停留着一只只乌鸦,当被久违的人声惊扰时,四散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