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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银色世界里红墙微露,似是美人唇上一点胭脂色,殿前积雪扫的干干净净,石砖光可鉴人,刚一进殿,热气扑面而来,袍上坠落的雪顿时染上湿意,栓子收了伞,簌簌将那雪抖了,只留脚下一层碎雪,又有内侍接过她脱下的裘袍,御医躬身出来施礼,她边走边问:“他醒了么?”

御医道:“回娘娘,已经醒了。”她淡淡点头,宫女为她撩起幕帘,缓步进去,唯见睡榻之上一袭湖蓝色的身影,觉她进来,那人转过头来,狐妖一边艳丽的面容苍白如纸,却只将外跑披在肩上,胸口春光大泄,被层层绷带裹住修长劲瘦的身形,倒是平添几分病态美。

他也只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雪下的越发大了。

殿内寂静无声,只闻窗外雪落声音,殿内地火盆烧的正旺,她手里还捧着暖炉,立了一会便觉鬓上渗出细细的汗来,便将手炉递给栓子,栓子默默接过,无声立在她身侧。

两人倒都是无话,绀碧转头看窗外积雪,她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绀碧终于忍不住,蹙眉道:“你打算怎样。”

人受伤时总是觉得脆弱许多,若是平时,他定不会这般沉不住气,想来蔺暻半路而退,伤了大多数人的心,绀碧自也不例外。小弥只怕他生了自暴自弃之心,便道:“我有事问你,所以只好留着你。”

绀碧闻言轻哼,随即挑唇,嗤笑道:“莫不是看重了我这张脸吧,皇后若是想要,这身子也可给你。”听他话中带刺,小弥也不与他计较,环视四周,立即有人搬了座椅过来,她敛衣坐下,道:“我想问的,是菜芽的事。”

绀碧微微一怔。

小弥双手合拢,略显为难:“玥族的事情,我一知半解,但是事关菜芽,唯有问你。”

绀碧冷冷一嗤:“你怎知道我一定会答你。”

小弥也不理他,径自托了下巴,眉头纠结,唉声叹气,绀碧唇角略一抽搐,抿了抿唇不说话,却见她换个姿势,摇头捂脸,绀碧一咬牙:“说吧,问完了赶紧给我滚。”

栓子低喝:“大胆,怎敢如此和娘娘说话。”

绀碧轻轻一笑,并不理会,小弥打个手势让栓子出去,她才开口:“玥族王女一生下来便有两个性格,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绀碧惜字如金:“三岁。”

小弥皱眉:“可有法子引导?”她自身有过经历,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灵魂之间虽未有过对话,她却可以清晰感受另个灵魂的心情,时日久了,自也有了感情,等她苏醒,却意味着另一个灵魂的死亡,若不是因为与她共存的灵魂太过孱弱,她只怕早已消失在这世上,心中思虑,总觉太过残忍,每每想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菜芽身上,心里便觉揪痛,她与冷烈也时常谈起此事,苦无解决之法,说来问他,倒也是实话。

绀碧闻言抬眼看他,神情依旧紧绷,道:“一个枝头上生出两个花苞,为了让花开的更好,总要掐一个去,这期间怎样浇水施肥,却是你们的事了。”

小弥不解:“你的意思是……”

他怕是嫌她太笨,越发不耐烦起来:“你自可按照心中所想教她,孩子自己长成什么样子,你能控制的了么?”

小弥一叹:“一朵也好,两朵也好,看着花苞长成,从中择一,这和杀掉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绀碧身子微僵,缓缓抬眸看她,神色才略略缓和了些:“这是历代王女都要经历的事,其中一个三岁之前自行死去最好,若是过了三岁,就由不得你了。”

正要问是否有办法,忽又了悟,不禁淡淡道:“若是有办法,你们在三岁之前只怕就将我杀掉了,怎会等到现在。”

绀碧脸色顿僵,小弥也觉失言,错过目光看向别处,不经意落到他胸前伤口上,只见雪白绷带之下隐隐的几道伤痕,不由“咦”了一声,凑过身去,却见伤口平整,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是我那次划得伤么,疤痕早该消失了呀。”

绀碧脸色顿冷,迅速抬手捂住胸口,冷道:“你问也问完了,还不滚!”

小弥讪讪,摸摸鼻尖道:“我一会叫人给你送消痕的药膏来。”她忽的一笑:“那时莽撞,才在你胸口刻下字,你向来爱惜肌肤,此举定让你很是痛恨吧。”

绀碧似是突然生了气,声音竟不自觉拔高:“你说你在我胸口刻下‘小弥私有’四字只是因为莽撞!”他脸色越发难看:“我才不用你的药,滚出去。”他激动的双颊浮上一抹嫣红,胸口起伏,那眼神似是要将她嚼碎了一般,小弥看惯了他妩媚风情的样子,见他动气竟有些退却,又怕惹得他扯了伤口,只得道:“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也不敢看他,疾步出殿,竟觉有些灰头土脸。

栓子撑了伞赶上来,凤撵早已侯在一侧,小弥静立了一会,只觉雪天虽冷,倒是可以化解心中郁气,便道:“咱们走走。”栓子称是,打个手势让凤撵远远跟在身后,他上前为她撑伞。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在雪中走着,踏到雪中软绵无声,小弥低头数着步子,突道:“小允的事,你既想救他,为何不对我开口。”

栓子一怔,语气涩然:“是小允卖主求荣在先,奴才无脸为他求情。”

小弥微微笑道:“你倒是懂事了不少。”

栓子道:“自从娘娘那夜纵火出宫,我们两人职责所需,被分派到不同地方,小允何以变成这样,奴才也不知,只是他位分不高,又不会功夫防身,被人欺辱是在所难免,奴才不敢为他求情,但私心里只求娘娘能让奴才替她赎罪,饶他一命。”

小弥怔了怔微微笑道:“你有这份心便够了,小允只怕本性难移,我是万万不能放他出来,倒可拘他至死。”

栓子面露欣喜,本能想要跪下去谢恩,但它手里尚还为她撑伞,只尴尬立在原地,小弥见状哈哈一笑。栓子赧然:“谢娘娘。”小弥笑着摆手。

却听远处一阵杂乱骂声,栓子神色一警,只身挡在小弥身前,喝道:“何人喧哗?”唯见殿宇犄角里窜出来一个灰衣内侍被打得必破血流,抱头乱窜,两个内侍追逐出来,未向遇到小弥等人,唬的忙跪下身去请安,那被打内侍身子一晃,跌跪道雪地上。

小弥才发现不知不觉到了浣溪苑,深知底层的内侍被欺辱的厉害,顿时不喜,起了罚他二人之心,便转头问那被打内侍,温声道:“你没事吧。”

那灰衣内侍身形顿时一震,只低着头漠然不语,栓子已经蹙眉开口:“大胆,娘娘问话,怎敢不应。”小弥以为他初见凤驾害怕,但宫内被打内侍均只默默受着,向他这般乱窜的倒是头一个,便起了探究之心,笑道:“你抬头来。”

灰衣内侍踌躇不动,半晌才缓缓抬起脸来。

看清他的面貌,小弥唇边笑意缓缓收敛。栓子也是一怔,喃道:“宋总管?”想起他早被罢了原职,不由尴尬,小弥再不看他第二眼,转身就走。

不是她心胸不够,只因太过信任,那份被背叛感才会越深,而绀碧三番五次对她不利,她却不予加恨,实乃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因为没有利益相关,她更容易原谅,可是宋玉,随她一路走来,她早已把他当做心腹,可就是这个心腹,却在背后给她一刀。

她不能原谅,更不想原谅。

宋玉望着她背影泣不成声,那两个内侍眼见他失礼,捂住他口齿就将他拖下去,虽是难以辨认声音,但她也知道,定又是一番拳打脚踢,想来这浣洗苑,是他们几人相遇开始的地方……她心里一阵惆怅,突驻足吩咐:“将他调到个清闲的地界,别让我再看见他。”

栓子明知她心软了,也不点破,只低低应是。

再走却是觉得倦了,索性登上凤撵回宫。

冷烈尚在千秋殿里批点奏折,进殿便觉一股熟悉暖香,小弥脱去外袍,赵正便挥退众人,殿内只剩了两人,熏炉余香吞吐,只觉熟悉温暖,径自在他身边坐了,见他头也不抬,目不斜视,斜身懒懒趴到他膝上,仰面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出神。

冷烈低低一笑,才闲出左手来揽到她腰上,小弥找了舒服的姿势,却觉他大掌游走,越发不老实起来,不由红脸轻啐一声,呼吸却有些凌乱,忙捉住他的手道:“我问过绀碧了。”

冷烈闻言眉头一皱,方才放下手中朱笔,问:“他怎么说。”

小弥捡着要紧的细细说了,末了才问他:“你怎么看。”

冷烈低道:“咱们只能给她找老师加以引导,若说今后如何,只能看她自己了。”

小弥忧虑道:“若是任其发展,我只怕她如并蒂花一般……”两败俱伤,这四字她万万不愿说出口,恨得咬牙切齿:“这是什么破血脉,让子孙经受这等残酷事情。”

冷烈觉她激动,轻轻握住她肩头,半晌才道:“我倒是想起一人。”

小弥犹疑看他,见他悠然闭目,神情难辨,蓦然已经猜到:“你是说……”

冷烈点头,小弥脱口而出:“你不怕他重蹈覆辙么?”

“他当日弃宫而去,说明已有悔悟,况他是玥族中人,教导菜芽他是最佳人选。”小弥面上已有喜色:“那我着惜之去请。”

冷烈见她高兴,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含笑道:“让赵正跟着,这样才显郑重。”小弥笑嘻嘻攥住他袖角,解决一桩难题,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虽是尚有忧虑,倒还是轻松几分,转念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浅月快要临产了,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么办。”

冷烈听她提起浅月,到底之前有很多瓜葛,只不愿开口,听她徐徐道:“她知道的太多,胡言乱语,传出去怕是不好,可是小柯那里,我又不忍心。”

她内心一直纠结此事,说出来更觉苦恼,冷烈一言不发,一副壁上观看戏的样子,口里嚷出几分娇嗔,推他道:“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嘛。”

冷烈显然不愿掺和:“这事你和小柯商量去。”小弥气得在他腕上用力一咬,他吃痛皱眉,挑眉佯怒:“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将她从膝上翻过来,小弥挣扎着求饶,他举掌在她臀上啪啪拍下数声,偌大殿里肌肤接触脆响,倒生出几分氤氲味道,小弥又羞又恼,爬起身来就走,他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小弥本不欲理他,见他不追,陡然有了气,回身又折回来,狠狠踢到他膝上,他猛将她拽入怀中,两人均是气息不稳,小弥瞪他一眼,双臂缠上他脖颈就仰头吻上去,他闷声一笑,小弥红着脸低吼:“不许笑。”

他嗓音亦是低低的,含糊的听不真切,热吻兜头落下来,小弥意乱情迷,只闻窗外的雪下的越发细密了。

转眼过了新年,天气渐渐回暖,浅月生产的日子却是到了,小柯在外室急得抓耳挠腮,时不时听着屋里动静,宫女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小弥揉着太阳穴喝住他:“你能不能安静些。”小柯一瞪眼:“我能安静的下来么?”冷烈淡笑不语,只闻一声婴儿啼哭声响亮想起,奶娘抱着襁褓里的婴儿踏出内侍,奶娘喜形于色:“恭喜殿下,是个小世子。”小柯几步抢过去,却见红红纷纷一团,小柯初为人父,自是欣喜异常,转头看着小弥:“姐,你看他多像我。”小弥兀自抿唇浅笑,几人正在逗弄婴儿,忽听内室稳婆惊呼:“夫人!”

几人俱惊,稳婆慌慌张张提裙出来:“不好了,圣上,娘娘……”她唤了半天才想起要紧的人来:“殿下,夫人大出血。”

小柯几步就冲进房里,浅月大汗淋淋躺与床榻之上,看到小柯进来,混沌眸中顿时有了几分神采,她远远朝他伸出手来,只虚无的在空中乱住,小柯知道她不好了,却敢不近前,只呆愣立在那里,浅月一双惊哀的眸子看着他,口中开合有声。

“你定是恼我的。”

声音太小,临近的稳婆都听不到她说什么,他却是知道,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他却仍立在那里怔怔看着他,她利用他,他心里定是不舒服,却是同情心最多,说恼她,又不全是,可她定是要他一句话,半晌才开口:“我就是恼着你,一辈子都恼着你。”

浅月瞳孔微缩,刹那闪过惊喜,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来,也只一瞬,那手便坠落下去。

小柯心里顿时沉寂,室内混乱不堪,小弥踏进来,见小柯立在当地,不由担忧唤他:“小柯。”

小柯转头缓缓一笑,良久才道:“我知道,这只怕是她最好的结束,无人杀她,无人害她,是她自己死去。”

小弥默然。

玥族本家姓蔺,小弥小柯本也是姓蔺的,两人均不愿接受这个姓氏,依旧称谢姓,因此新生儿也姓谢,小柯给他取名悟字,至于悟什么,那便只有小柯自己知道了。

他将婴儿托付小弥,自己远游四方,只称时常回来看她,小弥也知不能一直让他留在身边,男儿志在四方,便放他去了,小柯倒是时常有书信来往,向她叙述路途趣事,才让她心里稍分离之苦稍稍缓解。

菜芽眼看便到了二周岁,请蔺暻已是刻不容缓,蔺暻进宫那天已是春日,梨花开了满枝,他依旧一袭青衫,唯有神情几分落寞,倒是鲜少笑了,青衫宽松,他似是越发清减,唯看见菜芽时,面上流露的笑意才让小弥想到往昔。

绀碧伤好,却也绝尘离去,唯留一封书信,寥寥几个字:既是私有,终生所属。小弥见罢只是微笑。

菜芽生辰很快到了,宫里许久未有喜事,公主生辰大办一场,宫里自是喜气洋洋,冷烈却是接到一封特殊贺信,看罢会心弯唇,唤了赵正踏上鸾车迎至宫门外,却见宫门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影,一身白衣卓然而立,未脱少年稚气却显老成沉稳,肌肤白润如雪,唇似朱华,略见少年圆润,一双眼眸却是黑亮如星辰,闻圣驾声乐奏起,他已上前一步施礼,举止卓然有度,不卑不吭的施大礼:“叩见圣上。”冷烈下了鸾车扶他手肘,含笑道:“归儿,不必多礼。”

冷漾跟在他身侧道:“皇叔龙体安好?”冷烈道:“还好,三哥怎样。”

“父亲身体很好,娘亲也很好,听闻公主妹妹生辰,便遣小侄送来贺礼。”

两人正字交谈,却见远远一墨绿身影疾步而来,未看清面容,冷漾肩上被重重一拍,那人哈哈大笑:“好小子,你长高许多。”

冷漾才见是禄王,忙拱手:“小侄见过王叔。”禄王潇洒一扬手:“咱们不行那些客套规矩。”又细细询问安王情况,听说他们安好,也极是高兴。

千秋殿里叔侄三人叙旧自不许旁人打扰,冷漾递上家书一封,道:“父亲让小侄交给皇叔。”禄王有些吃味:“竟没有我的信么?”

冷漾脸上闪出几丝少年狡黠笑意来,答道:“没有。”

禄王嗨嗨数声,只见冷烈已展开来看,他面上一直和煦,时而会心一笑,看罢叠好放到案上,淡笑道:“回去告诉三哥,那个人,朕已经找到,让他不必为朕担心了。”

冷漾笑道:“那要恭喜皇叔。”他环顾四周,眸子里几分狭促:“怎不见皇后婶婶。”禄王一手打到他后脑上:“臭小子,你皇叔的玩笑也敢开,”

冷漾瞪目:“小侄哪里敢。”正闹着,便见千秋殿门大开,小弥抱着菜芽踏到殿里,右手边跟着小太子冷焰,他近日新拜了帝师,功课紧凑,鲜少有时日玩乐,今日菜芽生辰才放了假,小弥与他未防殿里有个小客人,好奇看了一眼,冷烈已朝他们伸手:“小弥炎儿,这是三哥的嫡子归儿。”

冷漾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一揖到底:“侄儿见过皇后婶婶。”小太子也与他互相施礼,冷漾看到怀中粉雕玉琢的娃娃,不由笑道:“平安妹妹也好。”

小弥见他生得颇是好看,还未开口,菜芽眼睛一亮,已朝冷漾展臂张过去,唬的冷漾慌忙去接她,菜芽攀附冷漾怀中猛地就是啵的一口,亲的冷漾目瞪口呆,小弥笑嘻嘻一笑:“正愁没有见面礼给你,菜芽可是已经给了。”

冷漾脸上一黑,虽是第一次见面,开口竟是熟稔:“婶婶好生小气。”小太子似是有同感:“哥哥说的对极。”

小弥咦的一声看向冷烈,啪啪拍了拍冷漾肩膀:“两个小孩很是对我脾性。”另一手却捏了捏小太子小脸。

屁大的少年郎,最是讨厌被人称孩子,两人都是瞪目:“小侄才不是孩子。”几人见状均是大笑。

冷漾参加完宴会才回去,冷烈携着小弥的手目送他离去,两人相拥而立,风起,吹起袍角鼓动,似是毕生纠缠,冷烈微微握紧了她的肩头。

三哥,与之相守一声的那人,我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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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是用来坑的兄弟是用来虐的老婆嘛,当然是用来养的!(这是某网游某大神的心声)曾经,一个短期的婚姻,换来她一心的脆弱。不想,一个久违的游戏,却引来一个大神老公曾经以为爱情是虚幻的,网恋是不可靠的。只是当网恋的对象是腹黑大神的时候,那么爱情就是甜蜜的,网恋就是神圣的。而且还能发现如果离婚是注定的那么再婚是命定的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情爆!是绝对的。片段精华1、求婚片段游戏中:“嫣非要么不嫁,要嫁只能嫁我。”霸气侧漏,让所有人瞬间沉默。现实中:“言奕奕,该嫁了。”六个字,却让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多了一次光彩,炯炯的目光笃定她无法抗拒自己。2、情敌片段游戏中:“夫人,这是传说中我的情敌吗,你的眼光怎么低了。”无视面前那尊闪闪发亮显示人民币至少五千的装备,无聊的吐槽。无耻的看了他,什么眼光低,整个游戏中能跟你比吗?一件衣服上的石头加起来都价值好几万,有钱也不是这种烧法。现实中:“我是冯羽睿。”他很温润的对着刘健:“我家奕奕劳你这几天的照顾了,好在现在我回来了。”完美的举动,谦和的笑容,让刘健心中泛起一种淡淡的悲哀。言奕奕一旁翻白眼,这条腹黑龙又这么温润,大概又在算计人了,想想,自己好像也是被他的温润给骗过去的。3、求子片段游戏中:“夫人,你看人家,比我们成亲早的都已经儿女成熟(群)了,你什么时候也给为夫生一个啊?”大神说的好自在,根本就没想过另一个电脑面前正喝水的人,差点被呛住。“……”“夫人,我知道你工作忙,放心,以后有了孩子,全部都会由为夫照料,你不用担心。”大神继续说。“我……”“夫人,你为何不答应呢。难道想对为夫始乱终弃,还是另有所爱。”他嘴角含笑,故意打的这么委屈。“咳咳,夫君,你不知道,游戏养个孩子需要五千人民币吗?”“夫人,钱的问题不用担心,为夫别的没有,现在能砸死人的,唯一的武器也就是钱了。”……现实中:“老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岳父岳母都在催了。”他看起来好无辜。“催什么?”看他无辜的样子,她就有种不祥预兆。“催着文我们要第四代啊,老婆。我们赶紧努力吧。”他眨着无辜的眼睛。“呃。”她无语,这当初不要孩子似乎也是他提的,如今怎么就反常态要孩子了。他心中算计,再不要孩子,你又要去学赛车了,那可不成,哪里能让你忽视我呢,生个孩子让你没心思学别的。
  • 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

    周海亮的中短篇小说,归纳起来,大致以下几个关键词:裸命,伤情,卡意识,激情,斑斓逼人,藏污纳垢,兽性诗学,善良的残忍,陌生感……正所谓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人从作家的作品里读出不同的感觉也是作者所追求的目标之一。作者认为,他的小说其实只与三个词有关,即:价值、尊严和死亡。《天上人间》所收录的14个中短篇小说,均与这三个词有关。当然这里面还有爱情,亲情,苦难,战争,底层,奇幻,民族意识,反抗与挣扎……可是它们不过是这三个词的衍生或者补充。换句话说,人生就是小说,小说亦为人生,人生之’关键词,同样逃脱不开这三个词——价值、尊严以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