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那么司徒便不客气了!”故作谦逊,司徒苍泽的嘴角边却同时带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先机,可怪不得我!
见此情况,周夫子的眼中免不了的浮起一抹忧色,暗中埋怨梁珊箔的死脑筋,到眼前的先机还白白让别人占了去!
梁珊箔却是不在乎的笑笑:“司徒兄出题吧!”
嘴边带出一抹算计的笑容,司徒苍泽缓缓道:“敢问兄台,为何雷雨天,总是先见着闪电,再听到雷声?”
梁珊箔一愣,这个问题是……
问题一出,四周一片唏嘘声,对着司徒苍泽目光皆是鄙夷。
司徒苍泽却是不以为然的忽略了“众怒”,笑眯眯的看着梁珊箔:“哦,我这算是请教兄台呢,所以还请兄台不要以我之前的理论来反驳哦!”
靠!这丫也太无耻了吧?见过耍无赖的还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极度鄙视他!
翻个白眼,梁珊箔反问:“那么我来问问司徒兄,你的眼睛长前面还是耳朵长前面?”
奇怪的看了梁珊箔一眼,司徒苍泽道:“自然是眼睛长前面的。”
若是眼睛长后面岂不是妖怪了?对此,司徒苍泽有些不解梁珊箔为何这般问他。
“恩,很对!”点点头,梁珊箔道:“因为眼睛长前面,耳朵长后面,所以,总是先见着闪电,再听见打雷!就是这个道理!”
“这……”司徒苍泽愣住了,这也行?一边却无法否认,梁珊箔的答案他还真的反驳不了。
“好,好……”见司徒苍泽被梁珊箔说的没了声音,围观众人顿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
望着司徒苍泽,梁珊箔笑的越发灿烂:“司徒兄刚才先出了题,我答上来了!那么现在该轮到司徒兄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的问题是,从一加到一百等于多少?哦,对了,请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告诉我答案。那个,要不要给你个算盘?”
司徒苍泽顿时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是5050,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算!”梁珊箔定定的说到。
“你,你这一定是事先算好的!”司徒苍泽已然急了,有失风度的大叫出声。
梁珊箔不屑的嗤了一声:“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事先算好么?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来出一个,只要是加到整实整点的数。”
“加到五百!”
“十二万五千两百五十。”梁珊箔在手掌上轻轻列起方程公式,不一会儿就算出了结果。
“加到一千!”刁难的开口。
“五十万零五百!”整百整千的就更好算了,略思片刻,梁珊箔便报出了答案。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答案是对的?”司徒苍泽憋红了脸。
反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答案是不是对的呢?就和你之前说的那些理论是一样一样的,你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知道我的答案是错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司徒苍泽气急,连指着梁珊箔的手指都是在拼命抖啊抖的。
摇头,叹气:“唉,你还是去请几个账房先生帮你慢慢算吧!只希望你在得到了真正答案之后不要羞愧的找个洞钻起来哦!”
“啧,本少爷病都还没好呢,不奉陪了!回去睡觉!”丢下一句,梁珊箔便摇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鸿辞殿,真像她所说一般,回去睡觉了!
留下一众瞠目结舌的人巴巴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梁山伯啊梁山伯,真有你的!
半晌,还是安夜一阵夸张的大笑让众人回过神来。
面面相顾,众人脸上皆挂起一层喜色,他们尼山赢了?
是的,赢了!
周夫子一脸欣慰,尼山赢了啊!
司徒苍泽顿时面色煞白,两弯眉紧紧的皱在一块,输了?他竟输了?
未尝过失败的滋味,这次却输的这般彻底,司徒苍泽立时没了生气,空洞的宛如一尊雕塑木偶。
燕夫子铁青着一张脸,“蹭”的从座位上起身,二话不说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燕夫子,等等我!”司徒言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见燕夫子离去,司徒苍泽这才开始有了点反应,慢慢挪动着脚步跟了上去。
梁珊箔不会想到,她这次辩合可谓是造福了全尼山的学生哪!
因为尼山赢了这次的辩合,所以周夫子一高兴,全体尼山学生放假2天,这个决定顿时让尼山上下一片欢腾!
而梁珊箔也因此事一度成为尼山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风头仅次于尼山第一才子凌冰。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某女此时正在屋中睡的香甜呢!
这一睡就是到了大半夜……
醒来,梁珊箔却是再也睡不着了,翻身下床走进院中。
才站定,便听闻空气中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琴声,在这安静的夜晚,飘渺的就如同虚幻。
那是,青岚?
她不会听错的,绝对是青岚的琴声。
那般的特别,只需听一次,便一生也不会再忘记。
只是,今晚的琴声听起来竟颇是哀伤?那种凄凉凄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抬起脚往青岚的住所走去……
清风,月夜,琴,白衣公子,组合成了一幅静谧雅致的唯美画面。
只是在这夜晚,在这幅画面之中,流转浮动的竟是些淡淡的忧伤?
静静的听着,梁珊箔也不出声打断,直到琴声突然停止,清泠的声音响起:“站在那儿做什么?”
眼皮眨也不眨:“听曲。”
青岚蓦地一笑:“恩,好雅兴。”
梁珊箔只觉得他笑得有些莫名,撇撇嘴:“半夜弹琴,你岂不是更有雅兴?”
“的确,夜深了,回去休息吧!”青岚笑着摇摇头,兀自起身,欲走进屋中。
身后梁珊箔却突地语出惊人:“笑的那么假,干嘛还要勉强自己笑?”
在她的认知里,笑容是一种表现心情的方式,若不开心,又何必勉强自己脸上挂起那无所谓的笑容?
脚下一顿,青岚似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再回头,白衣公子的神情已经转为淡然,嘴角边依然凝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只是晶亮的瞳眸中多了些看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我并没有勉强啊。”
因为这般的笑,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习惯到,已经深深烙在了骨血中,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你……”愣了愣,梁珊箔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是垂头低声自言自语:“明明就不开心……”
“呵呵,你从哪看出我不开心呢?”青岚柔柔一笑,却比那月辉星芒还要灿烂夺目。接下来便是低柔的轻语,似在解释,又像是在问自己:“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