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尽量缩着身子躲在安夜后头,深深埋进水里。
突然冒出两个人来,青岚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但脸上始终未显示出来,淡然的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正在脱衣的手顿了一下。
心头突然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直觉就是不想再待下去。
这一想,顿着的手便开始有了动作,不过这次是迅速的将脱下的衣物穿了回去。
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突然又转回头:“水下空气可好?”
面无表情,语气淡然。由是,梁珊箔安夜俱一愣,开始思考青岚话中的意思。
“恩,你们继续!”清冷嗓音又道。
下一秒,两人脸上皆挂起了黑线,丫的,那明显就是调侃嘛!
只是,待这二人反应过来,澡堂里早已不见了那抹白色身影。
梁珊箔无语的抽动嘴角,调侃人还可以这么不动声色?她是再一次见到了某人的强悍程度!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梁珊箔连忙趁安夜背对着自己这空当迅速拽过放在池边的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
刚裹完,转头却见某妖孽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忍不住疑道:“干,干嘛?”
“恩,青夫子的话很对,我们可以继续……”某妖孽的笑容很是邪魅。
“咦,干嘛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来,山伯,我帮你擦背……”某妖孽笑盈盈的便要贴上来。
“滚……”
“嗷”立时,一声哀号响彻澡堂。
某妖孽不慎被打个正着,捂住受伤的眼睛一脸委屈:“山伯,你打人干嘛老打脸?淡定,淡定点!唔,你浴巾掉了”
“啊啊!你给我闭嘴!”某女暴走!
于是,这天晚上,公共澡堂里接连爆发出阵阵惊天震响,这种情况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实在诡异的吓人。
风,吹开了一扇窗户,于是,惊醒了睡梦的某人。
风子思揉揉朦胧的睡眼,一脸惺松状态,突然几声喊叫由夜风传导进他的耳中。
惊!
什,什么声音?
不会是……是,那个东西吧?
越想越觉骇人,哇,书院好恐怖,他要回家!
于是,第二天,尼山书院都在传言,澡堂闹鬼了!
此事传的神乎其技,一时间,众人人心惶惶……
至于事由起因源头的二人,则是一脸的莫名。
梁珊箔:额,澡堂闹鬼了么?唔,以后还是别去了。
安夜:闹鬼?切!爷不怕!
当然,最杯具的还属银心和四九二人,第二天就被主子派下山去买浴桶。唔,这也算是对二人守门守到一半就擅自离岗的惩罚吧!
澡堂事件之后,梁珊箔是着实郁闷了好一阵子,接连几天都没啥好脸色,特别是对着某妖孽,要多阴郁就有多阴郁。
于是,安夜也知道某女生气了,这段时间一直很老实的睡地板。
虽然两人之间有些不快,但安夜是何许人也?既然被归类为妖孽了,便自有一套属于妖孽的本事滴!
以超厚的脸皮和打不死的小强精神,逼的某女几欲暴走!
但无奈的是,某妖孽的抗打击能力和他的脸皮一样厚!某女已是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于是,某妖孽偶尔占占口头便宜,小打小闹的啥,她全然充耳不闻、自动过滤了!
“山伯”某妖孽嗲着嗓子低低的喊了一声。
“干嘛?”某女恶寒的往后一缩。
“唉,山伯,躲那么远干嘛?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某妖孽笑的一脸无辜。
某女无视他纯良无害的笑容:“我们不熟,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什么不熟?山伯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我们也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你这么说,人家好伤心滴説!”某妖孽立马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加上那夸张的神态和动作,不明的人还真以为他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呢!
看着一旁祝美眉古怪的面部表情,梁珊箔强忍下在他漂亮的脸上踹几脚的冲动,咬咬牙:“你敢再乱说一个字试试?”
“哎呀,山伯你好凶哦!这么凶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祝兄弟,你说是吧?”安夜故作害怕的拍拍胸口,那慵懒的动作是带了三分邪气七分妩媚。害的祝英台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阵心头狂跳!她终于明白,梁兄一直叫某人死妖孽不是没有道理的!
正欲开口说话,赵夫子便走进了课堂,环视一圈之后开始讲课。
听周夫子介绍时,是说赵夫子教的易理数,之前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何学科?
但上过赵胡德的课后,梁珊箔就知道了,这赵夫子是教数学、物理这些学科的。
这个时候的数学知识还很浅显,所以上赵胡德的课,梁珊箔是根本就不用费心去听的。其实,她所知道的数学知识未必比赵胡德少,也许,还远胜于他!
至于那个赵胡德教的物理,唔,那是一度让她有撞墙的冲动!
恩,天上为什么会下雨?
赵胡德曰:“那是因为龙王在打喷嚏!”
又为什么会电闪雷鸣?
赵胡德的意思:“是有人触怒了老天爷,派雷公电母来给予他警告!”
对于梁珊箔这崇尚自然科学二十一世纪来的娃,这不是鬼扯么?
于是,她只能一边听着赵胡德说,一边无奈的摇头冷笑。
谁知那个赵胡德眼那么尖?就盯上她了?
捏捏小胡子,赵胡德一脸不善,黄豆眼眯成一条缝隙:“梁山伯,你何故发笑?”
沉默是金!好吧,咱不惹事!
思此,梁珊箔轻轻摇了摇头:“回夫子的话,学生没有笑什么。”
赵胡德一声冷哼:“作为一个学生,在学堂之上无故发笑已是扰乱学堂秩序了。如今夫子问话,你居然还不老实回答?这便是藐视师长!”
靠!有没有搞错?这罪名大条了吧?
她只不过是在课堂暗暗的笑了下而已,有那么严重的给她个大帽子扣下来?
丫的,那赵胡德八成就是故意找她麻烦!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连藐视师长都来了?
仰头,梁珊箔故作不解的问道:“夫子说的哪里话?学生如何藐视师长了?”
“既然你没有藐视师长,那么为何不回答为师刚刚所提出的问题?”赵胡德冷冷的睨着梁珊箔,那样子摆明了是不会放过这件事了。
目视了一眼看着自己略带鄙夷目光的赵夫子,梁珊箔也恼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好,既然是你让我说的,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你都已经说我藐视师长,那么,我不做点什么还真是对不起这个罪名!
梁珊箔的嘴角边突然带起了一抹笑,森冷的让人竟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