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来凤离突然劝一把手喝酒了,弄得一把手很莫名其妙。自从来凤离把羊赎回来,一把手发现来凤离变了后,十几天来,来凤离和一把手连话几乎都没说过几句。一把手窝着一肚子火气,喝醉过几次,还是照例打了来凤离,可这几次喝醉打来凤离,一把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竟然是清楚着的,他还担心,来凤离会像上次一样反抗他。可来凤离没有反抗,照旧让他打,但被打的时候整个人像没有了神经似的,不躲不叫,一把手就觉得没有多大意思。这天,来凤离主动劝他喝酒,他不知道来凤离想干什么。但一把手看着来凤离也喝开了酒,就想着是不是来凤离喝酒,壮了胆后,还要和他对打一次。上次就干过这么一回,一把手想着这样或许还有点意思,总比这样死气沉沉的强。一把手就喝了。
一把手喝醉了,来凤离喝的却不多,她把一把手扶到坑上躺好后,就来到羊圈,把圈门打开,放出了圈里的羊。
来凤离把百数来只羊连夜赶到了白化成的家里,包括那只她用身体换来的还没有送出去的做祭品的羊,她要把这些羊一个不剩地再次卖给羊贩子白化成。
白化成又耍起了无懒,来凤离知道白化成想干什么,这次她没有犹豫,也毫不忸捏,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扒光,跳上了白化成的炕。
完事后,来凤离拿上和半个月前一样的羊价钱,提上裤子就熟门熟路地摸黑赶到了马前龙家,躲开马前龙老娘睡觉的窗户,悄悄地叫醒了马前龙。马前龙不知道来凤离趁着天黑来找他干什么,怕她还为以前的事报复他,不给开门,后来在窗口观察了好长时间,确定来凤离是一个人来的,想着一个女人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他们之间的事,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他也为当初的事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该了结的都已经了结了,他一个男人怕什么,他就开了门。
来凤离一闪身就进了他家的门。
以前,来凤离就这么进过马前龙家的门,现在她又这么进来了。
马前龙压着嗓子问来凤离要干什么。
来凤离也压着嗓子说,本来,我是要给你送祭羊来的,可我没法从家里弄出一只羊来,想来给你说说。
马前龙没有吭声。
来凤离突然哭了,哭得很伤心,又说道,你把我害了,可我也把你害了,我们早已两清了,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吧,嫁给一把手,连一只羊都弄不出来……
马前龙这才说,弄不出来,就算了,你家不出就是了。
来凤离却说,你知道的,一把手不是个好东西,他就不是个男人,你知道吗,我就像这鬼天一样,一直都——旱着,我想呀,我是女人啊,是想要爱的女人啊。
来凤离不哭了,没等马前龙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几下就把刚穿上不久的衣服,又脱光了,还说了句“我一直都念着你,我要你呀!”就光溜溜地扑进了马前龙的怀里。
马前龙愣了一下,身上就热烘烘的了。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马前龙抱着来凤离就滚到炕上了。
自从有了瞎子神汉,马前龙十天半个月才能和寡妇栗玉兰在一起一次,每次都匆忙了事,没有一点情趣,这阵子正憋得慌呢,来凤离把自己送上门来,比送来一只羊要好得多。他来不及多想,就轻车熟路地上了来凤离的身子,忙乎开了。
毕了,马前龙才觉得还是来凤离好,来凤离比栗玉兰年轻,虽说怀过孕,可没有生过,没奶过,该挺的都还挺着,该紧的都紧着,不像栗寡妇该挺的挺不起来,该紧的地方松松垮垮的,虽然栗寡妇在炕上花样多,都是她摆布的马前龙,不像来凤离,都是马前龙在张罗。男人还是喜欢自己张罗。
马前龙还想再来一次,来凤离已经穿好了衣服,跳下了炕后,脸色才变了,恶狠狠地对马前龙说,你毁了我,还想再来?找你娘去吧。
说完,没等马前龙弄明白来凤离怎么又生气了,来凤离已拉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