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一行三人自涿郡出发后,一路行来,期间每天休息时三人都要在一起切磋武艺,一行三人中秦战的收获最大,在和程普、张飞不断的用大开大合的招式拼斗后,秦战的气力也不知不觉间慢慢打了起来,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同行却也是相交甚厚,不分彼此。
而因为时间不是很充裕,所以秦战决定不再继续南下去冀州,而是转而向西行去并州,而且并州也毗邻外族,秦战觉得自己以后会和外族打许多交道,所以去并州也可以观察一下异族人的生活习性,这对以后是很有好处的。而当秦战提出西行去并州的时候,程普当然是自无不可,而张飞因为和秦战两人天天较量,早已是要和秦战一起,当下也是同意,于是秦战三人调转马头,向并州方向绝尘而去。
并州,地处黄河中游,黄河几字型就在并州。并州北面是游牧名族生活的大草原,东面是幽州、冀州,南方与司隶相邻,西面和凉州接壤。东汉末年时朝廷所在地在司隶,所以并州是为抵御北方草原拱卫司隶的屏障,故而和幽州一样,民风彪悍,军力强盛。春秋时代,晋国南击楚国,西击秦国,横霸中原,而当时晋国的疆域便包涵了整个并州。
而并州和幽州一样,以骑兵称雄。并州狼骑,幽州突骑,在每个年代都大放异彩。
有歌赞曰: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由此可见幽州突骑和并州狼骑勇猛善战,而两州之人以勇猛著称。
十天后,秦战三人已经出了幽州地界,进入并州境内。
骑在马上,秦战三人不由胸中豪情万丈,只见入目一片开阔。放眼望去,都能看见天与地的衔接。
秦战一声长啸,纵马向前冲去,程普、张飞二人也是紧随其上。
秦战三人出了幽州,首先进入的就是毗邻幽州的并州雁门郡,而当秦战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雁门郡的时候,就带着程普、张飞二人直奔雁门马邑而去。
“主公,为何我们要去雁门马邑?”却是程普见秦战要去马邑,而问了一句。
“呵呵,德谋,如果我说雁门马邑有一人,武勇不在你和翼德之下,你可相信?”秦战听完也不回答,只是问着程普道。
“哦?秦兄弟,果真有这如此人物?”张飞在后面一听秦战说有人武勇不在自己之下,顿时起了兴趣,问道。
秦战听张飞问道,见程普也是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顿时腹诽一句:“武痴一对。”而脸上却是微笑着说道:“不错,这雁门马邑有一人的确是武勇过人,虽然现在不及你二人,但也是少有之人,但是我想他的成长空间还很大,以后定不会逊色你二人。”
听秦战用肯定的语气说完这句话,程普和张飞二人都对秦战所说的这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于是三人再次加快了去往马邑的速度。
三日后,三人来到了一个名为“广武”的小县。
广武,是雁门郡下辖十四个县之一。雁门郡所领十四个县为:阴馆、马邑、埒县、楼烦、广武、原平、卤城、汪陶、繁畤、剧阳、崞县、武州、平城、强阳。
而此时秦战三人正是在广武县的县城里。三人走在县城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上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此时北方的鲜卑人正在攻打幽州,所以并州倒还是风平浪静。
突然,秦战三人看到前边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着什么,三人也信步走了过去。
过去之后,三人往人群里面挤去,三人都为武艺高强之辈,这边地的人虽说身体也强壮,但是和三人比却也不够看,所以三人很轻松的就到了人群的中心。
到了里边,秦战三人往前看去。只见人群围在了一个医馆门口,而在医馆门口有一个约四十岁的中年人和两个大约二十多岁的汉子,秦战见其中一个汉子对另外一个汉子说道:“小哥,某只求让大夫给在下父亲开一副单子,请小哥通融通融。”
只见另外一个汉子为难的说道:“哎,我也没有办法,大夫说了,没有一金,不看这个病人啊!”说完也摇了摇头。
另外一个汉子正要说着什么,从医馆里走出来一个人,此人面目普通,但颔下三寸胡须倒是随风而飘。
开始说话那汉子见此人走出来,立马抱拳说道:“大夫,请为我父诊治诊治,开上一剂方子,某来日定当厚报!”
那人见此,眼露不屑之色,嘲讽道:“我已经说过,没有一金我是不会诊治的,不要说什么来日厚报之类的话。你要是一跑我还能找的到你?”说完还嗤笑了两声。
听那大夫如此说道,那汉子脸上也是露出一阵怒色,拳头也是捏的“啪、啪”作响,那大夫见此,又说道:“哼,想动武?你没有一金今天我就是不医,滚吧!”
那汉子脸上怒色越来越浓,正要动手,旁边那中年人举起手将那汉子的手臂抓住,虚弱的说道:“奉先,既然大夫不远诊治,我二人便走吧!”
那汉子一听,顿时急了:“可是,父亲你的病?”
“呵呵,生死有命,不需太过执着。”说完就要离开。
而秦战此时却已经震惊了一下,当听到那中年人叫那汉子“奉先”的时候,秦战就震惊了,“奉先?难道是?可是历史上没有他父亲的只言片语啊!难道只是同名?”正当秦战还在震惊的时候,张飞见那中年人要离开,箭步走出去,冲到那大夫身前,张开大手就将大夫衣襟抓住,暴喝道:“你这厮,就叫你开个方子而已,你还要一金,你吃我老张一拳。”
秦战被张飞一声暴喝拉回了神,见张飞的拳头举起,而张飞手里的大夫却是目露惊恐,恐那大夫被张飞一拳打死,秦战暴喝道:“翼德,慢着!”
张飞停下了手,转过头来看着秦战,说道:“秦兄弟,这厮好不识好,就让我老张一拳打死他算了。”说完又作势要打。
秦战连忙上前,将张飞拦住,对那大夫说:“大夫,医者父母心,你为何就忍心这病人如此拖延下去而不救治,要是因为你不救治而让人离世,这可就算在了你的头上了,你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你而死!”
那中年人见秦战如此,却是对秦战说道:“这位公子不必说了,我也了解大夫的难处,毕竟我父子二人身无长物,大夫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我父子二人这就离开。”那中年人说完就要离开。
秦战一把将中年人拉住,对中年人说道:“请稍等片刻。”说完就转过身对大夫说道:“大夫,为这位大叔诊治须得多少诊金?”
“一金!这些都是买药材所花的钱,我绝没有多取!”那大夫说完还解释道。
秦战微微一笑,对着程普说:“德谋,给大夫一金。”
程普说完就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金饼递给那大夫,然后秦战对中年人说道:“大叔,还请进医馆,让大夫给你诊治。”
“这,如何使得!”那中年人说道。
“无妨,大叔请进去便是。”
中年人身后的汉子见到如此,遂对着秦战一抱拳:“多谢这位小哥相助,某定当厚报。”说完又对那中年人说道:“父亲,这位小哥既然已经如此,你便也就去让大夫给你诊治一下吧,不能再拖延了!”
“如此,多谢公子!”中年人思虑一下,对着秦战一礼,说道。
那大夫见到后,就带着那中年人进了医馆,那汉子也跟着进去。秦战见后,嘴角微微一笑,也跨步走进了医馆大门,程普和张飞对视一眼,也都跟着秦战走了进去。而周围的人见没有了热闹可看也都渐渐散去。
走进医馆,秦战见那大夫正在给那中年人号脉,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得的乃是疟疾,而且已经很久了,还需要多多调理才行。”然后又吩咐身后侍立的弟子下去抓药、煎药,然后将那中年人安置在自己医馆的客房内才作罢。
“多谢大夫。”中年人对大夫一礼,说道。
将病人安置在客房后,大夫也出了房门,那汉子将中年人扶到床上,自己则在一旁照看着。
过了一会儿,那大夫的弟子将药端了过来,等中年人将药喝下后,秦战和程普、张飞三人走了进来,对着那中年人问道:“大叔,现在感觉如何?”
“好了许多了已经,多谢公子相助。”中年人说道。
“呵呵,无妨,大叔不必如此多礼。”秦战笑道。
“呵呵,不知三位如何称呼?”那中年人问道。
“在下姓秦名战字仲勉。”秦战答道。
“在下姓程名普字德谋。”
“俺叫张飞,字翼德。”程普和张飞也对中年人抱拳说道。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秦战却是问道,问完后竖起耳朵听着。
“呵呵,我叫吕胜,字公浩。”那中年人答道,然后指着旁边那汉子说道:“此乃吾儿。”
“吾姓吕名布字奉先。”那汉子见此自己说道。
“什么?你叫吕布?吕布吕奉先?”秦战大声说道。
“是,难道有什么不对?”吕布说道。而秦战如此失态却叫程普和张飞诧异。
“主公,这有什么问题?”程普疑惑的问道。
秦战一听,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见四人都盯着自己看,脸红了一下。然后对着程普和张飞说道:“呵呵,德谋,翼德,你们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马邑有一位和你们武勇不相上下之人?”
两人听后眼前一亮,看向吕布,问道:“难道就是吕兄弟?”
秦战听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然后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如果你们两个加上我给你们说的马邑那人,或许才能堪堪和奉先打个平手。”
秦战一句话震惊了屋内的几人,吕布看向秦战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兴趣,神色更是傲然;而张飞和程普二人脸上都充斥着难以置信之色,这些天内二人都时常切磋,都知道对方的武艺如何,可是还得在加上这么一人才能和眼前这吕布打一个平手,而且机会还不大,这如何能不让两人震惊,在震惊之余看向吕布的眼神更是充斥着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