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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贾府里每日都是些琐碎小事,不过就是那些,黛玉一概不问,只在自己屋里,白天做些阵线,读些书,晚上暗暗地修炼自己的灵力,希望能有一天早日还了那眼泪,好功德圆满。

然而北静王府这几日却不是那么平静。水溶跟随父亲把从扬州运来的军备物资送往西北兵器库,途中因遭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暗袭,使得北静郡王受了伤,很不幸的失去了一条左臂。

那一天北静王和儿子完成任务回京时,王妃和太妃满眼是泪,迎了父子二人进门,一家子抱头痛苦。

倒是北静王水渁坚强些,因劝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为国家和百姓送命捐躯也不算什么,何况只有一只胳膊,没了就没了,幸而我与涵之平安归来,这一趟也不辱使命,还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太妃做母亲的人,自然是受不住的,水渁又劝了一阵子。直到太妃喝了安神汤,静静的睡下,水渁夫妇二人才离了老太妃的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里。

端柔含着泪,抚摸着水渁的断臂,哽咽道:“还疼吗?”

“不疼了。没事了。”水渁用另一支手臂把端柔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髻,温柔的说道,“比起如海兄夫妇二人,我们算是很幸运的了,我要感谢老天让我活着回来,咱们夫妻还能这样在一起说说话。”

“你还能这样轻松,我的心都碎了。”端柔轻轻的捶打这水渁挺拔的胸膛,流着泪,说道。

“柔儿,没事。真的,你看我用这只手臂不是一样可以抱你吗?”水渁宠溺的笑笑,把妻子紧紧的拥在怀里。

“哎,戎马一生,换了的便是这片刻的温存,等到明天,你又不知该去哪里忙了。”端柔轻轻的叹道。

“从此后,我便天天陪着你了。”水渁神秘的笑道。

“天天陪着我?真的吗?”

“当然,皇上已经答应我赋闲了,我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再驰骋沙场了,是该把兵权交出来了。”

“皇兄真的要夺你的兵权?他怎么能这样?用过了就扔,这就是皇帝吗?”

“柔儿,别着急,皇上会选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我的兵权的,你放心好了,你的哥哥不是昏君。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水渁轻轻的拍着妻子的被,抚慰着她激动不满的心情。

“哎,如今他当了皇上,怎能和少年时相比,有时候为了皇权的尊严,他也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吧。”

“你是指什么?”

“贾家那个妃子的位置,不就是用孩子换来的吗?”

“你是说刚晋封的那个贾元妃?”

“是啊,她先是没了孩子,后被破格晋封为妃子,是因为什么?宫里的人都传说皇上为了安抚她,才给了她一个妃子的位置,原来她的孩子,是皇上授意小公主给弄掉的。”

“这些传言你也信?皇上怎会害掉自己的孩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元妃的孩子另有隐情吧,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不要管它了。”水渁一边说着,一边把妻子牵到了床前。

夏夜的风吹过银红的窗纱,透过黛玉的卧室,凉爽的让人昏昏欲睡。然而黛玉此时却睡不着,刚听雪雁说,北静王从西北回来了,受了伤,失去了一条左臂。世子同王爷一起回来,到安然无恙。

虽然水溶没事,可是北静王却受了这样的伤,这对黛玉来说,也是一件打击很大的事情。北静王同自己的父亲情同手足,从小儿王爷就像叔叔一样对自己,母亲的丧事,父亲的病重,都有这位叔叔在身边,让孤苦无依的自己多少有了些主心骨。如今他却受伤了,自己又偏偏什么也不能做,黛玉心里真是焦急的很。

“姑娘,小王爷来了。”

“涵之哥哥?”黛玉抬起满面的泪痕,正对上了水溶关切的目光。

“妹妹怎么又哭了?”

“听说王爷受伤了?可是真的?”黛玉看见了水溶,便急急的下了床,上前问道。

“是真的,当时敌人很彪悍,杀起来似乎是发疯一样,打定了拼命地主意,若不是林伯父的好铠甲,只怕父亲的命就没有了。当时真是险啊。”水溶摇摇头,不敢再说起那场恶战,生怕一说起,心中的血腥又加重了一样。

“是敌国的人吗?”

“不是,他们说暗语,是我们中原口音。父王和我都一致认为,朝中有奸臣通外。”水溶看着黛玉,肯定的说道。

“这可麻烦了。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都是有的,这样你跟王爷就更加危险了。若是皇上再……”黛玉想说,若是皇上再昏庸一些,那王爷不就成了那历史上的岳飞了吗?

可是她话没说完,因为水溶做了个手势,让她噤声,黛玉忙掩住口,迟疑的看着转身出去的水溶。

“你小子,半夜三更的跑这里做什么?小心坏了林丫头的名声。”外边是玄泽的声音,幸亏黛玉止了话,不然被他听去了,难免将来会怎样。

“舅舅,你既然怕坏了玉儿的名声,就不该也跑了来,更不该这样大声的嚷嚷。”

“算了,朕叫人四处盯着呢,贾府的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了,谁会听见咱们说话。”玄泽叫暗卫们在贾府各处都点了迷香,此时人们都在沉沉的梦中,哪个会知道皇上不知不觉的降临了。

“皇上。”黛玉听见了外边水溶和玄泽的对话,不得不整了衣衫迎出来,见了皇上,行了个万福。

“不用多礼,今儿朕是不速之客,倒是有些讨人嫌了。”玄泽摆摆手,抬脚进了门。

黛玉亲自捧了茶来,放在玄泽身前的小几上,又笑道:“既然是不速之客,请恕我这里也没备了好茶,这是我日常吃的,皇上请凑合些吧,赶明儿来了,在给预备好的。”

玄泽笑笑,说:“朕正口渴的紧,只怕是白开水喝着也是甜的,不拘什么茶,只再要一碗才行。”说着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咂舌道,“林丫头平常吃的茶竟比朕在宫里的茶还好。”

“这有什么?不过是皇上口渴了的缘故。”黛玉说着,便又拿了茶壶来斟上茶。接着问道,“皇上半夜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我这里的两杯茶吧?”

“你这丫头鬼精灵,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事的,不然吃个半夜三更的翻墙越户的,有什么意思?”玄泽又喝了杯中的茶,对着水溶说道,“白日里你好像有话没说完,朕猜想你可能是怕你父亲说你胡说,这会子没外人,你只说吧,省的你小子把话憋在肚子里,闷出病来。”

“皇舅,臣认为朝中有奸臣通敌,不过这话需要证据,臣没有,所以不敢在宫里说,只怕有人传出去,对皇上不利。”

“奸臣通敌?”玄泽吃了一惊,这可不是小事,若真的有人通敌,那这人是谁?他掌握着国家什么样的机密?已经出卖了什么?还会拉拢谁一起卖国?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涌上来,把玄泽给惊呆了。

“皇舅,臣有个主意,或许可以钓上这条鱼来。”水溶看着玄泽,镇静的说道。

“什么主意?说出来我听听。”

黛玉见了,便要离开,却被玄泽叫住,笑道:“你父亲在时,曾嘱托我照顾好你,既然朕对你负有责任,你便不是外人,在这里听听倒也无妨,你从小遍读经书,应该也是个有见地的,朕的事情,不瞒你。”

黛玉只得坐下,静静的不发一言。

“涵之,你觉得你与你父亲这次遇袭是有人精心策划的?而这个人就在朝中,而且还是一位重臣?”玄泽看着水溶的眼睛,静静的问道。

“十有八九是这样的,父亲与敌国交战多年,他们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有必胜的把握从不轻易出手,即使是出手了,也不会那样拼命,时机不好他们就会逃跑,而这次,袭击我们的人简直是报了必死的决心。这应该是某个人花钱买下的死士。”

“恩,说下去。”

“他们相互交流全部用暗语,只是他们用的暗语与江湖上的人不同,应该是他们自己组织的暗语。由此可见,这个组织还很庞大。有能力养活这样一大批死士的人,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只有钱是办不到的。”

“恩,有道理。”玄泽看看十二岁的水溶,心中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情愫。

“还有,他们熟知我与父王的出行路线,埋伏的很准确,所以,这个人不但有钱有势,他的势力已经暗伏到兵营之中,这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水溶一点一点,把情况剖析清楚,逼近了真相。

“涵之,我们要沉住气,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与他较量了这些年,到如今其实谁也没摸清楚谁,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他到底有多少隐藏的力量是我不知道的。所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水溶看着玄泽坚定的眼神,嘴角微微一翘。然后看看黛玉,笑道:“舅舅有什么事情要涵之做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恩,好。”玄泽站起来,转身到了窗子跟前,吹着轻轻的夏风,沉思一会儿转身说道:“明天会有圣旨到北静王府,你早些回去吧。朕有事要跟玉儿谈谈。你们若是想说话,明儿把玉儿接到北静王府去说也使得。”

水溶不情愿的站起来,看看黛玉,又转身答应道:“是,舅舅,涵之先走了。”说着又回头看了黛玉一眼,黛玉看看紫鹃,紫鹃便上来道:“小王爷,奴婢送你出去。”

水溶便同紫鹃出了黛玉的卧室,紫鹃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来交给水溶道:“这是姑娘前几天刚学着绣的,原是叫我拿来亲自给你的,无奈皇上来了,只得又奴婢交给小王爷了。”

水溶忙接过来看时,只见是用月白轻罗锦缝制的一个小小的荷包,也就是放点随身的小东西用,整个外形像一颗心的样子,正反两面全都绣着一株碧草,没有花,亦没有果。但却婀娜多姿,妩媚风流,让人见之难忘。

于是水溶忙放到衣襟内,有对紫鹃拱手道谢,然后轻轻的飞上屋顶,飘然而去。

玄泽留在黛玉房里,换了一副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直到黛玉有些不适,转身离开,才收回了思绪。

“皇上,找黛玉有事?”黛玉渐渐的大了,明白了当年皇上跟母亲之间的事情,所以有些不自在。

“没事,听说贾府里正在修省亲别墅?”

“是有这么回事,皇上日理万机,连这点小事都知道呀?不过这好像是贾府的事情,与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是吗?他们用你的银子修园子,还与你没有关系吗?”

“不过是借贷罢了,我又没放高利贷,皇上也来查我吗?”黛玉轻笑道。

“呵呵,听说你连利钱都不要呢,哪里算是高利贷?你就不怕他们从中捣鬼?”

“我正怕他们不从中捣鬼呢,能有什么鬼好捣?不过就是昧起来几两银子罢了,我攥着两头,还怕她在中间不吐出来吗?”

“哈哈哈!……”玄泽听了黛玉的话,放声大笑。

“皇上笑什么?”

“真没想到,你这个鬼精灵看上去柔弱的很,做起事来比朕还狠。”

“我不是狠,我是没办法,他们在我父亲没死的时候就惦记着我家的银子,怎么说我也要给他们个回礼才好。”

“恩,好样的,不愧是林如海和敏儿的女儿。”

“皇上过讲了。”

“朕本来是想让他们修一座园子给你住的,谁知道她们先来算计你,到底还是你厉害,反倒把他们给堵在里面。”

“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反正使他们找上门来的,我也没办法,我是出了名儿的刻薄之人,总要做几件刻薄之事来,才对得起这个刻薄的名声。”

“这也叫刻薄?赶明儿朕还有更刻薄的呢。”玄泽笑笑,站起身来,拍拍黛玉的肩膀笑道,“看到你很好,朕就放心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朕走了,有事叫雪雁来找我。”

“恩。”黛玉答应一声,亲自送玄泽出来。

第二天,北静王府的下人们刚收拾好了上上下下的卫生,北静王妃正搀扶着北静王进了老太妃的屋里去请早安,水溶和宝琴已经在里面等候太妃梳洗。

便有门上的人报进来:“圣旨到!”

北静王一家子慌忙迎出来,老太妃也叫丫头忙忙的换好了衣裳,扶着丫头们一起迎出来。

北静王府从上到下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皇上身边的太监高敬仁打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北静郡王水渁,多年来为国尽忠,屡建战皇功,功不可没,又在本次粮草兵械押运途中身受重伤已然不辱使命,皇上特旨,加封北静王水渁为忠勇亲王,准其另建别院修身养性。独子水溶世袭其父郡王职,暂时接收其父在北方的兵权。钦赐!”

高敬仁话音一落,接着对着水渁跪下去,高声说道:“奴才给忠勇亲王道喜,皇上有话,亲王身子不适,可暂不用进宫谢恩,只叫亲王把手中军务交给新封北静郡王后,着北静郡王进宫面圣。”一时间高敬仁也不进去喝茶,只说宫中还有事,便匆匆离去。

此时,阖府上下无不纷纷向王爷王妃道喜。水渁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这样安排,简直是太意外了,水溶不过十二岁,便封了郡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嘛!还不让进宫面圣,分明是把一个谜团丢给自己去想嘛,这个皇上,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但是疑惑归疑惑,皇上的圣旨明晃晃的下来了,自己总不能不照办吧?于是带着水溶爷俩去了兵部,把军务上的事情交接清楚了,水溶手握北方十二万大军的兵权,成了天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握有兵权的小王爷。

真是大的叫人震惊的消息。

有人背后议论,皇上是不是疯了,宠信外戚也太没有边了,水溶身为皇上的外甥,虽然武功和谋略出众了点,但也不止于官封郡王啊,还掌着北方十二万兵权。

有人却在想,到底是皇亲国戚,总归是受皇上信任的,老子封了亲王,儿子便接着袭了郡王,真是亘古罕见啊。

有的人以为,皇上不拘一格,大胆启用新人,正是有勇有谋的果敢行为,不愧为英明的好君主。

然而秀澈却以为,玄泽应该玩了一手障眼法,明着让水淹大模大样的退下去,实际上水渁定是另有重任。但是皇上要派一个断了一条臂膀的人去做什么呢?这还真的不好猜。

玄泽那句话对了,两个人对了这么多年,其实谁也没真正的摸清过谁。

然而北静王府,此时正在城外丈量土地,为忠勇亲王建造修养别院,城内的北静王府,也在处处翻新整修,对外说是要好好的庆贺一下小王爷十二岁袭了祖荫,并且官级没有降。

原来天朝祖制,但凡世袭之家,没往下世袭一带,便官降三级,等到第三代上,世袭之位也差不多了,若想再做官,要么有军功,要么从科举才行,就像林如海,祖上袭了三代,圣上开恩,又多袭了一代,到林如海便从科举出身一个道理。

如今水溶不但袭了祖荫,官职仍然是北静郡王,丝毫未降,可见皇上是多么中用水家。

所以,北静王府上自然是要好好的庆贺一番。

贾家自然是被列在邀请之内的,各位公侯爵爷,亲王郡王府上也都下了帖子,北静王府要摆宴吃酒唱戏闹堂会,一直要闹他个七天七夜方罢。

宝玉闻听这消息,自然是兴致勃勃的跑来告诉黛玉,黛玉早就料想皇上会走这步棋,只暗暗地为水溶担心,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北静王府一收拾停当,水溶便亲自带着人来贾府,说要接林妹妹过去住几天。

贾母的屋子里,水溶仪表堂堂的坐在上宾的位子上,品着手中碧玉斗中的贡品红茶。贾母陪在一边,贾赦、贾政、贾珍坐在下首,贾琏,贾宝玉,贾环,贾兰,贾蔷等人均外外边候着。

王夫人邢夫人并凤姐儿李纨都在贾母身后站着伺候。其实若是原来的话,薛姨妈和宝钗也会站在这里,只是因为宝钗盅毒发作的了没多久,王夫人尚且还没有排除对他们的不满之时,所以近期内薛姨妈母女便以身上不痛快为名,很少过来走动。

“王爷亲自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我们与王爷家原是世交,有什么事,王爷只可叫人来说一声罢了,还要亲自跑一趟。”贾母虽然年纪大了,可水溶现在是北静郡王,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此时连贾府的老太太也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话,何况那些子孙?

“老太太言重了,只是我母妃同太妃过几天就要去城外的园子住去了,因想着出了城,若想见林妹妹便没那么方便了,所以叫小王来请妹妹到我们府上住几天,也好解一解母亲思念敏姨母之苦。水溶故意把贾敏撤出来,是想让老太太把不准的那些理由都咽下去。谁知他这一说倒是招的贾母落下泪来。

“到底是公主至情至性之人,如今还想着跟敏儿小时候的那一番情谊。可怜我那敏儿,如今坟上的草也不知长了多少了,可有人看护没有。”

水溶一见贾母这样,便不得不劝解几句,贾政等人也忙在下边打圆场,才没让贾母哭起来。

黛玉早就得到了消息,因为水溶是来接自己的,便不急着出来相见,而是看着丫头们把随身的衣物和书籍都收拾好了,自己也换了出门的衣裳,才带着紫鹃雪雁二人往前面来。王嬷嬷要负责省亲别墅那边的事情,凡事都要跟林安商量,而且,如今黛玉屋子里的东西极多,比不得从前,所以她便留下来,只叫紫鹃和雪雁二人跟着,反正是北静王府,跟自己家里差不多的,事事都有王妃想的周到,黛玉自然不会受了委屈。

黛玉穿一身粉蓝色绣花纱衣,行动间裙裾随风飘起,恰如仙子一般风姿卓绝;腰里系着宝蓝色腰封,下垂湖蓝色腰带,到腰下结成蝴蝶形状,系着一块殷红的古玉环,更显得人既清雅又不失华贵。水溶坐在那里,一眼便瞧见黛玉从侧面屏风之后转出,边站起身来。他一起身,贾母也少不得跟着站起来,贾政等一干坐着的人都站起来。

等黛玉到了跟前,先给贾母请了安,又问了王爷好,转身又问候了舅舅等,水溶方笑道:“妹妹可收拾好了,若好了,咱们就走吧。”

贾母又留用了午饭再走,水溶笑道:“家中太妃和母妃昨晚上便叫人预备着今儿中午的膳食,只怕这时已然等急了,下次有机会再领老太太的饭,这次是实在是不能了,忘老太太恕罪。”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敢多留王爷,王爷袭了祖荫,身上的担子也重了,过几日亲王出了城,王爷的公事自然也多起来,还请王爷在忙的时候,把玉儿在给老身送回来,好歹有我在,她身边的事情也还周全些,玉儿从小儿没摔打过,凡事若有做的不对的还请王爷别跟她小孩子计较。”贾母一边往外送,一边唠叨。

水溶听了这话,便笑道:“老太君是不放心小王?小王与妹妹从小儿一处读书,妹妹的喜好,小王清清楚楚的,何况家里还有妹妹在,妹妹是不会跟母妃去城外的,她还要跟宫里的小公主一起读书呢。林妹妹去了,她们二人自然是一处住着呢,自然也不会寂寞了去,老太君放心就是了。”

一边说着,水溶和黛玉二人便出了二门,早有轿子等在那里,黛玉上了轿子,水溶在边上跟着,贾政等人又送至大门外,水溶骑着马,看着黛玉和紫鹃雪雁上了车,正欲辞别了贾政,往北静王府而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转身问站在门口的贾政道:“政公,家中那位带玉的公子怎么不见?”

贾政听了,忙叫人把宝玉叫来,宝玉上前给水溶见礼。

水溶又下了马,低头看去,果见他眉清目秀的,长了好一副俊俏的模样,于是拉起来笑道:“果然如宝似玉,可读些什么书?”

“回王爷话,刚读了《庄子》,因身上不大好,总没好好念几年书,倒是荒废了些。”宝玉谦恭的答道。

“恩,不错,政公,不是小王说嘴,将来贵公子前程不可限量,‘雏凤清于老凤声’前途不可限量也。”水溶一边又问道,“衔的那个宝贝在那里?”

宝玉便自在胸前解下通灵玉来,递给水溶,水溶接过来看时,只觉得很是熟悉,又分明没有见过,再看那上面的字时,却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于是笑道:“可曾灵验?”

“未曾试过,却不知灵验与否。”

“呵呵,很好,你闲时只管来找我,我哪里或许有你喜欢的书,也未可知。”水溶说着,又把通灵玉还给宝玉,然后向贾政等人一点头,说了声告辞,便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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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