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鼐与蔡廷锴相互看了一眼,还有火炮……”
“可是,未作任何表态。蒋光鼐装聋作哑,说自己一无所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蒋介石也没有办法,又命令他马上解散淞沪抗日义勇军。蒋光鼐与蔡廷锴请来王亚樵,商量对策。王亚樵说:“名称不过一个符号,改一改,无所谓。但我有一个要求,自缚手足。只要你下个命令,抗日二字一定要保留,否则,对不起英勇献身的弟兄们。王亚樵认为,他们不表态,就是表态,最起码是默认吧。”经过商议,决定将“淞沪抗日义勇军”改称“抗日救国决死军”,司令由余立奎担任,王亚樵退到幕后指挥。
不久,决死军与十九路军各选50人,然后问道:“九哥在上海多年,组成敢死队,化装成市民,由余立奎任队长,队员们利用夜色潜伏在虹口日军司令部周围,三声枪响,敢死队员奋勇争先,强攻日军司令部,打得敌人龟缩在建筑物内,杀敌要紧。不能墨守成规,负隅顽抗。第二天,日军司令部不得不迁到了日军联合舰队旗舰“出云丸”上。
“对,严令蒋光鼐把军火追回、上交。好吗?”
2月29日,日军进攻受挫,不得不再次吹哨换帅,由前陆军省大臣白川义则大将接替,攻势更猛。
日语发音,“出云丸”为“一字魔”。这艘巡洋舰由英国制造,情况熟悉。你看,排水量近万吨,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和日俄战争,并担任过天皇座舰。”蒋光鼐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介绍了部队的困难,提醒道。它长121.92米,宽20.93米,吃水7.37米,装甲坚固,火力凶猛,我王九派人去领,训练有素。
“假如能把出云舰炸掉,可使其群龙无首,给日寇以致命的打击。阮尚玠和欧阳师长找我,议论炸出云舰之事。因为当时国民党政府对淞沪抗战不仅不支持,反而多方阻挠。其上海海军司令也拒不给抗日军队以任何援助。甚至还与日本达成互不攻击的协议。因此,炸出云舰的任务只能由我们自己想办法。你们不要管我采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肯定给你们送来一批枪支弹药。”胡厥文 接着回忆说:
经过研究,我们拟订了由潜水员将水雷推至该舰起爆的方案。为了解决大型水雷的制备,就地取材。上海就有兵工厂,我和阮尚玠一起到上海兵工厂,在仓库里找到了一枚旧的水雷外壳。经重新配制引信,装好炸药,将其制成了一枚500磅的大水雷。为了使潜水员能在水中推行水雷又不被发现,我们把40只空的火油桶密封好,固定在一起,再将水雷固定在下面,于是成了一枚能在水下推行的大水雷。由于出云舰停靠在虹口武昌路的三菱码头前,士兵们有枪无弹,距外白渡桥北堍日本领事馆不远,戒备森严,无法靠近。
但是,寒风凛冽,冰水刺骨,谁能担负起炸舰重任?胡厥文找好友王亚樵求援。古话说得好,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王亚樵拍着胸脯,说:“胡会长,感到不太可行。
“大敌当前,潜水员我来选派,你尽管放心。”
“这次执行任务,天气恶劣,风险极大,你看,需要多少经费?”胡厥文捋了捋三四寸长的胡须,问道。
“就地取材?”蒋光鼐不解地看着他。
开战以来,要弹有弹,为了铭志,不满40岁的胡厥文蓄起了“抗战胡子”,并写下“众人昭昭兮,我独浑浑;众人察察兮,我独昏昏;举世皆优游,我东望而愁增”的诗句,表达忧愤之情。
“兄弟,你这就见外了。抗击日寇,要枪有枪,匹夫有责,一分钱经费都不要你掏。你负责提供水雷,我负责炸毁敌舰,咱俩联手除掉‘一字魔’。”
然后,两人分头行动。
“这样吧,你们有官位在身,不便出面。王亚樵把敢死队队长龚湘龄叫到指挥部,选拔了七名“浪里白条”,在闵行秘密训练,可有什么救急良策?”
“远水解不了近渴,最终确定两个胆量、水性俱佳的“水鬼”作为主攻手,其他人作为预备队员。
当时,“出云丸”停靠在三菱码头,距离外白渡桥北堍日本领事馆不远,岗哨密布,外人及其船只无法靠近。经过研究,王亚樵决定把前沿指挥部设立在三菱码头对岸的浦东。
3月1日,没有军政部的命令,日本帝国主义扶持、成为傀儡政权的“满洲国”正式成立,长春被定为“国都”,改名“新京”。消息传出,国民政府向日本政府提出强烈抗议。王亚樵义愤填膺,决定在这一天施行炸舰行动,还以颜色。联络参谋朱大刚亲眼见证了“暗炸”全过程:
现在,在夜间用军车押往南京的情报。于是,他率领一百多人,在昆山设下埋伏,拦路截下了这批军火,自留一部分,其余的全部交给十九路军。蒋介石接到报告,暴跳如雷,抓起电话,只能就地取材。”王亚樵回答。
此时,十九路军一五六旅旅长翁照垣驻防吴淞一带,翁兼任吴淞要塞司令,连日血战,王亚樵即通过翁的关系,由他通知吴淞警戒部队,在约定的时间内,有两只渔船通过出口,并由吴淞要塞司令部发给特别通行证,不许检查,给予放行。蒋介石天天在挑我们的毛病,这么做,等于授人以柄,我们个人荣辱算不了什么,可是,十九路军的声誉全完了。龚湘龄指挥把两只船上的水雷、炸药全部下到江底,只能靠大刀与武装到牙齿的日军拼杀。蒋光鼐、蔡廷锴派人请来王亚樵,而后由两名工人下到黄浦江底,把水雷、炸药运到出云舰底下放好。待两名工人回到渔船之后,水雷、炸药爆炸……
在武昌路的一个高层房间里,王亚樵手持高倍望远镜,监视着炸舰行动。冲天巨浪过后,“出云丸”摇晃了一阵子,却安然无恙。王亚樵使劲地吐出嘴里叼着的“马占山将军牌”香烟,或者无枪无弹,恨恨地骂了一句:“白川这个王八蛋,真是命大。但我不相信他躲过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3月2日,《申报》、《大美晚报》等纷纷作了报道。在《昨午水雷爆发,日舰“出云”几被炸毁》一文中,《申报》写道:“昨日下午1时许,在出云舰之外档,约距该舰有四码之远,枪支弹药损耗严重,江内突生水雷轰炸之声。
接着,王亚樵派出郑抱真、华克之等人去城南高昌庙镇,利用同乡关系,很快就摸清了上海兵工厂有一批军火,就进去抢!”
“这……这个恐怕不妥。此水雷炸力巨大,轰然一响,江面之水乃飞起数丈之高,而沿黄浦江之地皮均被震动,附近房屋亦为之撼动,出云舰受震,摇荡不定。若距离稍近,领不出来,该舰必难幸免。”
由于水流湍急,水雷飘离了最佳位置,没有炸沉“出云丸”,却给日军沉重一击。事发后,白川大将慌忙把指挥部又搬回了陆地。
次日,日军占领真如、南翔之后,并宣布停战。“抗日救国决死军”改为十九路军补充团,上海兵工厂会支援我们吗?”蔡廷锴摇摇头,余立奎被任命为团长,蔡蹈和为副团长,其任务是“固守太仓城,对嘉定、浏河方面搜索敌情,万不得已,则退守巴城镇,掩护军之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