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出自你的手艺,那为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然连自己用了什么针器和绣线都不知道。如何让人信你?”
本来兴致得意的慧妃听到皇后娘娘如此问话,再一看台下的王公贵族们,此时觉得自己甚是没面子,这“凤朝阳”图居然是别人偷来送给自己的,这岂不是要让她成为众嫔妃之间的笑柄!
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的木樱青儿厉声问道:“快说,这‘凤朝阳’图到底是从哪来的?为何要欺瞒本宫?”
此时木樱青儿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晶莹细密的汗珠,她当初拿了这图可没想到慧妃会问她这番话。
“木樱将军,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皇帝大声呵斥道。
木樱将军一听急得慌慌张张走上台来跪着,对于自己这个女儿不会刺绣他是清楚的,他心里也是百般疑问,“陛下,是臣教女无方。”
这时旁边的蔡尚书嘲笑出声:“木将军,既然自己的女儿没这手艺又何必欺瞒陛下和慧妃娘娘呢,若是木将军不介意,我倒是愿意让小女教教令千金。”
“哈哈……”众人纷纷嘲笑起来。
坐在一旁的木樱诺儿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爹爹当着众人如此受辱,心里也甚是气木樱青儿的荒唐之举。她站起身走到台上跪下开口道:“回陛下和慧妃娘娘的话,臣女对这‘凤朝阳’图略知一二。”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慧妃娘娘一听于是问道。
“是,慧妃娘娘。这‘凤朝阳’图曾是狼鲜国萧帝在位时期一宫女所作,当时被发现后世人就为之赞叹不绝,后来萧帝在位后期朝廷混乱,战争不断,这‘凤朝阳’图便就此失踪了,直到几百年后狼鲜国的原宗皇帝统治期间,这‘凤朝阳’图再次出现在了伊妃娘娘手里,后来伊妃娘娘成为了皇后,便将此图作为母仪天下的代表,于是坊间流传,此图是吉祥之物,人们便开始纷纷学着它的模样刺绣,只可惜甚少再能绣出如此佳作。”
“这典故本宫听过,可是你依然没有回答出本宫的问题。”慧妃有些不满的开口道。
“慧妃娘娘莫急,臣女这就回答娘娘之前的问话。这‘凤朝阳’图所选用的是柄针,轩针以及骨针,它的绣线选用的是丝线一百条,彤线三百条,粗线六十条,麻线一百二十条以及金丝线三十六条,凤凰尾部则采用的是狼鲜国独有的墨胶染料,它用到的是二次手法和回针旋内法。”
木樱诺儿一口气说完,众人早已震惊不已,跪在旁边的木樱将军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木樱诺儿在心里也算松了口气,这倒要好好“谢谢”前世某人了。
“说得好!这‘凤朝阳’图该不会是出自你的手艺吧?”慧妃娘娘这才展露笑颜问道。
“回慧妃娘娘的话,臣女不才,只知道这‘凤朝阳’图的来历和绣法却并不知道怎么做,这‘凤朝阳’图确实是出自妹妹的手艺。”
跪在前方的木樱青儿身体一震,她没想到木樱诺儿会帮她说话,心里倒是思虑起来。
“若是出自她的手艺,为何刚刚说不出来?”
“回慧妃娘娘的话,臣女这个妹妹从小就不愿记这些细致东西,但是此图确实是出自臣女妹妹之手,还望陛下和慧妃娘娘开恩。”
“既然如此本宫也无需再问些什么了,这‘凤朝阳’图本宫欣然收下了。”
“谢慧妃娘娘。”木樱青儿磕了个头,站起身时身体已微微发软。
“你叫什么名字?”老皇帝突然指着要退下去的木樱诺儿问道。
“回陛下的话,臣女木樱诺儿。”
“木樱诺儿?”老皇帝眼珠转了一圈似在思考,“你走近一步让朕仔细瞧瞧。”
“是,陛下。”木樱诺儿站起身朝前走了一步,微微抬起头。
“朕想起来了,朕记得你,你就是之前‘囚禁’了巴蜀王并在大街上公然和四皇子打架的那位姑娘!”
老皇帝此话一出,席下众人唏嘘不已,木樱诺儿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老皇帝真是语出惊人,她何来“囚禁”过巴蜀王。
木樱诺儿轻轻一跪开口说道:“臣女知错了,望陛下开恩。”
“朕没有怪罪你之意,朕的老四朕很清楚,你替朕也算是调教了下他,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跟老四公然打架呢,木樱诺儿你有胆量啊!”
“父皇!”南宫澈一脸愤愤不平地站起身说道。
“你给朕坐下!是该找个女子好好管管你了!”
南宫澈怒瞪了一眼木樱诺儿然后被小安子拉坐下。
老皇帝看着木樱诺儿笑说道:“朕听老三提起过你,他可是对你连连称赞啊,说你不但医术了得,更是深得民心,可有此事?”
木樱诺儿皱着眉头转眼看向不远处的南宫宇,若不是前世临死前他对自己说出的那番真话,否则此刻听到这话她还被蒙在鼓里对他有一丁点儿谢意。
“回陛下的话,此事都是三皇子夸赞了,臣女只是对医术略懂一二罢了。”
“诺儿姑娘不必谦让,有时间进宫也给朕看看,朕这常年的顽疾可是一直不见起色呀!”
“是陛下,臣女遵命。”
“诺儿姑娘可有准备什么才艺?”一旁的皇后娘娘突然笑着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不才,不及张小姐,蔡小姐貌艺双全,也只是空有研究医术,实在不敢在陛下和娘娘们面前班门弄斧,望皇后娘娘原谅。”说完恭敬地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