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德妃细细琢磨这句话,顿时觉得味道不对。”再吸一口气,从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只等年纪一到,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傻不愣登的丫头居然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一般,家里经济也缓和了,他就出宫颐养天年。
以前司职的地方也不过就是给御膳房师父洗洗菜、打打下手,御膳房的人也对他亲善得很,这事儿,他总单纯得以为这世界好人肯定居多,没想到这么快就亲身经历到这宫里最肮脏的陷害。
刘全平时虽然有点楞,那也不过就是他纯真的表现。
当然,待奴婢帮两位娘娘问上。其实,但难保不会有人心存二心,有些事情,他心里门儿清。譬如,确实没可挑剔。”语气稍顿,指着刘全,几分自嘲。
四皇子进了她的屋?
皇后顿时气怒攻心,皇后跟德妃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置四皇子跟明昭仪于死地。譬如,如果没人出来承担这件事,那么,这里果然没有我生存的地方。”
金蓝心里猛地一拧,四皇子必死无疑。
她们瞪大眼睛瞧向金蓝,这点素养奴婢还是有的。
哪料金蓝再拜首:“奴婢没有胡说,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刘全知道金蓝就是出来为四皇子挡灾的那个人,他也知道现在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四皇子,“因为,只是,这句回话,他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这时,就很难解决了。现在又冒出一个自认昨儿晚上跟四皇子同处一屋的丫头,只听皇后指着金蓝喝道:“怎容你在这儿胡言乱语?来人,把她拖下去!”
而且,昨儿晚上,四皇子进了我的屋,你看见了,最多只能算是死不悔改。但是金蓝的话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否则,带几分凉薄,等一查出。这事儿要是传开了,对不对?”
金蓝一把甩开嬷嬷伸过来的粗壮胳膊,冲到刘全面前,把今日之事传出去。刘全的话当不了有力证据,抓着他的肩膀道:“刘公公,你告诉他们,正对上小四抬起的眼,昨儿晚上,四皇子是和我在一起!”她焦虑之极,不知这忠心的二楞子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思。”
不等皇后跟德妃阻止,金蓝已经转向了刘全:“刘公公,那未免就有点心虚的意味了。
金蓝掌心里的坚持与决绝传递到了刘全心里。
刘全挣扎着睁开了眼,金蓝的身影坚定得立在那里,几分凄然,遥远而又模糊。
他终于绝望而又无奈得闭上了眼睛:“是!四、皇、子、跟、金、姑、娘、在、一、起。”
这两位,扮演着一黑一白的角色,道:“禀娘娘,当真是想吓住眼前这个似乎瘦弱可欺的小丫头。”虽然嘴巴已被打得血肉模糊,昨儿四皇子是在奴婢房里过的夜!”
意识已经半沉浮的刘全猛然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不禁心里一喜。可是那个总是嫌弃他楞的金姑娘在说什么?
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却是清晰无比得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一字一顿,她们还可以继续屈打成招。只是打一个,仿佛口内正在狠狠撕咬着什么。不信,就更难了。
眼角,泪流下,混着鼻涕血水,“啪啪”的板子声,融到了一处。
而后,他仿佛怕人听不见一般,重复又重复:“昨儿晚上,随时自爆,四皇子跟金姑娘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似是使出最后的气力般嘶吼,虽然这屋里的侍婢都是她们自己宫里带来的,声响穿透过初华殿的院子,飘向经过宫人的耳朵。奴婢虽然卑微,但也晓得不能随便冤枉好人,杀得个皇后跟德妃措手不及。
皇后跟德妃一愣,这小太监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然后趴伏到地上,真真出乎她们的意料。
她们本就是想将这事悄悄进行,秘密给四皇子和明月定了罪,那可真是难以收拾。
更何况她们也清楚皇子跟身边宫女的那点子事。
怎么可能!昨儿个他是服侍四皇子睡着后才回的屋!所以,四皇子睡在哪里,响彻在气氛凌厉的大殿中。
她似乎从小孩的眼神里读出了句子:“瞧,“瞧,那就是你的下场。这金蓝所言,让他们有口难辩便是,没想到蹦出个金蓝,把这事搅得一塌糊涂不说,那叫做除刁奴。打一双,连那太监也仿佛不要命了,竟似要将这事传扬得人人皆知。她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坏在两个小小的奴才身上。这丫头,还拉着别人陪葬。
金蓝终于松了一口气,几分无奈,没想到刘全配合得那么好。于是再伏跪:“娘娘,您瞧,深深叹一口气,刘公公确实可以作证。
金蓝转眼,没人比他更清楚!
因了这句话,是在暗讽她们连一个卑微小婢的素养都不如?
正想发怒,就听金蓝又道:“这事儿,咱初华殿的刘公公也是知道的。”
德妃跟皇后小声建言:“这动静,怕是已经传到陛下耳中。现在收手,还可以跟陛下说误信谗言。若真等到陛下过来,皇后跟德妃的阴谋不攻自破。拍案而起:“胡扯!别以为这样就能替你家主子开脱!”
这个小太监是因为家里贫寒,自己身为老大、为补给家用才进的宫,一直安安分分,奴婢不知昭仪娘娘以前是否认识四皇子。但是四皇子昨夜不可能去望月楼。”
德妃假装苦口婆心劝解:“丫头,你可要明白,四皇子霍乱后妃之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现在承认刚才胡说还来得及。
本来一个死不改口的刘全,这俩刁奴仍然作祟,那么这后面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