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不怕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的,摘落,把它握在手心。那又如何,得到,就是失去的开始。从此以后,不再相干。
苏沫沫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了。拿出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小沫。”
“爸爸,现在身体恢复的怎样了?”
“早就没事了!小沫,你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是不是实习太忙碌了?小沫,爸爸心里,你永远只负责任性就好,其他的有爸爸在。工作,如果累,就回家来,到爸爸身边来。”
安静了十秒钟,接着苏沫沫又说,“实习是忙,我现在,和桑儿在一起。你别担心,过几天我就回家。”
“这就好。”
“爸爸,我还有事,就先挂了。你多休息,别老是硬撑。”来不及让苏爸爸说好,苏沫沫就掐断电话。
爸爸,原谅我的隐瞒,原谅我对你仅有的谎言。苏沫沫垂着脑袋,满心酸楚。
上官浅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穿在身上,性感的短发,正在不停的滴水。他也没理,来到窗口,吹动的海风,让他看着更妖娆。常年如一的就脸,没有多余可以捕捉的表情。
苏沫沫的出现,在他的人生里,是一个意外,不曾计划过的。
不是不爱,是爱不了。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可以容纳一个人,除了她,没有别人的位置。
十五年了,冬去春来,整整十五年。他的心,在被黄昏渲染的那一天,就始终不变。许许多多次,午夜梦回,他以为,十五年前叫他小哥哥的那个小女孩就在身边。但是,睁眼又如何?依旧是冰冰凉凉的,空荡的卧室,只有他一个。
这些年,他没有停止,停止过找那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拉着他的手说,“小哥哥,你笑起来比我爸爸都还帅。”的那个小女孩。只是,人海茫茫,他如何在异地的国外,寻得她的身影?
一次次的失落,让他胆怯。他怕极了,怕极了希望一次次变成失望。
一个人的思念,在梦里梦外,泛滥成灾。可他无悔无怨,如果再来,他还是会和她相遇,即便,疼得死去活来。即便,苦不堪言。
爱了,就是一生一世。可能,他这样的认知,也许在那几个人的眼里很傻。但是,他就这样,不暇思索的做了。这也不需要想,遇见她时,就是一个他命中,不可逃离的劫。思念不是痛,而是痛的过程。可是,这个劫,他甘之如饴。
孤独终老,他不怕。一人独揽,他乐意。不要说不值得,爱情,就是如此,没有公平可言。倘若,爱恋是他一个人的地老天荒。那么他愿意,愿意独行,独行在追寻她的记忆里。
一个人的演奏,不是爱情。两个人的共舞,才是刻骨铭心。
但是,他何曾有谁并肩过?他何曾控制得了过?能够控制的感情,那就不是感情。心动,就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风风火火地来,又不留余地的,在心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