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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格的伟大力量 (3)

这样的事情举不胜举。伟人本身就像一座耸立的不朽丰碑,向世人展示着人格的力量。伟人虽然逝去,但他的思想和行为却永驻人间,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的精神会延续下去,成为后人思想和意志的典范,并对他们人格的形成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他们高尚的人格犹如航海中的灯塔、山巅的烽火,照亮人们前进的道路,指引人们前进的方向,并传播着他们的优秀品质,继续影响着后人的品格,净化着后人的心灵。

人们总是自然而然地尊重和爱戴真正的伟人,因为他们把自己的民族利益看得高过一切,他们不仅激励着同一时代的人,而且还深深地影响着后人。他们伟大的人格是整个人类的富贵财富,他们创造的辉煌成就和深邃的思想也是人类最为灿烂的遗产。他们把现代与过去联系在一起,并不断改善着现在和未来人们的生活质量,使人类具有更为严谨的原则,维护了人类品格的尊严,在人们心灵中播撒下令人尊重的和高贵的传统与天性。

从本质上说,付诸于实践、体现在言行中的人格是不朽的。一个伟人的思想会长久地扎根于人们的心灵,并最终体现在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实践中。他们不受时间的限制,来自于逝者的声音,却影响着相隔数千年的人们的心灵。因此,摩西、大卫、所罗门、柏拉图、苏格拉底、色诺芬、塞涅卡、西塞罗和爱比克泰德,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直到今天,仍然可以与我们的心灵对话。虽然他们的思想当时无人理睬,甚至不为人所理解,但是,它们最终仍然会引起众人的关注,并对后人的品格产生重大影响。西奥多·帕克曾经说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像苏格拉底这样一个人的价值远远大于像南卡罗来纳州这样很多个州。如果这些州今天从历史上消失,它们对世界产生的影响也远不及像苏格拉底这样的人所产生的影响。

伟大的劳动者和杰出的思想家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杰出的领导者、国王、牧师、哲学家、政治家都具有人类真正高尚的品格,影响着历史的发展。确实,卡莱尔先生曾开诚布公地说过,归根到底,我们可以从伟人的历史来了解人类的历史,这些伟人的历史代表着整个国家和民族生活的各个纪元,象征着新时代的开端。他们不但积极地影响着历史,也受到历史的影响,因为他们的一些思想无法摆脱时代的影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会对民众的精神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对社会制度产生影响。他们思想中的闪耀之处,会在公众中得到广泛传播,并最终化为实际的行动。因此,早期的改革者进行革新,解放了现代思想。爱默生曾说过,每种社会制度都可以看作是伟人思想的延伸,例如穆罕默德的伊斯兰教义、加尔文的清教徒主义、韦斯利的耶稣会教义、福克斯的教友派教义、韦斯利的卫理公会派教义、克拉克森的废奴主义等都对社会制度产生了重大影响。

伟大的思想总是深深地烙在他们生活的时代和民族的身上,比如,在现代德国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路德的影子,在苏格兰人身上可以看到诺克斯的身影。对现代意大利人的心灵产生最深远影响的莫过于但丁了。在意大利堕落的漫长历史中,但丁激情燃烧的诗句就是所有真正人类的火把和灯塔,给黑暗中的人们带来了曙光。他是民族自由的先驱,为了对民族的爱,他挺身而出,勇敢地面对着迫害、放逐,甚至死亡。同时,他是意大利最伟大的、最受爱戴的民族诗人,他的作品深受人民喜爱,得到了最为广泛的认可。但丁去世后,每一个受过教育的意大利人都能背诵他最有代表性的诗篇。诗篇中的情感激励着意大利人,并最终对他们民族的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821年,拜伦写道:“在意大利,但丁无处不在,人们谈论的是但丁、描述的是但丁、思考的是但丁,梦想的仍是但丁。这看起来有些荒谬,但他确实值得意大利人信赖。”

“时势造就英雄”,每个时代都会有自己的英雄出现。从阿尔弗雷德到艾伯特,他们用类似的高尚品德,通过自己的言行为周围的人树立了榜样,塑造了英国人的多重性格。在这些人中,可能最有影响力的当数从伊利莎白时代到克伦威尔时代的伟人。莎士比亚、拉伯雷、西尼、培根、弥尔顿、赫伯特、汉普顿、比姆、艾略特、瓦纳、克伦威尔等,都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他们中有的具有伟大的力量,有的具有无尚的尊严和高贵的人格。他们的生活已经变成英国公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的行为和思想也被看作是最为珍贵的历史遗产。

华盛顿去世后,他诚实、正直、伟大和崇高的人格,是留给国家的最宝贵的财富,他是人们心中完美无缺的偶像和榜样,对后人品格的形成产生了重要作用。通过华盛顿的事例,我们可以看到,和其他伟大的领袖人物一样,他的伟大不在于他的智慧、技能和才干,而在于他的正直、忠诚和崇高的责任感,一句话,真实高贵的人格才是他的伟大之处。

伟人是他们所属的国家的活力源泉。他们通过自己的示范作用,影响了人们的品格,成为国家和民族的支柱。一位很有才华的作者写道:“伟人及他所留下的一切都是民族的财富,孤立、颠覆、被抛弃,甚至是推行奴隶制,都无法剥夺这份神圣财产……无论何时,人们不会忘记这些死去的英雄,相反,这些英雄会长久地活在他们的记忆中。任何一个国家,如果能以这些光辉的形象来激励自己,国家就会繁荣富强。伟人是人类的精英,会与世长存,万古长青。他们是国民的楷模,鼓舞着善良而正义的民众不断地努力实践。”

当然,在评价民族品质的同时,要考虑到两个方面,一是伟人的人格,二是遍及国民主体的品格。华盛顿·埃尔文参观艾博斯福德时,瓦特·斯科特勋爵把他介绍给许多朋友,其中不仅有附近的农场主,还有辛勤劳作的农民。斯科特说,“我想让你看看真正的苏格兰人民,他们虽然平凡,但非常优秀。真正的苏格兰民族精神并不仅仅存在于民族的精英中,它还存在于你遇到的任何苏格兰人中,他们都具有同样的人格。”虽然几个政治家、哲学家和神学家代表了一个社会的思维能力,但那些开办工厂、开辟新职业的人,还有普通的劳动群众,才是每个民族的主体力量,才是整个民族和社会的中流砥柱,因为他们的存在,国家和民族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前进力量。

在一个国家里,所有的阶级都或多或少地行使着自己的权力,尽管权力并不平等,但民族的品格必然取决于多数人的道德品质。这种人格既决定了他们个人的人格,也决定了整个民族的人格。如果一个民族没有了诚信、正直、果断、善良和勇敢的品格,那么她将无法得到其他民族的尊重,也就无法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同样,在民族品格中,尊重他人、遵纪守法、自我节制和忠于职守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一个民族物欲横流,只知道追求感官刺激和金钱,那她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民族了。

无论多么完善的制度,对于维持一个民族的人格来说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个人,以及个人的精神才是民族持续稳定的民族人格的决定力量。因此,在民族人格中,关注政府不如关注百姓。只有每个国民都具有了真正的良心、道德和习惯,这个民族才会形成诚实和高尚的人格。但是,如果国民道德败坏、自私虚伪,即使真理和法律,也无法使他们团结起来,毫无疑问,社会也会被无赖和幕后操纵者控制。

不管是多数还是少数,要想防止独裁专政,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保障民族个人自由和纯洁的人格。没有这些,就不会有积极向上的民族风貌,也不会有真正的自由。无论政治权力有多么强大,都无法让一个个体堕落的民族变得高尚。当然,只有一个民族的公众参与制度越来越完善,参政权得到更多的保障,一个民族真正的品格才会在他们的法律和政府中彻底地反映出来。如果整体中的个体不道德,必然会影响到整体的道德稳定。一个品质恶劣的民族,必将为其他民族所抛弃,那么,这个民族中的新闻自由,也就只能算是一个放肆和道德堕落的发泄口。

民族和个人一样,需要从她所属的优秀种族中获得情感慰藉和力量支持。她需要有光辉的历史,让自己的荣耀永恒地保持下去。每个民族都应该找到自身值得延续的财产,它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先人坚定不移的意志、勇往直前的追求与魅力以及取得的光辉业绩,必将成为后人最珍贵的财富之一。民族的生活,就像人类一样,拥有着可贵的经验财富,如果正确利用,就会对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相反,如果滥用或误用,就会导致空想、迷惑和失败。和人一样,民族在经受磨炼的过程中,会得到净化,日益坚强,创造出辉煌的历史篇章。对自由的追求和对祖国的热爱,会对民族性格的形成产生深远的影响。

现在,一些人表面上坚持爱国主义,实际上却固执已见、心胸狭隘,表现出民族偏见、民族自负和民族仇恨。他们并没有找到民族本身真正的光辉之处,只是自吹自擂,用尖声嚎叫和耀武扬威来炫耀自己,或者用飘扬的旗帜和放声歌唱来显示自己,或者在极度的呻吟和长期矫正的错误中经历着长久的折磨。如果人们都如此“爱国”,灾难将会降临在国家头上。

当然,有不光彩的爱国主义,也有高尚的爱国主义。刚毅果断、忠于职守、诚实正直的高尚人格,促使人们努力工作,抓住机遇,在各方面取得不断进步。这种爱国主义会提升一个国家的地位;同时,真正的爱国主义者,会以真正的伟人为榜样,因为他们为了实现目标和追求自由而不懈努力,付出了辛苦的劳动,为民族的自由生活和自由的政治制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留给后人丰富的财富。

一个民族的强盛,并不在于疆域的大小,而在于它的民众:“不像树林一样批量生长,而是使人类过得更好。”

但是,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疆域的宽广,在一定程度上会反映出民族的强大,疆域辽阔、人口众多的民族也不见得是伟大的民族。以色列民族是一个小的民族,然而他们却形成了伟大的民族,对人类的命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希腊也不大,阿提纳的所有人口比南开郡的人口还少。雅典的名气也不如纽约,但是它在艺术、语言学、哲学和爱国主义方面的成就却无与伦比。

但是,雅典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的公民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庭,更没有家庭生活可言,它的奴隶人数远远超过了自由民的人数。它的公民在道德方面,如果不是腐败堕落的话,也是松散无度。它的女性,即使是取得巨大成就的女性,品行也是放荡无度的。因此,雅典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甚至它衰落的速度远远快于它兴盛的速度。

罗马也是如出一辙。它的民众普遍堕落,贪图享乐和安逸,在罗马帝国晚期,工作、劳动被认为是仅适用于奴隶的行为。它的民众丢弃了祖先流传下来的美德,所以罗马帝国也就失去了活力,走向了衰败和没落。就像老伯顿曾说的那样:“他们宁可在战争中不断地流血,也不愿意在劳动中流下一滴汗水。”因此,生活奢侈而懒散的民族,不可避免会走向灭亡,被勤劳而又充满生机的民族所取代。

路易十四曾经问过一个大臣科尔伯特,为什么他能统治像法国那样强大的国家,却无法令荷兰这样的小国臣服。科尔伯特回答说:“陛下,国家的强大并不取决于它的疆域大小,而是在于它的民众的人格。荷兰人勤奋、勤俭、不屈不挠的高贵品质,使您很难去征服它。”

关于斯比洛拉和里卡多,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传说。1608年,西班牙国王任命他们为使者,前往海牙进行谈判。一天,他们看到有10来个人从船上下来,坐在草地上,准备好面包、和啤酒,作为午餐。特使问道:“这些旅行者是谁?” “他们是我们尊敬的主人,也是国家的代表。”身旁的一个农夫回答到。斯比洛拉马上对他的同伴低声耳语道:“我们必须与他们和平相处,这些人是不能被征服的。”

总而言之,人格的稳固是制度稳固的基础。堕落的个体无法形成一个伟大的民族。也许这个民族表面上看起来有高度的文明,但是,一遇到灾难,这个民族就会四分五裂。没有正直诚实的个人品格作为基础,他们就不会形成真正的力量,也无法团结起来,也不会完整巩固。即使是生活富贵、态度温和、艺术丰富,但其实也不堪一击。如果每个人都只为了自己而活,贪图享乐,只为自己打算,那么这个民族必然会走向灭亡。

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了人格作为支撑,就必然要走向灭亡。一个民族如果不以忠诚、正直为美德,它就得不到人民的尊重和敬仰,也就注定无法存在下去。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只热衷于感官快乐的追求,热衷于宗派活动,而将荣誉、秩序、服从、英勇、忠诚等美德抛之脑后,那么,在这种堕落的社会风气之中,这个民族就只有等待灭亡的到来了。倘若还有一些诚实守信的人幸存下来,并努力地使每个人有所悔悟,恢复失去的美德,使个体人格得到提升,那么这个民族可能还有延续的希望。只有这样,这个民族才能够得到拯救。如果不能把那些美德再拾起来的话,那么这个民族就彻底地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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