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颖听到姨母的话,拿起衣服看看,却是不错,这才觉得开心点。
“说说吧?是谁惹得我们颖儿不高兴?”二姨娘把衣服放到床上,然后看着花落颖关心的问道。
花落颖刚露出笑容的脸上,又露出愤恨的神色。二姨娘有些明白了:“是因为那个骆童谣?”
花落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对姨母说“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实际上,却是最阴险狡诈的女人。我现在真的担心希城会被这个女人迷惑住,姨母,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花落颖满脸焦虑的问姨母。
二姨娘听到花落颖的话,也深深担忧起来,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妾,当初为了讨好凤柏萧的心,她可以说是费尽心思,耍劲手段。这个骆童谣看起来比自己当年有过之而不极,说不定,凤希城真的会被这个女人引诱。那样的话,花落颖的下场可就惨了。
“莹儿,我们真的要想个办法。不然,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你以后的日子就真的难过了。”
花落颖苦笑的对姨母说:“姨母,颖儿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老天真的这么偏心,她骆童谣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就注定要输给她,样样不如她?”
二姨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搂着花落颖,和她一起唉声叹气。
“要是,有个办法让花落颖消失就好了。”二姨娘异想天开的说道。花落颖靠在姨母的怀里,听到姨母的话,眼神闪了闪。
骆童谣来到账房,木通看见骆童谣亲自来了,马上迎了出去。“二夫人,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过去就好了,您怎么自己过来了?”
骆童谣摆摆手,笑着对木通说:“我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走走看看,你忙你的。”
“哦,那好,那您看,我陪着您。”木通站在骆童谣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木通,府里什么时间发俸银?”骆童谣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后问跟过来的木通。
“哦,回二夫人,马上就要发了,每个月固定是月初。”木通老实的回答。
“哦,好,这样,我有个事情交代你……”骆童谣示意木通低下头,然后说了几句话。
二姨娘气的火冒三丈的来到饭厅,看见骆童谣就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问:“骆童谣,你凭什么把我这个月俸银给扣了?”
凤柏萧,凤希城,戚氏,花落颖,全部惊讶的看着二姨娘,虽然二姨娘平时刁蛮不讲道理,但像今天发疯似的情况却很少见。
“你干什么?没看见大家都在吃饭呢吗?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凤柏萧不满的对二姨娘说道。
“吃饭?我看我快要饭去了,骆童谣,你欺人太甚了。”二姨娘这时就和一个市井泼妇一样,指着骆童谣。
“二姨娘,到底什么事情?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凤希城冷着脸子问道,这饭看样是吃不消停了。
“还是我说吧。”骆童谣优雅的放下碗筷,然后看了大家一眼,曼斯条理的说:“我把姨娘这个月的俸银扣了,不但扣这个月的,还有下个月的。”
“你……你说什么?你还要扣下个月的?天,这日子没法过了。”二姨娘拿出女人的绝招之一,嚎啕大哭起来。
“谣儿,你为什么要扣姨娘的俸银呀?咱府里可没这个规矩。”戚氏看着大哭不止的二姨娘,不禁埋怨的问骆童谣。
“二姨娘。”骆童谣突然大喝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也把正在大哭的二姨娘吓了一跳,不禁停止哭声,愣愣的看着骆童谣。
“二姨娘,你自己擅自做主,到绣衣坊做衣服,一做就是十件,而且,在上个月初,您刚刚在绸缎庄买了好几匹布料,做了好几身新衣服,您只是府里的一个妾侍,根本就没有机会应酬,我不明白您做这么多衣服,能穿的过来吗?而且,据我所知,娘一年才做两套新衣服,还是在过年的时候,为了到宫里去拜年时候穿的。”
骆童谣说完,看了戚氏一眼,然后接着说:“爹,一年四季穿的就是朝服,回到家就是那几件衣服,来回换着穿。可是您呢?您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您起不了什么作用也罢了,但您不能这么糟蹋府里的钱,如果,府里每个人都像您一样,我看这个丞相府早就债台高筑了。今天,就是说出大天来,你的俸银我也照扣不误,谁要是不满意,除非让凤希城把我休了。”
骆童谣的话说的铿锵有力,而且气势凌人,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骆童谣说完,站起来环顾一周,然后依然优雅从容的给凤柏萧和戚氏施礼说道:“爹,娘,谣儿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先退下了。”
骆童谣说完,看都不看其他人,昂首挺胸的走出饭厅。
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渐渐的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二姨娘身上。
二姨娘看到大家都在看她,心里有些发虚,但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她觉得自己还很委屈。
“你们看我干吗?我又没错,我想换床,她说府里没钱,好,我不换。那我买件衣服安慰自己有什么错?这么大一个丞相府,我就不信连给我做衣服的钱都没有,她骆童谣就是成心针对我。”二姨娘说到这,不禁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说完,便又开始掉起眼泪来。
花落颖这时再也看不下眼去,起身来到姨母身边,搂着姨母,默默的陪着她流泪,样子尽说不出的可怜。
“好了,不就是俸银吗?颖儿,一会到我的铺子里去,取二百两给姨娘,姨娘,这件事就算了。她扣你二十两,我加倍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