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童谣环顾一周,看见一楼用餐的顾客都已经停止吃饭,全部好奇的看着楼上。
有的人是看热闹,有的人是鄙夷的神色,有的人则是观望,还有人在贼头贼脑的看着伙计,看样,是想趁机溜掉,白吃一顿。
骆童谣皱起眉头,这吵吵嚷嚷的怎么让别的客人吃饭,要是有人因为这个不满意,岂不是对酒楼不利?万一再有人趁机吃霸王餐,那可就亏大发了。
想到这些,骆童谣气愤的合上账本,提起裙子蹬蹬的跑上楼。来到楼上,骆童谣就看见三四个壮年男子正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想要把女孩拉进包房内,而女孩子则是哭着拼命的挣扎,旁边那个瘦弱的老人抓着一个人的衣角,苦苦哀求。
“大爷,行行好,这丫头只会唱曲,不会伺候人,求求你们,放了丫头吧,求求你们。”
“滚开,你个老不死的,大爷看上你孙女,是你们的福气,你少在这唧唧歪歪的扫大爷的兴致。”
一个男人一脚将老人踢到,然后像抓小鸡似的,把小丫头抓起来。“爷爷,爷爷,救救我,爷爷”小丫头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惊吓,声音凄厉地大声的喊着爷爷。
看样子是有钱有势的人要欺男霸女,这要是在别的地方,骆童谣未必会管,也没有能力去管,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实力,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今天这是在她家的酒楼闹事,这让骆童谣很不爽,这会严重的影响酒楼的生意的。
“那个,大哥,麻烦您停一下。”骆童谣冲着旁边的男人喊道。
可骆童谣的声音太温柔,压根没人理她,该抢的抢,该叫的叫,该哭的哭,该求的求,简直是一片混乱。
“嘿”感情拿我说话当唱歌了,是吧?
“住手。”骆童谣脑海里出现电影里的情节,便学着大喊一声。这下,效果明显不一样。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目光一起看向骆童谣。
“嗯哼,各位,你们强抢民女我管不着,但影响别人吃饭,就不好了,希望你们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能安静一点吗?”
几个男人直愣愣的看着骆童谣,突然,一个人好像反应过来似的,急忙跑到包间里面说:“公子,外面来了个仙女,比那唱曲的美上一百倍。”
“真的,快带进来让本公子瞧瞧。”屋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子的声音。
“得了,您请好吧”。
“姑娘,我们家公子有请。”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你们家公子,也不想见,来人,把这个丫头先带到后堂。”骆童谣怕这个小丫头和老人在被欺负,就叫店里的伙计把人先领走。
“等等”这时,从包间里走出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一副虎背熊腰的摸样,偏偏要学人家文人雅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不搭调的摇着。
当看到骆童谣时,脸上立即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骆童谣有些厌恶的白了那个人一眼,嘴里不客气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放肆,大胆,你敢这么和我们家公子说话,找死呢?知道我们是谁吗?这是工部侍郎张大人的公子。”刚才进去打报告的那个人,指着骆童谣大声的说。
“退下,怎么这么没教养呢?和这么漂亮的小姐说话,要柔声细语,你这么大声,把小姐吓到怎么办?”那个被称作张公子的人板着脸教训说话的那个人,然后又笑嘻嘻的对骆童谣说:“小姐,能否赏脸,一起喝个茶?”
“我还真没法赏你这个脸,不好意思,张公子您自便。”骆童谣咧嘴勉强的一笑,然后转身就要下楼,对着这种人,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把小姐给我请进来。”看到骆童谣要走,张公子岂能同意,连忙叫人拦着骆童谣。
骆童谣打量着这些人,看到自己被围住,心里这个气呀,这可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我本无伤人意,人却有伤我心,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骆童谣晃晃头,甩甩手腕,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趁着那些人发愣的看着她的时候,突然用力朝那个公子的肚子踢去。
这叫擒贼先擒王,打蛇要打七寸。把这个败家的什么狗屁张公子撂倒,其他人就好办了。
骆童谣想的挺好的,但她忽略了一点,所谓寡不敌众,她这边刚得逞,随着张公子一声杀猪般的叫喊,其他人立刻如饿虎扑食般的扑向骆童谣。
这也不太不男人了吧?这多人对付一个女人,这还要脸不要脸呀?
骆童谣这下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了,连忙想办法逃跑,可又哪里能跑得掉。
骆童谣刚想叫救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两条身影从不同的方向在栏杆外面飞进来。
两条身影,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电光火石之间,就把几个壮年男子打的人仰马翻。
等到那几个人全部到地后,两个男人才发现有对方的存在,不禁都诧异的看着对方。
“凤希城。”
“如风。”
骆童谣捂着自己的嘴巴,叫出两个人的名字。
如风依旧温文儒雅,淡然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如一缕和煦的春风吹进心田。
而与之相对的是凤希城冰冷,淡漠的神情,而且,凤希城一直在喘着粗气,似乎很急促的样子,而目光正严厉的看着骆童谣。
“切,都是一样的救人,人家就风度翩翩,你就气喘嘘嘘。”骆童谣藐视的回了凤希城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