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找我什么事呀?”骆童谣自顾自梳洗打扮,看都不看秀儿一眼。
这秀儿是戚氏身边的大丫头,已经二十几岁了,是丞相府里的管事丫头。
因为办事稳妥,又有些心机和手段,所以戚氏很器重她,虽然明知道秀儿有点持宠骄横,但因为秀儿在戚氏身边伺候的年头多了,拿她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她的做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呦,二夫人这话问的,我们做丫头的,只是奉命行事,那敢问主子们那么多呀?二夫人,您能快着点吗?我这手头一大堆事呢!”
秀儿明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里也不客气的催促骆童谣。
“放肆,有这么和主子说话的吗?亏你还在老夫人身边呆这么久,连尊卑贵贱都不分。”锦雨在一旁不乐意了,一个丫头敢这么和小姐说话,真是太没规矩了。
“呵,这羊圈里蹦出个驴,怎么就显着你了?”秀儿立起眼睛,瞪着锦雨不屑的说道。
“你,你怎么骂人呀?”锦雨气的小脸通红,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锦雨从小就服侍小姐,而小姐在家又是被极度宠爱的。所以,锦雨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下被秀儿骂了一句,自然是受不了。
“把眼泪给我擦了,有什么可哭的?”骆童谣皱着眉头呵斥锦雨。这丫头,还是少练呐,这让人说一句就要哭鼻子,太没出息了。
“小姐。”锦雨不甘心的看着骆童谣,希望小姐能为她出头。
“小什么姐,走了,一会婆婆真的等急了。”骆童谣用眼神示意锦雨先忍着,随即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笑着对秀儿说:“让秀儿姑娘久等了,咱们走吧。”
秀儿有些得意转身,心里不禁嘲笑起骆童谣:长得漂亮又怎样?家里有钱又怎样?还不是给人家做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这人要是不得宠呀,连个像样的丫头都不如。
骆童谣走在秀儿的身后,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而锦雨则是一副委屈不一的样子。
一来到大堂,骆童谣看见戚氏,二姨娘,还有花落颖都在。看见戚氏一副为难的样子,而二姨娘则是气势汹汹,花落颖则有些幸灾乐祸的架势,骆童谣就知道准没有好事情。
“谣儿见过婆婆,见过姨娘,见过夫人。”骆童谣装作没看见各人脸上的表情,温婉大方的施礼请安。
“好,谣儿,起来吧。”戚氏露出和蔼的笑容。
“姐姐,这也太不像话了,她一个小妾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这家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二姨娘一开口就得理不让人。
“妹妹,你今天也是有事情才这么早的,以前我有事找你,你可都是早上叫,上午到,上午叫,下午到,下午叫,晚上到。这谣儿平时就是这个时辰起来的,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戚氏依然是一副和蔼可亲,不温不火的对二姨娘说道。
“我……”二姨娘显然被戚氏说中,没有话来反驳戚氏。她悻悻的撇了一下嘴,突然想到今天的目的,一下子又精神起来,指着骆童谣叫嚣道:“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居然敢暗害我颖儿,把我颖儿伤成这样,今天要不给你点教训,以后你就得上房揭瓦。”
骆童谣听到二姨娘的话,眉头深锁,她瞄了一眼二姨娘,刚想给她几句,但转念一想,这里还有戚氏,似乎还没到自己出手的时候。
果然,戚氏在一旁慢声细语的说道:“妹妹,这事还没问清楚呢。再说,这丞相府还有主事的人呢,妹妹这么激动,在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骆童谣扑哧乐出声来,这戚氏柔中带刚的功夫还真厉害。
二姨娘显然不服气,她冷笑着对戚氏说:“好呀,姐姐既然这么说,我倒要看看这个阴险的女人是怎么说的?我颖儿受了伤,她却安然无事,我今天非得要个说法,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戚氏听了二姨娘的话,又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语气温和的问骆童谣:“谣儿,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娘说说,别怕。”
骆童谣心里觉得好笑,这古代女人是不是一天闲的没事找事呀?这花落颖尤其闲的厉害,昨天的事情她已经成功了,还这么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的。
一脸的淡然,似乎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骆童谣轻描淡写的对戚氏说:“娘,谣儿没什么可说的,昨天的事情相公也在场,我觉得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如果,姨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问相公。”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姐姐,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她现在根本就没把我放下眼里,更别提对颖儿了,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小妾。”二姨娘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戚氏说。
“姨娘,谣儿就没弄明白,怎么才算把您放在眼里呀?姨娘您也是妾,谣儿也是妾,试问,如果今天是您遇到这种情况,姨娘会怎么办呢?谣儿今天倒是好和姨娘好好学习学习这妾该怎么做?”骆童谣冷笑着问道。
“你,你,你少来拿话堵我的嘴,我不吃这套。总之,你做出以下犯上的行为,就应该受到责罚,姐姐,你说吧,该怎么罚?”二姨娘真是个难惹的主,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妹妹,这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就张嘴闭嘴就要罚,你怎么就认定是谣儿的错?”
“娘,当然是妹妹的错,我好心好意和她想把关系处好,可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我推到,想害我。”花落颖露出委屈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