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三十来岁,穿着一件修身收腰花边领泡泡袖长袖连衣裙,衣服很气质,可这女人凶神恶煞的面孔,看着莫绵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的眼神,就狰狞了。
莫绵自认不认识她,那女人却歇斯底里的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莫绵放下来取暖的长发,泼妇一样往死里拽:“你这个骚狐狸精,你自己离婚了,就来拆散别人的家庭,你这个死狐狸精,我要让你胜败名列,狐狸精。”
这女人一口一个狐狸精,莫绵的头皮都被抓的要掉下来了,她知道自己再不还手,只会让这个女人得寸进尺,好歹她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怎么能输给一个莫名其妙的泼妇。
放手你,她一脚踹在了女人脚上,高跟皮鞋的鞋尖,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女人吃痛嗷嗷叫了一阵,不过却抓的莫绵的头发更紧,莫绵甚至感觉到有几缕头发,都被这女人给拔下来了。
她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拔头发,她彻底火大了:“神经病你去死。”
她说着,用了猛劲,一把拉扯住女人的衣领,狠狠一拽,女人的衣服后背的拉链崩坏了,衣服顺着肩膀滑落下来,挂在她手臂上,露出她整个后背和半个肩膀。
女人惊呼一声,忙收回手拉扯衣服,莫绵的头发终于得救了,这招真行,她老妈教的,女人和女人打架,要想大获全胜,不需要攻击对方任何一个身体部位,只要把她衣服扯烂,给她曝曝光就行了。
莫绵长着大没和人动过粗,不过母亲大人的教导,还是熟记于心的,听妈妈的话果然没错,现在那女人正狼狈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不过莫绵也没好到那里去,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嘴角还渗着一丝血,狼狈至极。
“原配和小三吧,看这打的。”
边上已经有了一圈儿围观者,暗自议论着,莫绵大吼一声:“三你妈了个逼,这女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不认识她。”
别怪她粗俗,她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不然早就在上流社会装淑女小姐,游走应付在各种各样的舞会之间了。
再说狗急了还跳墙呢!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的人。
那人一面护着衣服,挡着春光,一面还真的化身成了被小三欺负的原配,凄楚的转向观众们:“这个女人,她自己离了魂,就来抢我的老公,我真是气不过才来找她算账的,大家给我评评理,这女人她是这里一家广告公司的副总,她有钱有地位,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非要里勾引我老公……BALABALABALABALA……”
莫绵要被气晕了,那女人在喋喋不休的和路人诉苦,像个祥林嫂似,而关键是莫绵这个“小三”,压根就不知道她这是三儿了谁。
在这个小三像老鼠,暗地里横行霸道,曝光了就像是过街老鼠的时代,她“被小三”了一把,特别是边上观众还很配合的鄙夷的眼神,窃窃私语的指责声,真让她觉得是奇耻大辱。
“你说够没,我认识你吗?你老公谁,你说你老公谁,我认识你老公吗?你这个神经病,你让你老公来啊!”
莫绵反击,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无形中更加奠定了她“小三”的形象,路人更加指手画脚起来,莫绵真想上去一人给她们一拳,打醒他们人云亦云,不分是非的脑袋,分明的,她才是受害者。
那个“祥林嫂”,见到大家都站在她这一边,这次不做彪悍状,开始装委屈了:“你抢了我老公,你把老公还给我……”
SHIT!你妹妹的!遇见个脑子进水的了。
莫绵现在唯一能捍卫自己清白的方式,就是对她伸出手:“手机还给我,我要报警,神经病我认识你吗?我要告你污蔑罪。”
她本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路边人说的更难听。
“这年头,小三还这么嚣张啊!”
“小三要翻天了啊!”
“这小三太不要脸了,居然还敢抱紧。”
在这样的风言风语中,莫绵都觉得自己要奔溃了,被人误会没有关系,但是万恶的被人误会成小三,那就有关系了,她生平最厌恶的两个字眼,就是“小三”,“小白脸。”
两个小字辈儿的,都是一样的贱。
现在自己被当做贱人了,她能不气。
她涨红着一张脸,身体都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人群里的议论声,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莫绵由最先的生气,委屈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什么世道嘛?什么人吗?都有病啊!
在第一颗眼泪滑落眼眶的时候,她的肩膀,忽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温暖大掌攀住,身子被轻轻一带,小鸟依人一般倒入了一个健硕强壮又温暖的胸膛,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见头顶上响起了一声严肃有力的声音:“她是我老婆,你们在对我老婆做什么?”
众人惊愕,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却冲了过来,义愤填膺道:“你们已经离婚了。”
众人一阵唏嘘,真正是好会配合的群众。
邱承眼神坚定,语气也坚定的看着“祥林嫂”:“离了婚,她也是我老婆,李太太,请你放尊重些,李念一厢情愿暗恋我老婆,难道,要我打电话请李念过来吗?”
李念的老婆,莫绵刷一下整张脸都绿了。
“你就是那请我去别墅一夜情的变态的男人的老婆,回去告诉那个死变态,姐对他没有兴趣,那种死变态,他连暗恋姐的资格都没有,把手机还给我,我要报警,你这个神经病,和李念一样,都是变态,神经病,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