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911国家纪念广场”——世贸中心遗址的建设背景

文丨孙虎的书房

编辑丨孙虎的书房

2001年9月11日在美国本土发生的九一一袭击是由恐怖组织策划一系列的自杀式袭击事件。

据后来的多方媒体报道，此次事件的背后黑手正是臭名昭著的基地组织，19名潜伏在美国本土已久的基地组织恐怖分子相约于当天早晨同一时刻劫持了四架民航客机。

恐怖分子的主要目标是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双塔，他们将其中两架飞机分别冲撞双子塔，飞机乘客和机组人员无一生还，建筑物中的多人死亡和失踪。

两座大厦在两小时左右倾塌，并破坏甚至摧毁了附近的其他建筑物。

另外，恐怖分子劫持的第三架飞机撞向位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的五角大楼。

在恐怖分子控制第四架飞机飞向华盛顿特区后，部分乘客和机组人员试图夺回飞机控制权。

最终第四架飞机坠毁在宾夕法尼亚州索美塞特县的乡村尚克斯维尔附近，四架飞机上所有人全部丧生。

基地组织领导人奥萨马·本·拉登对外宣布自己与九一一事件无关并撇清关系。

据统计，在九一一事件中死亡的人数为2977人，24人失踪。

死伤绝大多数集中于纽约的双子塔内，飞机撞击建筑以及后续的建筑崩塌和大火导致死伤惨重，绝大多数受害者是来自87个不同国家的平民。

另外，在事件发生后的初始救援阶段，也存在有消防员、医务人员、警察等因为各种因素意外死亡的情况。

世界贸易中心废墟的大火燃烧了足足三个月之久，各个单位的救援人员因此耗费了更多的时间来清理废墟。

袭击事件发生5个月后，最后一名幸存者才从医院康复；

半年过去，地面上150万吨的废墟清理工作才刚刚收尾，而地底的工作仍在继续；

直至2002年5月底，才正式宣布所有的清理工作全部完成。

其中一些废墟样本被送往美国国家标准和技术研究所进行测试，包括一架被飞机击中的钢条等。

事件的发生对世界范围内的政治经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在政治方面，美国发动了长达十年，耗资高达1.4万亿的反恐战争，在2011年5月1日以本·拉登被击毙为结束标志。

同时，“9·11”事件对布什政府的影响激发了“超级民族主义”。

民主党与共和党从对导弹防御等问题的意见不合瞬间变成了对恐怖主义的同仇敌忾；

国际政治关系方面，“9·11”事件肇始，美国与其盟国开展了反恐军事演习，而且也加强了与俄罗斯和中国的合作。

世界各国都纷纷表示支持反恐行动，具体反映在全球主要大国的高层之间互访和会晤增多，通话更加频繁。

在经济方面，“9·11”事件对世界经济与美国经济的影响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恐怖袭击造成了大量财产、员工与数据资料的损失，许多设在世界贸易中心的大型投资公司无法正常运行。

纽约证券交易推迟到事件发生的第一个星期一才重新开市，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开盘第一天下跌14.26%，其影响波及到了全球众多股票市场。

“9·11”事件作为20世纪人类历史上所遭受的最大的人为灾难之一，美国对于这一次恐怖袭击事件的纪念主要分为了三个阶段。

事件发生后的初始阶段：在2001年10月28日纽约市政府在事故发生地为遇难者家属举行了第一次官方追悼会，数千人参加了在教堂街举行的跨宗教纪念仪式，救援工作在仪式过程中停止并于追悼会后恢复；

事件纪念的第二阶段：始于2002年结束于2006年，期间每年的9月11日，为纪念“9·11”事件，美国纽约市政府会举办各种活动。

其中以一周年纪念日和五周年纪念日为重点，均是整个第二阶段纪念活动的核心，这两次纪念日美国总统布什均参与并发表了演讲。

“9·11”事件纪念活动的第三阶段：是911国家纪念园的建成，实际上这个时间点可以纵向延伸到2003年甚至更早之前，世贸中心纪念园的招标竞赛开始与此，在2011年“9·11”事件发生后的十周年纪念活动前完成相关建设。

这个阶段的事件纪念，民间力量仍和前两个阶段一样，零零散散自发的完成了数次悼念活动，政府此时的注意力即主要集中在纪念园的完成上。

世贸中心原建筑坐落于曼哈顿岛商业金融区核心地带，占地面积约16英亩，拥有7栋建筑、广场和一座地下购物中心，总办公面积高达到124万m²；

原主体建筑双子星塔楼由著名建筑师雅马萨奇设计，落成于1970年代，总计110层约410m高，建筑面积达到约80万m²。

“9·11”灾难发生后，世贸中心的遗址“归零地”成为了全世界媒体的焦点。

它的重建问题从一开始便备受关注，并且在多方势力的牵制和影响下其设计方案的探讨和取舍成为了一场持久战。

事实上，这不仅与世贸原址庞大的占地面积以及复杂的构造关系密切，同时因为原本的摩天大厦双子塔是纽约天际线上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归零地”重建会如何影响曼哈顿下城？是否需要建造9.11纪念碑？曼哈顿下城现有的交通、人行、绿化是否需要更改或保留？在重建过程中商业、住宅、文化、娱乐，旅游中的哪一项应该被优先考虑？

具体到这些一个个的问题上就会发现其中牵扯到的力量复杂多样，将其分类发现主要来自于官方机构和民间大众两股力量。

在这场长达将近三年的时间内，官方机构和民间大众间对于重建方案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并可以总结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在恐怖袭击的灾难发生之后，大量非官方方案设计层出不穷，其中以马克斯·普罗泰克画廊展示的世贸中心构想展览为代表。

2002年初在这里举办了一个世贸遗址重建设计概念的展览，展示数位世界著名建筑师的重建方案包括扎哈·哈迪德、丹尼尔·李博斯金和斯蒂文·霍尔等人，

他们的设计灵感可以被分成三类：

1.在这块区域建设比原本高楼还要宏伟的大厦，主要用于商业办公。

2.在此地设立形状各异的无实际功能的纪念碑群。

3.在遗址上建立一个公园，并利用光影等媒介提示曾经大厦的存在。

引人深思的是其中第二类的无功用的纪念碑设计方案，它们在形态上前卫怪异，有些甚至被设计的跟摩天大厦一般高大。

这些巨型纪念碑的设计先不谈其创作成本与功能，仅仅从设计概念的出发点来看就有些不妥。

“9·11”事件基本上称得上是美国纽约历史上最大的灾难，但巨型的纪念碑似乎并不能为受难者与受难者家属挽回些什么，相反它表现的是一种矛盾的膨胀与具象化。

可想而知与争议相对应的一定是高关注，媒体对其争相报道评论，政府制定的官方机构在方案初稿的拟定中亦参考了一些意见，重要的是这个展览放大了普通人在世贸遗址重建问题上的兴趣。

第二阶段是民间大众的力量占据了上风，纵观第一部分的内容世贸遗址设计概念展览虽是非官方机构组织展开的，但其邀请的设计师仍集中于专业领域。

在2002年7月，经过半年时间的媒体持续关注以及社会舆论发酵后，官方机构终于准备好初步的原世贸大厦为中心的曼哈顿下城规划设计工作。

鉴于2002年初那场展览引起的风波，为了尽快就重建计划达成共识，市政府于2002年7月20日和22日在雅各布·贾维茨中心的展览中心举行了第二次倾听城市会议。

听取大众对下城区规划建议的一次民主性规划讨论会。

整个听证会的主要内容和关键任务是对现存的由纽约几大建筑公司提供的六个设计方案进行综合投票，提出的方案分别有：纪念公园、纪念庭园、纪念广场、纪念场地、纪念三角地等。

它们大体上是保守而基础的甚至被大众批评为平庸无奇，这六个方案的不成熟不全是因为设计师创意的缺失。

也许是规划数据从各方面来看都过于严格，限制了发挥空间使最后的初稿方案呈现的仅仅是一些中规中矩形式各异的大楼围绕着草坪或是某种景观的普通商业区规划思路。

因此毫无疑问的，全部的六个方案都在大会中被否决，未得到大众的欣赏和肯定。

并且在媒体上的表现也一塌糊涂，从纽约时报到洛杉矶时报等各种媒体将这六个有纽约本地建筑公司做的设计，形容成是把达拉斯新城的一块与华盛顿地区的草坪结合而产生的与美国其他平庸城市一样广泛存在的商业空间。

迫于种种压力，纽约市政府最后决定采用国际竞赛招标的形式来决定重建方案。

第三阶段于2002年12月完成，是政府组织的创新设计研究大赛，整个大赛直到2004年12月底重建方案的定稿为终结。

在对前两个阶段的解读中发现，实际上是恐怖袭击这个特殊的题材和背景，激起公众对于公共空间的表达欲，让整个创作变得更开放、自由，同时也增添了一些复杂多变的因素。

各方力量对这个主题均投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耐心，让这个过程也成为了公共艺术的一个重要部分。

“创新设计研究”大赛于2003年举行，共收到来自63个国家总计5201件的作品。

大赛的目的旨在纪念和缅怀在2001年9月11日和1993年2月26日恐怖袭击中失去生命的遇难者，同时要满足世贸遗址所处的曼哈顿下城的城市空间定位和功能。

2004年1月，迈克尔·阿拉德和彼得·沃克通过激烈的竞赛被选拔出来成为纪念馆的设计者，之后诺曼·福斯特和理查德·罗杰斯等国际著名建筑师受设计世贸中心2、3、4号塔楼。

重建方案中两个核心部分分别由不同的设计师合作完成，这个方案最终获得通过，但争议并未就此平息，有关纪念园中一些遇难者相关的设计遭到了遇难者家属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