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渊此时只觉得满身都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体中的血液沸腾,像是中了春药的现象,而脑子晕眩暴涨却又不像,是谁对他做了手脚?眼角瞥到人群之外某女正悠闲的卷着画卷在一边看戏,那俏脸含笑,明媚盎然的女子若是一个傻子,那全天下的人都是蠢材了!
果然是装傻,万俟渊黑眸中掠过玩味,可身体中不容忽视的难受又让他狠狠拧起了浓眉。不再强忍着,万俟渊直接瘫倒在地哼起来,还不忘手捂住肚子,装出一副吃坏东西的模样。
“都让一下,让一下!”在大家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一白衣男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不等大家看清是谁来了,便抓住万俟渊的手腕探起了脉,随之眼神一凌,正欲出声,却感觉到手被拽了一下,对上万俟渊警告的眼神,心中不明,却也很是配合。
快步走到筵席中央,袍褶一摆,单腿跪地请安,动作如流水般潇洒恣意,“太后娘娘金安,皇上万福,公玉来迟有罪,不过豫王爷吃坏东西身体不适,请容在下诊断之后再来请罪!”
“朕恕你无罪,快将皇弟送到隔壁的宫殿诊治!”万俟烬看的出来刚才渊不像是装的样子,虽然知道他的能力,可心中还是不由的着急。
一众女眷早已在公玉炎彬的潇洒身影下迷失了自己,一个个呆愣在那里,心里呼喊着炎彬公子,眼中冒着红心。反应过来之后又在检查自己的着装,回想着刚才的尖叫声有没有被炎彬公子听到。
再抬起头来收拾好激动的心情,准备上前搭话的时候,发现眼前早已没有了那白色的风华身影,一个个懊恼不已。
云芷看着那白衣男子在诊脉的时候坐怀不乱,心中好奇,难道这毒他能解?这毒应该是没有解药的,因为这只是她纯属恶搞,将五分烈酒、三分痒粉、两分媚药和在一起的,她拿白鼠做过实验,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折磨个五六天而已。秦朗在看到她的制作成果之时,都感叹她的天赋,这无师自通的本事还真是不赖。
房间里,公玉炎彬遣退下人,懒懒的靠在床榻旁边笑看着床上的人痛苦呻吟,没想到如此强大的豫王也有中招的时候。
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万俟渊也不再装,看到公玉炎彬欠扁的笑脸,一记警告的目光射过去,“快把解药拿来!你要是再笑得这么猥琐,本王今晚就让颖儿吃了你!”
公玉炎彬立马收起了笑容,恨恨的在心中抱怨,他们万俟家一个两个都是奇葩!
“咳咳,你所中的是用多种药混合而成,并没有杀伤力,却无药可解,药石都是相生相克的,我不能随便用药,你自己用内功将它逼出来就好。”
看着万俟渊很快就将毒逼了出来,好奇道:“是谁有本事让你中了毒,而你还护着她?”
“千代云芷,呵呵,不护住她我又怎么能有豫王妃呢!”一手轻扶着下巴,万俟渊曜石般的黑眸迸发出五彩光芒。
一旁的公玉炎彬头皮发麻,这腹黑的家伙又想干什么!不过他刚才的意思是那个千代大小姐也是装的?哈,这下有好戏看了,他还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能让万俟渊吃瘪的人了呢!一对装疯卖傻的夫妻,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得好好留在京城看戏。
“不要想着看我豫王府的好戏,看戏要付的代价,你是常客,应该懂的。”
正在浮想联翩的某人被冷冷的一句话哽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一时兴奋,倒忘记了眼前这个他这么久都没有看穿的男人,在他面前,自己还是小心点的好。
“炎彬公子,好了没有,皇上和千代大将军来看望豫王爷了。”突然门外太监的声音响起。
两人立马准备妥当,应了一声,门外的一众人便推门进来。
在看到床上脸色已然正常的万俟渊之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炎彬公子不愧是神医,任何病痛都能药到病除。”万俟烬出声赞誉,心中还是可惜这么好的人才不能为己所用,不过渊既然都开口说公玉炎彬喜欢江湖自由,他也不便勉强。
“皇上过誉了,在下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云芷因为好奇,也跟在人群后进来看看,眼神飘向那白衣男子,没想到这小白脸还真有两把刷子,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多取取经。她发现毒药解药什么的挺好玩的,这样的人才可不能白白流失,得找个机会骗过来让她好好压榨才是。
公玉炎彬突然感觉背后冷汗涔涔,回过头却又看不到任何危险的人存在,一时间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热闹的宫宴在豫王吃坏肚子的小插曲下结束,等大臣女眷都走光了之后,天色已然是漆黑一片,宫中的夜晚更加的黑暗可怕,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古老城堡,时不时的便冒出一些可怕的面貌。
一个比较大的宫殿里,一黑衣男子矫健的身姿在黑夜中穿梭,像是融入了黑暗而无从探觉。
黑衣人在宫殿内幽幽的灯光下赫然现身,恭敬的弯腰禀报:“主子,属下刚发现有宫中侍卫进入千代将军府,等属下追上去时,却见那侍卫与千代大将军齐齐消失,特来禀报。”
一席青色纱帘遮挡,幽黄色的灯光下只可以隐隐看见里面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轻躺在美人靠上,妖娆的蔻丹玉指捏着一白玉夜光杯,轻酌一口美酒,动作魅惑优雅,却不知有没有听见下面的禀报。
“哦?终于要出手了吗!”悦耳却婉转的声音从纱帘后传出,却正是今日出现在筵席上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