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清听了这话,一颗心方才吞回肚里,知道是方才那一番话起了作用,隐藏窃喜不露,也不枉费她打了这么半天的感情牌了!刘婉清深吸一口气,能做的她都做了,事情成败与否,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南宫羽徽与宗政毓烨俩人出去晃悠一圈后,又回到了天客居。
南宫羽徽手里把玩儿着一直玉质莹润的羊脂白玉平纹佩,浓眉微挑,一双桃花眼上因此染上了媚色,肤白粉稚,如同手中把玩儿的羊脂白玉一样,莹润无暇,一双粉嫩的双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媚色天成。
宗政毓烨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缂丝缎锦袍,懒懒的倚在太师椅上,半瞌着眼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这苏家不过区区一个商户,竟会有如此极品的羊脂白玉。本小爷还真是看走眼了!”南宫羽徽不由咋舌。
自古以来,上等的玉质尤为难得。特别是在大周朝,玉石属于极为奢侈的一种饰物,更别说是羊脂白玉了。同样,佩戴玉饰也是一种风潮,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所以,苏擎筠去见柳如心时,才会将这块玉石佩戴在身上。这块玉佩,乃苏家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
“所以说,你若想要捕获美人芳心,可是还需很漫长的一个过程,而他,虽是商人之子,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劲敌也不一定!”宗政毓烨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而,不过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话语,却在南宫羽徽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他方才没听错吧?方才那话是这小子说的?
也不知怎的,南宫羽徽的心里忽地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意。也不知是因为柳如心,还是因为宗政毓烨。反正好像有种东西,正在逐渐在他心底慢慢剥离似得。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南宫羽徽干笑两声,略不自在的别过头去,道:“你小子,还不承认是吧?如若不是为了丹阳,你又怎会多事的鼓动着我,去收拾那个商户之子?”
他虽然不愿参与那些阴谋诡计的纷争,可是,也不能代表他是个傻的!有些事情他不愿争,不愿想是一回事,但倘若被人利用还不自知,那就不是明哲保身了,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傻蛋。他是傻蛋吗?南宫羽徽抹了抹那张妩媚的脸蛋儿,他像吗?
宗政毓烨斜了南宫羽徽一眼,不过一瞬,便转开目光,看向窗下川流不息的人流,冷声道:“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何谈为了美色?”
南宫羽徽见他如此,忽又觉得无趣。他当然清楚宗政毓烨说的看不过眼是指的什么,不过是装作不知罢了。抛开心里的异样情愫,继续对着那块羊脂白玉道:“真不愧是沧州首富,三十万两白银,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答应了,早知这样,本世子就多开些数目,就算捐助给边疆的战士,也好过便宜那些奸商的好。”
“你后悔了!”宗政毓烨抿了一口金针银毫道。
“嗨!也不能这样说,不过是不想就这样便宜的放过那小子罢了!”南宫羽徽没心没肺的说道。见宗政毓烨又斜了一眼过来,南宫羽徽连忙改口道:“算了,权当我没说好了。不过,这三十万两,咱俩可得见者有份啊,怎么着也得一人十万两,至于剩下的十万两嘛……”
南宫羽徽摸了摸干净的下巴,万般不舍的说道:“就便宜你那些帮忙出手的兄弟好了。反正再多本世子也是不愿多拿出来的!”说着便将数出十张银票快速揣进怀里,将剩余的银票随手一扔,刚好全部朝着对面宗政毓烨的的面前落去,然而,原本还惫懒的倚在那里的宗政毓烨忽的出手,接过还未落在桌面上的银票的同时,同时,另一只手也快速的朝着南宫羽徽的怀里掏去。
“喂喂,你干嘛!不带这样的啊!”南宫羽徽动作也不慢,就在宗政毓烨伸手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的意图,猛地往窗外一纵,便飞了出去。
先不说这边你追我赶的抢夺之战。刘婉清那边,自杜鹃出去后,刘婉清便同芍药一直在屋子里静静等待她的消息。如今,已是半日过去了,眼见夜幕就要降临,也不知那边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就在芍药等不及准备开口出去查探的时候,帘子被人从外面挑开,一看,正是俩人苦等半日的杜鹃。
“事情怎么样?”芍药一脸紧张的上前抓住杜鹃的胳膊问道。
“来,先喝杯水,然后慢慢说!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咱们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刘婉清不知何时倒了杯水,递到杜鹃的面前,柔声说道。尽管她也很想知道结果如何,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急切来。
“小姐放心,奴婢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是小姐要的东西。”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来,然后递到刘婉清的手里。
刘婉清面色一喜,接过杜鹃手中的物品,眼里渐起氤氲,满是激动的说道:“好杜鹃,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伸手假意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对着芍药吩咐道:“芍药,你去大厨房看看有什好吃的,看着办桌席面,然后烫壶好酒,待我回来之后,我们三人今日一起对饮小酌一番。”
芍药笑着道了声是,便退着离开,下去准备了。留下杜鹃一人,刘婉清继续道:“可否觉得累了,不若你先休息片刻,在随我去沁心园走一趟如何?”
“小姐抬举了,奴婢皮糙肉厚,不过是替小姐跑了跑腿罢了,何来受累一说。小姐若要忧心大小姐的伤情,想去查探,杜鹃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杜鹃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