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放在前世,她定是要将这个男人拐到床上缠绵一番。可惜,这个异世对于女子的贞操特别看重,为了今后的幸福,她不敢胡来!
刘婉清强忍住身体的异样,嗔了苏擎筠一眼,后道:“你也是,什么时候来找我不行,非得拖着一身的伤,莫不是想要人家跟着一块儿心疼不成!”
话说完后,刘婉清后悔不迭,恨不能吞了自己的舌头。偷偷斜了苏擎筠一眼,见苏擎筠面色无异,这才放心。那苏擎筠虽然风姿卓绝,俊逸非凡,可是相比较权势而言,她更喜欢后者。特别是来到定伯侯府后,这种感觉更甚。
而苏擎筠听了刘婉清的话后,先是一愣,不过片刻,又被他不着痕迹的掩藏起来。心里不由为自己的容貌沾沾自喜。先前那柳如心当街抽打与他,他还一度的怀疑自己的容貌是否对女人的吸引力下降了,原来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柳如心太过特别!看来,那小辣椒还是个不为美色所惑之人,这样想着,苏擎筠的心中不由对柳如心的好感又添几分。
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抹稚嫩的面庞来,还有那曼妙婀娜的身姿,苏擎筠不禁莞尔,对于得到柳如心的欲望更加偏执起来。
苏擎筠此刻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一向锱铢必较的一人,还是第一次当街被人抹了脸面后,不想着如何找回场子,反而觉得人家特别,有个性!甚至心底那尚存的一丝血性也被人家轻易挑起,暗暗发誓,此生势必要让此女彻底臣服在他身下,婉转求欢!
刘婉清见苏擎筠半天没有回答她的话语,不由微恼。她看不上他商人之子的身份是一回事,但是,却决不允许他苏擎筠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走神,想着别的事情,甚至别的女人。这样想着,说起话来,也不由带了两分尖酸之意,道:“怎么,你不会是对那小野种动心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本小姐劝你在她没对你动心之前,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的好!否则,就凭你……一个商人之子的身份?也配!”
苏擎筠这一生最痛恨的是什么?除了这商人之子的身份,便是被人揭他老底儿。刘婉清与他不过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他岂容一个孤女对他指手划脚?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举人老爷,刘婉清不说对他有多尊重,且屡屡触他逆鳞,他休能不恼?
“商人之子也好,寒门闺秀也罢,只要飞上枝头,便是那来自九天云外的凤凰,又何必一直总是执迷于过去?”到底是顾忌着刘婉清背后的势力,没敢把话彻底说死。毕竟,他日后是否能够谋求到柳如心,刘婉清的助力也是一个关键。他不能轻易失去这个助力。
刘婉清面色一僵,她自然知道苏擎筠口中的寒门闺秀指的是什么,可是,又不能同苏擎筠彻底撇清干净,毕竟,她在这偌大的后府里想要活的自在,银两是必不可缺的。而她,一个限制在闺阁的女子,银两怎么来?这就是一个问题,而苏擎筠进京,刚好就给了她提供了那么一个契机,两人便互惠互利,一起谋取利益。这才营造了一个双赢的局面。
如今,那个契机多了变数,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刘婉清是个很谨慎的人,尽管苏擎筠没有把话说死,可是,刘婉清的心里到底多了防备。心里也不由思量开来,看来,也是时候为日后日后银两的来源另谋出路了。否则,那种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她不喜欢!特别的不喜欢!
这一次的话题,终是在两人的心中留了疙瘩。尽管俩人很有默契的岔开话题,又零零总总的说了一些别的,可到散场时,心底的阴郁到底还是没能散尽,便不欢而散了!
刘婉清扭头便进了定伯候府的一处隐秘小门,然而,苏擎筠却没有这么好命了,他穿过几条胡同,眼见只要拐过那道青石墙,便是喧哗的永宁街了,可是,眼睛忽的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头上向下拢了过来……
苏擎筠只觉眼睛一黑,紧接着便是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袭来,他有心想要反抗,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被人一把推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雨点般密集的拳头,以及脚踢在身上的闷疼。
苏擎筠闷哼出声,这些打人的汉子,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打起人来动作迅速,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也不拖泥带水,甚是干脆、利落。苏擎筠经过柳如心那几鞭子,本就受了严重的外伤,如今,经这一遭,一个内伤也是跑不了了。
苏擎筠此刻不可谓不郁闷。他自认来到京城之后,做事一直谨小慎微,并未真正的得罪过谁,也不知是谁,竟会趁他不备,摆了他一道。
那些人也并未打算一下子将人打死或者打残,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向一旁的城墙上看了看,见那红衣少年点了点头,便停下手来,然后对着苏擎筠狠狠的呸了口,其中一个汉子见此,便出言道:“老大,你看怎么办?是扔到护城河去喂鱼,还是怎么着?”
苏擎筠一听,更是心惊不已!这些人竟不是求财,而是直接想取他性命的。一时间,脑子快速的运转开来。想着拖延时间的同时,又想着如何才能从这些人的手底下逃生!忽的,闻着那股麻袋上的恶臭,心思不由一转,这些人定是地痞无赖一样的穷人家,否则,要不怎会连一个干净的麻袋都舍不得拿出,这样想着,不由告饶起来。
“各位好汉们饶命!我乃沧州城刚来京城的苏家大少,尔等若是为了求财,且先将我放了,事后必有重谢。没必要因此而沾染上人命!若是因为仇杀,尔等就更不应要了,吾乃进京赶考的悻悻学子,金秋秋闱也是有备案的,若是无辜失踪或者丧命,必会引起官府追究,尔等为此亡命天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不若放了吾,到时,吾必定给你们受雇那人的双倍酬谢!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