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府好一阵安抚劝说,才安静下来。
可是,却还是一堆堆的换班挤在官衙门口监督施压,帝都所有有关官员皆表示:压力好大啊!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找出真凶,别说容轻羽会如何,这群百姓就有可能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去!而身为受害者的容府,相较于闹哄哄的衙门口就安静多了。
一早的,两辆华丽的马车便排除万难挤出闹市,抵达了容府的大门口。马车还没有停稳,一个十一二岁的华服小少女便从轿子里窜了出来。
“七公主啊,您慢点儿啊,当心摔着!”跟着一旁的小太监见此,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忙上前搀扶。
正是容轻羽授课的皇室七公主南宫灵彩,哪里听进小太监的话,利落的跳下马车后,便直奔大门口。门口的家丁早就听进远远传来的那声“七公主”,当即一个个毕恭毕敬的弯身行礼。
“免礼免礼,二皇兄,皇妹就先进去看容太傅了。你待会儿再进来,给容太傅一个惊喜。”
在常星的搀扶下,本欲下马车的南宫袭襄一听南宫灵彩这话,差点脚步不稳栽下马车。
原来容轻羽或许可能有点惊,经她这一嗓子,谁还能不知道他来了?而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容轻羽听见自己七妹的这一声吼,会不会先一步为了躲他从后门遁走了。
最后,事实证明,他是最近期待太甚,失望总是太大,所以想太多了。
等常星推着他到达容府后花园的时候,南宫灵彩正拉着容轻羽有说有笑。远远的,看见她坐在庭院里,听着他妹妹说着幼稚童真的话,也只是温柔耐心的听着。
那瞬间,她脸上表情让他感觉比春晖还暖,暖的让他错觉到了几分母爱?南宫袭襄因为自己这个想法一怔,继而暗自摇去。她那年纪,顶多是大姐姐,他怎么会想起母亲这个词汇。
不过这个词汇一入心,便仿若生了根般扎入他的心底。带起一阵莫名的酥痒,脑海里跟着闪过一些绮丽的画面。
让他不禁脸颊浮上一层红晕,直到在南宫灵彩惊喜的一声呐喊声中,容轻羽终于知道他的存在,转过头来,他亦回过神来。
“二皇嫂啊,我二哥担心你昨天受了惊吓,所以特意来看你了呢!”南宫灵彩望了眼南宫袭襄,故意朝他眨了下眼睛俏皮的道。其中还特意加重了“二皇嫂”三个字。
“呀,二皇兄你怎么脸红了?”不待当事人说什么,南宫灵彩突然惊奇的叫出声来,一脸稀奇的指着南宫袭襄染着淡粉红晕的俊美容颜。
容轻羽听着南宫灵彩的咋呼,不禁一诧。南宫袭襄看见她脸红?他今天的葫芦里究竟又装了什么药?
本来听说南宫袭襄也来了,她直觉的认为,他是不是为了自家的小师妹过来求情了。因为她听说了司空寅月昨天的遭遇,估摸着,有一段时间应该是不敢再出门惹祸了。
“好了好了,我去找欢欢玩,就不打扰二皇兄和二皇嫂你们甜言蜜语了!”见两人都不说话,南宫灵彩直觉的以为两个未婚男女这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说话了,于是善解人意的提出离去,让出空间给二人。
说着,还生怕容轻羽挽留自己似地,蹦蹦跳跳着往庭院外跑。经过被常星推着的南宫袭襄身边时,突然附耳在南宫袭襄身边压低声音道:“二皇兄啊,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未来二皇嫂啊。正好她看不见,不会嫌弃你长的丑!以后啊,你只要待二皇嫂好就行了!不然的话,别说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饶你!”说着还威胁的朝南宫袭襄扬了扬小拳头。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常星听了她的话后一脸怪异。
常星则是在心底不停提醒自己不用大惊小怪的,这个七公主眼神有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她眼里的美女都是正常的美女,而极品美男子那可是个颠覆性的霸王恐龙级别的存在。而南宫袭襄,在她眼里,外貌上更是东楚第一丑男的定义。
被嫌弃的当事人南宫袭襄则是一脸的平静,反而还轻应了一声。
常星讪然间,就觉手臂一紧,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南宫灵彩拉出好远。当然不是他不反抗,而是他本来也不想当电灯泡的,而这时又听南宫灵彩说:“走啦走啦,别在这里抢我二皇兄的风采!”一朵汗滑落额前,常星无语的被拉走。
“王爷喝茶吗?”等亭子里只剩下了容轻羽与南宫袭襄二人,容轻羽静坐在石桌旁。虽然这样问,但是已经执起茶壶,新斟上了一本茶。
南宫袭襄见此,转动着轮椅,靠近了桌边,与她面对面而坐。
容轻羽便将茶杯推至他的方向,南宫袭襄看见她被茶水淋湿的指尖,眸子里波光一闪。下意识的,就去捉她刚才分明被烫到的手。而容轻羽似乎是早已察觉他的举动,忙缩回了手,道:“王爷请!”
南宫袭襄面露尴尬之色,望了眼她收在身侧的手,还是忍不住道:“你的手烫伤了!”而其实已经感觉得到,她的准确度不如以往。就连杯子,也推偏了方向。
难道,是因为昨日遇刺受伤的影响?
“这点温度,不碍事!”容轻羽不痛不痒的回应道,然后静默的坐着,没有继续话唠的意思般。
南宫袭襄闻言望了眼置于自己手肘边的茶杯,伸手去端,当触及到杯子的边缘时,俊逸的眉峰不禁皱起。这点温度?他都觉得烫,她那细皮嫩肉的,会不觉得痛?
望着她明显疏离的神色,南宫袭襄眉心蹙的更紧,望了她沉静的娇颜一会儿,酝酿了一个晚上的话终究出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