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再次浮起恶意,等他回去查到那个人……他们很像不是吗?面色严谨地策划着一出谋杀案。
“小艾,我必须回去了,约好了,以后再见好不好?”伸手摸摸小孩的脑袋。
小孩歪歪头,“回基地?”想了想,干脆地脱口,“和SIN一起。”反正她的任务结束了,要回基地,之前不过是自己走不回去,才会一直跟着搭档他们。
手一顿,眼里浮现一丝笑意,只是脸上还是那副严肃冰山状。
“不可以,这次会有很多敌人,我的伤未愈,不能保护你。乖乖跟着林阴,以后来接你。”
完全从小孩话里推断出这是什么地方的鸩业,感慨世界真小,前些日子辰琼跟他抱怨因为手下太笨没得到的好苗子竟然就是小艾。不是打击辰琼,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还“雕琢”不了小孩。
之前确实动了带走小孩的心思,但这次……背叛他的,必须先处理干净,消灭隐患才行,还不是时候。
“奥。”小孩点点头,对SIN的话她向来是执行彻底的。
也不会表现不舍,SIN说会来接她自然就信。刚想跟艾喵先生跑去玩,就被人拽回来。
乖乖让鸩业给她戴上一块牌牌,“这个要戴好,不要随便让其他人碰,遇到解决不了的人再拿出来。”认真交代。
小手抓着小玉牌,手指扣着上面凹凸的花纹。这个她知道,以前出任务的时候,SIN也会给她戴上专门的定位仪和通讯器,嘱咐她不要拿下来。这个比以前的大了好多。
乖乖地点头,放进衣服里,看鸩业不再说话,顶着小猫跑走了。
结果没一刻又转回来,站在鸩业身前,在人诧异之前,伸出肉爪子晃了晃,“SIN,再见。”然后一溜烟又跑去玩了。
跟后山自由地像只小猴子在林家万千溺爱于一身的小孩相比,又公干了一圈回来正身处山庄书房中的林隐就苦逼多了。
“看来这次,皇上真是下了决心了。”林老爷子捋着胡子一脸感慨地坐在书桌后面轻叹,完全看不出平时的不着调。
“廉王韬光养晦这么些年,眼看皇上就要把位子坐稳了,沉不住气也是正常。”林隐无所谓地倚在椅子上,耸耸肩。“要我说,皇上这些年也太忒能忍,看在二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说妇人之仁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就成。”
“呸!”老爷子抓起桌子上的滚烫的茶碗砸过去,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没良心,皇上那叫仁慈!人家毕竟是亲叔侄,先帝在的时候,皇上年幼没少受廉王照顾,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看你二叔,我跟他一辈子不对付,我当了族长有驱逐过他出家门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不知是谁看了二叔的家信,非得把人的名字从族谱上勾了不可,要不是娘拦着,您今天能站着不腰疼地说这话?”一反手抓住杯子,滴水未洒,气定神闲。
“那是我们意见不合!我混江湖不行奥,他不就是升了个官,跟我炫耀什么,说什么好男儿就该上战场杀敌,得瑟!要我说好男儿就该仗剑行侠除暴安良,我在武林这么有面子我都没跟他炫耀过!”义愤填膺。
有气无力地捂脸,有这么极品幼稚的爹跟叔叔,作为林家的下一代,压力好大啊好大啊!
“跑题了吧,爹。”疲惫地捏捏眉心,重新抬起头打起精神,从怀里掏出一本草本,扔到书桌上。
“这是东方在灵州几乎拿命换的,李全清和张明龚的一部分罪证,还有几封与廉王的书信,上面词句虽然隐晦,但确实有不轨之言。死罪是判不了,但是刮了他们的势力,抹黑廉王名声还是足够的。这东西待在我们谁手里都不安全,东方现在还在崇明山庄的任务单上挂着呢。这次我还带回来一个人证,用了药,安排在山庄了,您也照应着点。”
“淳王?”林老爷子惊讶了一下,伸手快速翻阅一遍,“当年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地道,这些年未见,真是出息了,从廉王手底下刨食啊!”
“喂喂,注意用词啊。”林隐无奈。
“行了行了,这事老头子管了,你们放心吧,该干嘛干嘛去。”
看了看天色,将那本重要的东西随便一收,一脸喜色,“哎呀呀,小艾该回来了,看我非得在你娘之前把小艾抢过来,跟我打拳练剑多好,种花栽草喂小鸟的什么用,能打得了坏人吗?我孙女那么乖那么可爱让坏人拐走了怎么办!”急吼吼地就不见人影了。
看来老爷子跟老太太之间的孙女争夺战还没消停啊。
不过,最重要的是,或许他知道上次发生在他房间鸟笼里的惨案的犯人是谁了。
“小艾呢?”找遍山庄的各个角落,始终不见小小的身影,连声猫叫也没有。
“汀芷带她出去玩了,还有赵鸿。”
老太太专心侍弄着手里的一盆花,眼睛抬都没抬。她可是看小艾不在家,才把这盆珍藏的宝贝拿出来摆弄一下的,仅剩的独苗苗喽。嗯,这片叶子颜色不对,用点什么药好呢?
“江汀芷还没走?”一脚迈进屋里一脚还黏在门外的林隐有点心颤。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对呢?”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花剪,“人家是有正事要忙,顺便在咱们家小住几天,好歹也是世交,我记得你们小时候还在一个泥巴窝里打过滚儿,你就这么不待见人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长得漂亮,性情又好,聪明能干,医药世家,名声响亮,想娶人家的人能围着皇城转两圈。哪跟某些人似的,响亮的都是些臭名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