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看了一眼令他讨厌的母女二人,忍住想要撕裂她们的冲动,把头撇向了一边,心中扬起诡异的笑,死女人等着接招吧……
众人看看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母女,又回头看看‘梨花带雨’,‘无限委屈’的惜羽母子,这种鲜明的对比,人们不禁对惜羽的遭遇更是满满的同情,对刘夫人和香儿愤恨不已。
“香儿,娘亲也不知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而且咱家的大门也被弄坏了!”刘湘云一脸无辜的看了一眼香儿又转头看向了司马胜,司马胜眼中怒气让她心底一颤,顿时有些心慌,莫非……?
“老爷,这是怎么了?”刘湘云一脸无辜的看向司马胜,满眼的委屈,眼中泛着丝丝晶莹。
“哼!怎么了?贱人,本相千盼万盼的女儿终于回来了,你竟然不让她进门?你是何居心?”司马胜的语气除了愤怒之外就是冷了。司马胜怒瞪着刘湘云,咬牙切齿地说。
他一直不相信惜羽死的事实,总是梦想着惜羽有一天会回来,这几年他想尽办法寻找他的羽儿,总是无果而归。
几天前传出惜羽还活着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欣喜若狂,派出去找惜羽的人比平时多了三倍,找了几天无果,今天竟然惊喜的看到羽儿自己回来了,而且还是如此的狼狈,却又被这个恶毒的妇人挡在了门外,心里怎能不气愤?
“老爷,您听妾身解释,这个女子看起来跟惜羽长得差不多,但是不是您的女儿,我们还有待商榷,惜羽消失了五年,这期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她还带着来历不明的孩子,您……”刘湘云忙着向司马丞相解释,却一双冰冷的眼睛横扫了一眼惜羽,心中恨恨不平,当年不是已经……这个小贱人的命真大。
“放肆,本相的女儿本相还不认识吗?什么来历不明的孩子,惜羽的儿子就是本相外孙,怎么会来历不明?”还未等刘湘云说完,司马胜就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失望的看了刘湘云一眼然后说道:“还是你居心不良故意如此?其实是不想让本相的女儿回家?”
“老爷,妾身冤枉啊!这几天您不在家,有好多人想攀高枝,冒充您的女儿惜羽,妾身被那些人弄的实在无奈,只得让小厮把这些冒充的人统统都打发了!”说着拿起丝绢向眼角擦去,一脸的委屈,余光则是给香儿使了使眼色。
而看向惜羽的眼中带着扭曲的阴狠,那种阴狠瞬间消逝,除了惜羽没有人发现……
“是啊,爹爹,她们以为惜羽真的已经死了,便抱着侥幸的心里来高攀,这几天母亲已经打发了四、五个这样的人了!母亲被烦的没办法,只得让门童小魏子全都打发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这种人来高攀丞相府,这些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跑到这里来闹事,还砸坏了咱们家的门,爹爹,您就该把他们都抓起来!尤其是那个冒充惜羽的人,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丞相府的小姐是你这种贱人想当就能当的?不自量力……”香儿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柳夫人的‘轻咳’,也忘记了刚刚她娘亲的嘱咐,刚刚伪装的坚强瞬间暴露,心虚的香儿此时只想把惜羽弄走,说出的话也没经过大脑就吐了出来。
众人刚刚平复下的怒火被香儿的一句‘乡巴佬,’全都抓起来‘给勾了起来’……
凌云儿一张小脸气得通红,竟敢说她们家老大是贱人?是乡巴佬?活得不耐烦了吧?
惜羽双手抓住已经气到不行的凌云儿,摇了摇头。
诺儿也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凌云儿,眼神会意到:云姨你的耐性也太小了吧?这就听不下去了?不是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不用等十年,马上就可以报了。
凌云儿压住自己的怒气,暗自佩服自己小主子的定力,这个人小鬼大的主子,肯定有什么好点子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阿弥陀佛,这次终于不是整他们四个了,他们母女二人倒是把他们四个给解脱了,耶!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司马香儿的脸上,禁止了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话,再说下去,丞相府被砸的就不会只是大门了。
司马胜看着脸上已经充满怒气的众人,怒火中烧:“放肆,我司马胜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歹毒,这么势力了?我司马胜自己的女儿难道我会不认识吗?抓起来?本相看,该抓起来的是你,来人,把二小姐关进地牢,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她吃饭。”
“老爷,不要啊,这怎么能怪香儿呢?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以为羽儿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这些天的传言,妾身也当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搞出来的,不关香儿的事,真的不关香儿的事,要罚您就罚妾身吧!”刘湘云看着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得低头认错,不得不说,她很会看眼色,所以把一切当成了误会,而且说的纹丝不漏。
但也看出来司马胜很宠惜羽,甚至有些偏袒惜羽了。
众位围观的人心里也有些松动了,或许真的只是误会吧,谁会想到消失了五年的三小姐还活着?有谁会想到三小姐竟然还带着孩子回了家?
是谁都会怀疑的吧?
终于回过神儿来的香儿,看到正在为自己求情的母亲,猛然惊醒,连忙跪了下来抓着司马胜的朝服摇着:“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不要关女儿进地牢,那里面又黑又有老鼠,女儿不要进地牢,女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呜呜……”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泪水把黑黑的眼影一起带了下来,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条黑色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