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闻声转身,不可置信地在黑暗中搜索:“你是谁?”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那人迈进屋子,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梅竹后退一步,仔细辨识来人的脸。在确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后,吃惊的瞪圆了双眼。
那人倒并不惊慌,反而步步紧逼:“是该说樊予风不够警惕呢,还是该说薛晋山计谋太深?”
梅竹一时愣住,竟无法行动。她面前的这双眼睛如此镇定和深邃,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果然如此,看来你不会武功。”不知何时,乌云退去,月光下安云的面庞逐渐清晰起来。眉宇若飞,目光灵动,全然不似平日里那样老实木讷。
“你……安云?你为什么在这里?”
安云抬手一挥,一阵掌风掩上了房门。
“安云,你会武功?”梅竹几乎瘫坐在床榻边。
安云把手背在身后,并不回答,却反问道:“梅竹,你究竟是寄啸山庄的人还是薛晋山的人?”
梅竹紧紧咬住嘴唇不作回答。
“看来的确是薛晋山的人了。”
“既然你知道了,你想怎么样?向庄主告发我吗?”梅竹咬紧嘴唇,眼里含着泪。
安云一笑:“其实我早就察觉了,只是想从你嘴里确认一下,若是想要告发你,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再说,我可不认为樊予风需要我去告发。”
“你……是什么意思?”一丝恐惧笼上梅竹心头。
“这些先不谈,我今天等在这里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你早就知道我今晚会来?”
“没错。薛晋山三天前给你传信,让你给程小小下药,而你刚刚用信鸽回复了他,说你今晚会有所行动,让他等候你的消息,不是吗?”
事到如此,梅竹无可辩解。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安云仍旧不回答,继续道:“你本是寄啸山庄的下人,山庄对你不薄,虽不知你为了什么而帮助薛晋山,只是你这样做不觉得于心不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