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种事?”我瞪着他歪斜的翻领,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却不得不相信眼睛看到的。
“不止你不信,我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身体验,我也不相信!原来我喜欢的女人这么开放、这么粗暴、这么令人爱不释手!”东方天煞抬手摸自己的脸颊,抹了一手湿粘,凑到鼻下一嗅,他又勾起迷幻的微笑问道:“你昨晚用的牙膏是抹茶味的吧?”
这不可否认,但并不能证明他脸上的口水就是我的呀!
正要否决他的结论,他却俯身把脸靠过来:“看看我的下巴,这两排牙印是不是看着很熟悉呢?”
我定睛一看,那0。1毫米的胡渣子底下赫然印着两排牙印,上大下小,不可否认是我的牙印啊!这个男人无论多有能耐,也不可能咬得到自己的下巴吧?
又亲又咬又舔!看看我对这个男人都做了些什么啊!
天呐!让时光倒流吧!我再也不做什么比萨恶梦了!
“怎么说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却轻易毁了我的清白,这可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世人呢?”说着这不咸不淡的报怨,东方天煞又往脸上一摸,闻着指腹的口水发出暧昧无比的邪笑。
“别摸了!”我厉声喝止他猥亵的动作,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塞给他:“自己擦!”
东方天煞看了看手里的纸,没有动,反而暧昧地看着我:“这些可都是你非礼我的证据,我不能轻易销毁啊!”
“我非礼你?你做梦!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恶声质问道。
叫床这货慵懒地耸肩回道:“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没锁?每晚睡前我都会检查门锁的呀!
我瞟向门把手,那里哪还有什么把手,只剩两片金属卡在门洞里,那个本该装在门洞里的圆形金属把手已经滚落在地上,像一具安静的小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这哪里没锁?分明是被这个暴力男人直接拧开了!
正要发作,石膏脸又以无比善良的语气提醒道:“哦,对了,你的门质量不过关啊!现在这种圆形的门锁已经落伍了,用一张纸质稍微好点的名片就能开锁,这样太不安全了!正好门锁也坏了,你就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对面住吧。”
“明明是你弄坏的,你居然好意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谁稀罕你富人小区那些房子!”我抓狂地冲石膏脸咆哮,但我马上又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声张,如果让视钱如命的女房东知道她某间地下室一个廉价的门锁坏了,我的房租又来上涨了!
趁她下来发现之前把锁修好也许还能逃过一劫!
我捡起地上的圆把手,仔细查看,只是内部金属被折弯了,还有得救。
东方天煞走到我身边,突然飞来一只手夺走我手中的圆形把手,无赖地笑道:“你不会想把它修好,继续在这间地下室住下去吧?”
“还给我!我当然要住在这里!我一辈子都要住在这里!你根本不明白这间地下室对我意义!”我伸手想夺回圆把手,这擎天柱一举高手臂,那圆形把手仿佛成了天上遥不可及的星星,任我怎么踮起脚尖也够它不着。
“小爱,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间地下室对你的意义呢?”擎天柱俯首望着我,突然敛起无赖的笑容,整张脸的表情都因他轻柔的声音变是分外柔和,像毒药般瞬时秒杀了我所有的愤怒细胞。
他知道地下室对我的意义?我错愕地瞅着他,一时语失。
“你想在这儿等你爸爸回来认你,你希望你妈妈还活着,有朝一日也能回到这儿和你爸爸相见,这里不仅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有你爸爸和妈妈相爱相处的回忆。”他柔和的视线望进我眼里,句句说中我的心思,字字震撼我的心灵。
“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个秘密除了我,只有南宫成武和势利眼知道,南宫成武是他的死对头,不可能告诉他这些,难道是势利眼出卖了我?
被我一问,东方天煞突然笑得无比诡异,挑起一边的浓眉说道:“我决定投资穷人小区做装修,所以……你懂的。”
我的脊梁骨嗖的一声降到冰点,用最后残存的一口气问道:“她告诉你多少?”
“所有。”东方天煞简短了说了两个字,表情突然变得暧昧无比,两片厚实的嘴唇再次开启时,说了一堆令我连自杀的心都有的话:“包括你小时候尿床,蹩脚地拿一瓶未开盖的矿泉水做掩饰;包括你欺负了别的小朋友怕被告状,就亲了人家一口作为赔偿……”
“别、别说了!”我哀求道,顿觉自己像个动物标本,被人剥了皮,掏了内脏,压扁了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隐私!
这个唯利是图的房东啊!竟为了钱把我不堪回首的糗事告诉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
转移话题!必须转移话题!否则这个男人非把我所有见不光的往事全部现场直播一遍不可!
我指着他手中的圆形把手质问道:“把我的锁弄坏了,你打算怎么赔?”
东方天煞伸了个懒腰,转头对我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搬到富人小区住,我只好叫人来修锁咯。”
“人工费和材料费你出!”我即刻条件反射地说道。
“没问题,毕竟是我的失误。”东方天煞爽快答应道,但他的石膏脸突然又露出阴森森的笑意:“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怎么办呢?要是被妍阿姨知道你对我又抱又亲又咬又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