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不要单独去见臭脾气,他会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最后连你的骨髓也一块吸食干净的!”这个碎碎念的男人捉着我的肩膀,把所有能想象到的恐怖画面都描述出来。
看着他神经过分敏感的模样,我忍不住起了恶作剧心理想逗他,于是我把眉头皱得比他更深更纠结,五官也刻意恐惧得扭成一团,说道:“不!他想剖开我的胸膛,折断我左边第三到第六根肋骨,挖出我的心生吃掉……哈哈哈!”
话未说完,我已经笑得扒在他的摩托车上了。
奇怪的是,这个向来说话不正经的男医生这回却没有跟着我一起笑,静默地立在旁边,任英气十足的剑眉打结。
我直起身,好奇他此刻的表情,他却突然将我拥进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身子,紧到我无法呼吸。
“小爱爱,我真希望你马上跟你爸爸相认,马上跟我结婚!”南宫成武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而严肃,他的胸口紧紧贴着我,他的心跳一声一声直敲进我心里,他说出的那两个字也强烈撞击了我的思绪。
“爸爸?你有我爸爸的消息了?”我退后一步,抬头望进他漂亮的眼眸里,他却回避我的注视,摇了摇头。
“我只是担心找到你爸爸之前,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南宫成武拉着我的手摸向他的心口,脸上竟出现百年难见的多愁善感,仿佛我今晚就要上前线打战,一去不复返似的。
“呃……光天白日的,你不要这么肉麻啦!”我惊缩回手,使劲摩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自从恶魔工作室创办以来,这个向来猥琐轻浮的男医生不知何时已经转型改用心理战术,越来越令我难以招架了。
“我要,我就要让你肉麻,我还想要你……”这个穿着斯文白色大褂的医生轻柔一笑,目光缓缓扫过我全身,没有再说出下面的话,漂亮的明眸却闪着某种复杂的欲念。
呃!这个猥琐的男医生大白天想干嘛?
我赶紧蹬地后退,转身拦了辆出租车逃走。
扭头望着窗外剑眉微蹙的白衣男子,我也忍不住跟着皱眉,这个心脏科医生乱没正经的,还是先办我的正事要紧!
“麻烦到最近的药店,谢谢。”我一边对司机说,一边盘算着一会儿进了药店该如何向店员询问我想要的东西。
文明地说,这是一种能够令人类身心舒服的药,可这样的形容恐怕不能让药店的店员完全明白。
阴阳和欢散?伟姐?还是……
脑中萦绕着无数关于特殊药物的名词,我渐觉脸颊发烫,呼吸不顺,好奇的司机反复瞅着后视镜中的我,他也脸色发红,每每欲言又止,更令我心虚得恨不得把车底打穿逃走。
直到把我放在一家药店门口,我才猛然发觉今天出门没带钱包,口袋里掏半天都是空的,回头尴尬地望向司机,后者反而从皮夹里取出几张红色***大钞递给我,红着脸对我说道:“我看你的脸都红成那样了,身体一定是哪里不舒服吧?快去买药吃!”
“呃……谢、谢……你能给我留个电话吗?下次我把车费……咦?”话没说完,这个奇怪的司机竟连车带人蒸发干净了,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记清楚他的五官,只是模糊记得他的右下巴处有一颗痣,就像百元钞票上的那位。
攥着手里几张大票,我突然有种“天也助我”的强烈感觉,连上天也因为我创办了为民排忧解难的恶魔工作室,处处安排陌生人来帮助我,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机缘啊!
我梅馥爱这辈子注定会为全人类做出伟大的贡献,注定要创造很光辉很伟大的一生!
想到过去十年我独自一人受过的委屈和磨难,又想到未来上天带给我的光辉前程,我抑制不住内心骤然迸发的激情,冲进药店就喊道:“春、药有没有?我要买、春、药!”
话音刚落,整个星球好像遭遇了一次毁灭性的灾难般,一片死寂。
我惊讶地定在原地,眼珠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视线里穿着统一制服的店员集体石化了,一个个张大嘴,瞪大眼,一束束强烈的视线直扎向我,几乎要穿透我的身体。
噢迈嘎!我刚刚在这么多人面前喊了什么?一个身高172公分的窈窕淑女竟在公共场所高分贝喊出见不得光的两个字,而且还喊了两遍!
他们会怎么看我?欲女?公关?特殊职业者?
他们的目光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深吸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又以逼近刘翔的冲刺速度跑出这条街,并在心里发誓两三年内绝不踏入这条街!
鉴于第一次出糗的经历,我步入其他药店时,都低声耳语询问,结果却不尽人意。
药店里没有卖,哪里有?我梅馥爱怎么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孩,我怎么会知道这种药哪里有卖呢?总不能抓一个陌生的路人过来问吧?
这个折磨脑细胞的问题最后驱使我出动手指拨了南宫成武的电话……
“什么?你说的正经事就是去买、春……”这位德高望重的哈佛心脏科医生在手机里尖叫起来,好在他反应敏捷,知道自己正站在P市第一医院里,才及时收回最后一个字保住了形象。
“我只是想把它用在东方天煞说的那个女人身上,保证不会伤及性命!你医院里有这种药吗?”我趁机问道。
“没有!有也不给你!我堂堂一米八零、出类拔萃、英俊潇洒的哈佛心脏科医生,随便抛个媚眼就有足以装满一架波音747的女人围过来,要是让同事知道我对女人用这种药,我连下辈子都不得安宁!除非……”南宫成武突然拉长尾音说道:“除非你亲自过来跟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