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我兴奋得心跳加速……救星来了!预备男友来了!预备老公来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顺利,我试图将手从东方天煞手中抽离,却发现他的石膏手坚如磐石,俨然一副人肉手铐!
我扭头瞪他,石膏脸却轻松地微笑,仿佛他的手没有捉着我不放,仿佛他没有正在进行限制他人自由的恶行!
“南宫!我在这里!”我冲走廊外喊,却感觉身后一股拉力迅速将我扯住,后背即刻撞在身后的人形肉墙上,这一撞几乎撞出我肺里的一半空气,一只粗长的手臂横在我跟前阻止我探出头去。
“小爱爱!”南宫成武火速飞奔过来,他微喘着,脸色微红,几簇短卷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光洁宽阔的额头淌着细汗,汗水积在他浓密的剑眉和长睫上,令人感动得恨不得扑进他怀里狂飙泪。
他一定是从医院赶过来的,他连身上的白色大褂都忘记脱下来……这个男人不愧是我相识十年的铁杆兄弟!
“南宫……”我耷拉着脸,抬眼向这英俊得令人不能自拔的男人投去楚楚可怜的目光,想博得他更多的同情和怜惜,希望他能够替我狠狠地教训东方天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结果……这个我寄托了全部信任和仰慕的男人却在与东方天煞对视了漫长的十秒钟之后,张嘴笑了。
这是什么状况?他们果然认识?他为什么笑?难道他们是朋友?
“南宫成武!”我身后的男人粗声吼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小爱联系的?”
惨了!石膏脸兽性大发了!
我惊恐地缩着脖子,祈祷他的吼声不要震破我的耳膜,同时又听到南宫成武淡定地回他:“两年前。”
错!明明是十年前,十年前在我妈妈失踪之后,接到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从此他便隔三差五地打电话安慰我关心我,直到两年前他回国,我们才真正见了面。
为什么他将十年说成两年呢?电话联系的那八年就不算数了吗?
“你TM在P市为什么不让我见小爱?你TM自己想独占她?说了公平竞争,这算什么狗屁公平!这两年当我白送你了,以后小爱归我管,你TM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东方天煞震耳的骂声在我耳边隆隆作响,我始终没能真正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件商品,两年归南宫成武管,现在起归东方天煞负责……
面对石膏脸的狂飙,南宫成武竟还是一脸傻笑,这令我原本充满感激和爱意的热火之心骤然降温。
“我为什么要让小爱爱见你呢?这个社会哪来那么多公平理论呀?你这样凶巴巴地说话会吓到我小爱爱柔弱的小心肝的!”南宫成武指责道,尽管说着肉麻的话,语气里不失严厉的口吻。
只见他抓住东方天煞横在我胸前的手,两个人似乎在暗中较劲,近距离能看到他们手背上青筋浮起,指关节发白,我忐忑地瞅着这两只手,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把拳头砸到我脸上,把我山峰般高挺的鼻子打成盆地!
“明明说好一直藏在暗处,你却不要脸地现身纠缠她!现在她在我手上,决定权在我!”东方天煞原本拉着我的手,突然改圈住我的腰,他一收臂差点把我的肠子都挤出来!
“啊……放开我!”我痛叫着想抓开腰部的猿臂,那强有力的手臂却像烧红的铁棍深深烙进我的腰部。
我又向南宫成武投去求救的目光,他神情凝重,薄唇紧抿,鹰眼射向我身后的石膏脸。
“对待心爱的女人,男人应该做的就是无时不刻地让她感受到其他任何人都提供不了的温暖关爱、体贴柔情。”他对东方天煞说道,又深情与我对视,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我似乎又看到那个时时保护我的男人。
“关爱个P!柔情个P!你独占她去关爱、去柔情,我全世界去搜索她的信息,她却一直在P市!你TM在耍我!”东方天煞的音量越吼越高,跟几分钟前那个动不动就对我温柔微笑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我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南宫成武无形中给他注射了兴奋剂。
面对石膏脸的咆哮,南宫成武笑着劝说道:“东方,你这样大声说话会导致血管急剧缩张,对心脏不好。”
“心脏不好算什么?你居然让她染上那种病?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染病?她?他?哪个TA?
我回头看东方天煞,他的食指正指着我的鼻子,我才猛然想起谎称得艾滋的事,但见南宫成武投过来的异样眼光,我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南宫成武剑眉微蹙,薄唇紧抿,似乎在衡量我和东方天煞哪一个的话比较可信。
东方天煞不愿就止罢休,他又添油加醋道:“几个小时前你亲口承认有艾滋,东方传媒全体职员都可以证明,怎么现在又否认了呢?”
我无声地向南宫成武摇头,不知他是意会了还是半信半疑,总之他今天的表现不太正常,他本该直接把东方天煞揍扒下,然后带着我离开的,现在却在这里跟他周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见南宫成武突然松开眉头笑道:“我也可以证明她有艾滋,因为我也有,这两年那么多次亲密接触……难免会传染。”
呀?我什么时候跟南宫成武有染了?所谓的亲密接触仅限于牵手拥抱,连嘴唇都没碰过,难道这个表面行为正派的心脏科医生趁我喝醉时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