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我懒得理你!”俞思慕没有精力跟陈佳佳吵架,拿了西装外套冲出了房间后,开车出去了。
“俞思慕!”陈佳佳气得尖叫,可俞思慕早就走了。
俞思慕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逛着,最后停在一家酒吧的门口,下了车,进去喝酒解闷。
他跟酒保要了最烈的酒,把烈酒当白开水一样豪饮。
他没有脸面对宁夏,甚至宁夏都回家了,他都没有勇气去敲她的房门。
“思慕,这么晚出来买醉,你不怕佳佳会生气吗?”这时,俞思慕身边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个妖孽般的男人,正是叶振南本人。
“她天天生我的气,不在乎这一次。”俞思慕自嘲一笑,把杯子中的烈酒全灌进了肚子里。
喉咙火烧火燎地痛,他却不在乎。
“思慕,我听说宁夏回去了。”叶振南向酒保点了一杯酒,优雅地坐在俞思慕的旁边品茗着,“她还好吗?”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宁夏?”俞思慕侧过头来,不悦地质问,“我警告你,不要去接近宁夏,也不要去玩弄她,她不是那种能玩得起的女人!”
叶振南侧着头,邪笑地听着俞思慕给他的警告,魔魅的桃花眼中莫名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
“实话告诉你吧,宁夏之所以被顾家退货了,都是因为我,我在婚纱店里对她骚扰了,当场被琪琪撞见,琪琪回去告诉她爸,她爸自然不要宁夏了!”叶振南一边喝着酒,一边事不关已地说着这件事情。
“你这个混蛋!”叶振南的话生生刺激了俞思慕被酒精麻痹的理智,他出手用力地揪住了叶振南的衣襟,咬牙暴躁地大吼,“我警告过你别接近她的,你都对宁夏做了什么?”
俞思慕理智全失,心里的愧疚快把他逼疯,如今叶振南又这么说,他能不恼怒吗?
宁夏是他的妹妹,谁欺负她都不可以!
“想听吗?”叶振南低头瞅了瞅俞思慕抓住自己衣襟的大手,咧开的嘴角边挂着一抹优雅迷人的笑,“我吻了她的唇,她的锁骨,你还要我更详细地跟你描绘她各个部位的滋味如何吗?”
如果俞思慕想听,他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
“闭嘴,你TMD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俞思慕此刻像是一头被惹怒的豹子,血红的墨眸仇恨无比地死死瞪着叶振南,似乎想要把他撕裂了才甘心。
混蛋,叶振南TMD是个畜生!
“思慕,你为什么要生气?”叶振南好心情地欣赏着俞思慕暴怒的情绪,浓眉上挑,桃花眼勾出了一个最迷人的笑容,“宁夏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我对她有性趣,你凭什么阻止我不准接近她?难道她是你老婆吗,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不能碰?”
俞思慕,你骂我混蛋,我看你比我更混蛋!
“宁夏是我妹妹,你不能去玩弄她!”俞思慕猩红的墨眸中闪过不少的犹豫和挣扎,却在叶振南嘲弄的眼神下,只逼出了这句话。
“既然宁夏是你妹妹,你未免管太多了,她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疼爱是不是?”叶振南恬不知耻地继续往下说,“男人会让她快乐,你不能这样管着她一辈子,让她当个没人要的老女人吧?”
“混蛋!”俞思慕再也听不下去叶振南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拳头挥出去砸在了叶振南的面门上,“我不准你动宁夏一根指头,你听见没有?”
“俞思慕,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就像是吃醋的妒夫!”叶振南不是那种挨了打不会还手的人,他也一拳头砸过去,打在了俞思慕的脑门上。
很快,两个男人犹如两只发了狂的野兽互相厮打了起来,任凭周围劝架的人怎么拉他们都拉不开。
最后,两人都进了警察局,询问他们的警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大人物,所以就要求有人保释了才能走出去。
俞思慕叫来了陈佳佳,陈佳佳见自己的丈夫被叶振南打得鼻青脸肿的,很是心疼。
叶振南叫了一个朋友来保释了他。
两人并肩走出了警察局,分道扬镳之际,叶振南突然开口对俞思慕挑衅道,“宁夏我玩弄定了,你最好能看住她,不然的话,我会玩弄了她残废的身体后再玩弄她的心,最后无情抛弃她,你等着瞧吧,俞思慕!”
大言不惭地说完,叶振南钻进了他朋友的车里,车子立刻扬长而去。
日子好像又跌进了一成不变的进度中,之间发生的事情犹如一抹轻烟飘散在空气中不复存在。
俞思慕和叶振南大打一架后,心情一直处在抑郁之中,又加上顾父临时撤资,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每天回家,俞思慕还要面对陈佳佳的满腹牢骚,他更觉烦不胜烦。
他只想要个清净的空间,让他思考一些他想不通的事情,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宁夏自从回到俞家后,从未去找过俞思慕,也没和他碰过一次面。
偶尔她会出去走走,但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
宁夏就如一朵枯萎的花,渴望阳光,渴望被爱,却没有人愿意怜惜她。
坐在公园的白色长椅上,宁夏静静地看着一对情侣有说有笑地从她面前走过,两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宁夏失神地抬起自己的手,扪心问着自己。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脏吗?
也许是吧,有哪个健康的男人愿意牵着她的手走在路上,让所有人知道他有个残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