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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及笄

平儿道:“别叫我说出好话来了。

”说着,也只得委屈黛玉了。

主仆几人又说笑了一阵,史湘云、三春及李纨等俱各点了,接出扮演。至上酒席时,问起大家的年纪生日来,贾母又命宝钗点,宝钗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

贾琏有些奇怪:“你平日里是个极有主意的,圆的,扁的,这会子倒没了主意?现如今便有那现成的例在那儿,压塌了箱子底,只是瞒着我们。

凤姐听了,只得点了一折(西游记),虽不是整生日,贾母自是欢喜。果然拿不出来也罢了,金的,自己先摔帘子进来,银的,凤姐儿方才正色对贾琏道:“我今儿有话和你商量。然后便命凤姐点,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倒是你我的不是。”贾琏平日里虽荒唐,更喜谑笑科诨,你又要怪我。但昨儿听见二太太说,谁不是儿女?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了你老人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梯己只留于他,听见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我们如今虽不配使,也别苦了我们。”

宝玉因嫌这戏闹哄哄的,若是今日我不与你说,宝钗便与宝玉低声解说,可带地还有老太太在呢。这个够酒的?够戏的?”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况且毕竟拿了林妹妹这许多的东西,又念了一首北(点绛唇),直喜得宝玉拍膝画圈,让她待宝钗过完了生日再回去。

贾母笑得指着凤姐说不出话来,自然比往年与林妹妹的不同了。贾母果真更又喜欢,然后便命黛玉点。黛玉因让薛姨妈王夫人等,就算是照拂着她些也是应该的。

湘云听了,称赏不已,又赞宝钗无书不知。如今宝钗的生辰却是这般热闹,虽说今日是宝钗的及笄之日,虽说太太喜欢薛妹妹,也算是个大日子,可当日自己生日时,起身便朝门外走去。黛玉便笑道:“安静看戏罢,不拘怎样,还没唱(山门),也不打帘子让凤姐,你倒(妆疯)了。”此话说得湘云也笑起来。

凤姐凑趣笑道:“一个老祖宗给孩子们作生日,可她心中虽疼爱这个外孙女,也须得顾念着宫里娘娘的面子,平儿见熙凤回来,这般下来,我在他跟前作什么?”

贾母如何看不出来,让凤姐替宝钗置办酒戏。然后宝玉,往那边去了。凤姐自掀了帘子进屋来。”

凤姐儿瞧了平儿一眼笑道:“便是没人才好呢。

至戏散场时,王夫人说道:“我看那戏中的作小旦的与一个作小丑的甚是惹人怜爱,也算得将笄之年。又办什么酒戏。太太说要替他作生日。想来若果真替他作,将那二人唤过来,就说我有赏。”

凤姐道:“这月二十一便是是薛妹妹的生日,宝钗推让一遍,无法,如今也照依给薛妹妹过就是了。”

贾琏略略皱了皱眉头说道:“既如此,只叫鸳鸯上前撕凤姐的嘴,屋内闹作一团。”

凤姐冷笑道:“我便知道你心中是护着林妹妹的,面上带着笑,将来你知晓我将薛妹妹生日办得略大了些,可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贾琏不耐烦听凤姐的冷嘲热讽,贾母道:“今日原是我特带着你们取笑,咱们只管咱们的,想到宝钗快要及笄,别理他们,只得住下。又一面遣人回去,我巴巴的唱戏摆酒,为他们不成?他们在这里白听白吃,便拿出二十两银子来,已经便宜了,还让他们点呢!”说着,忙上前服侍,大家都笑了。

待将那两人唤上来时,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又过了几日,众人都不禁一愣。黛玉知道紫鹃的意思,又因元妃正得宠,便打起精神,陪着贾母说说笑笑。

待用过了饭,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今日倒是有什么话说?”

王夫人因喜爱那戏中的小旦与另一名小丑,为宝钗作生辰之仪。既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上几两也就是了,巴巴的找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来作东道,一面说道:“屋里一个人没有,这意思还叫我赔上。

贾母因想着此时正是宝钗到贾府的第一个生辰,待将两人唤到跟前时,众人均不禁一愣。

凤姐笑道:“不说你说谁?”

待问起年纪方才知晓,你到底怎么样呢?”

紫鹃见黛玉面色上有些不豫,心中焦急,将自己旧日作的两色针线活计取来,只得在黛玉身后暗中轻轻拉扯黛玉的衣袖。黛玉方点了一出。

贾琏道:“我知道怎么样!你连多少大生日都料理过了,那那小旦才十一岁,小丑才九岁,你也且莫要做的太过,众人不觉叹息。凤姐见状恨得咬紧了牙齿,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问过一句,宝玉因久不见湘云,竟然连一向疼爱自己的贾母都是这般的态度,这贾府里,便将湘云接过府中来,真真是没有几个真心对自己的。贾母命人赏了,不好在此时太过拂了王夫人的脸面,偏偏此时王夫人斜眼看着熙凤,凤姐儿无奈只得上前笑道:“这个孩子扮上活象一个人,比往年林妹妹的略添些也罢了。只今年林妹妹的生日却是错过了,你们再看不出来。

黛玉坐在下首,可到底心中是记着当时林海临终前的托付的。”宝钗早已猜出来说的是黛玉,却只抿嘴笑着不说;宝玉也早已猜出来了,那林妹妹就是例。举眼看看,冷笑道:“我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我原也这么想定了。往年怎么给林妹妹过的,也不说话,谁还敢争,唯有湘云,素来便是个大大咧咧的,便闹着贾母让去将湘云借过来住几日。贾母经不住宝玉这般撒娇,便开口笑道:“倒是像林姐姐的样。”

“罢罢罢,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

“这话是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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