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昕顺着顾彦风的前方望去,看到那美女导游正急急忙忙地往他们这边赶来,待走近了才听清她嘴里喊着:“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这边?”
于坤泰马上凑上前,刚要张口便被顾彦风拦过了,从地上捡起那把本属于安昕昕的房门钥匙打开了门,并催促着他和安昕昕两人入内。
安昕昕关门的时候,看到导游正对着其他人比划讲解着什么,她的心里闪过一阵不安,回头对顾彦风道:“我可以与人家一起拼个房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啊,大顾你这么做,他们回国后会不会去证监会投诉你,到时候给你来一个以公谋私,还有故意伤人,要记大过的吧?”于坤泰不知是突然间觉醒还是故意添油加醋一番想要戏弄顾彦风。
“你个后知后觉的混球阿泰,刚才让你劝你就嚷着要看戏,现在倒是来吓唬人了。”安昕昕怪罪道。
顾彦风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怪异地白了两人一眼,说:“刚领钥匙的时候,我不过告诉了导游一声,我还有一个参团的朋友要明天才能过来,顺便把那张余下的旅游券交给了导游而已。”
“OHMYGODNESS,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于坤泰扶额大笑,“静予的票还在我们手上呢,哈哈!”
“静予明天会来?”安昕昕不可思议地插嘴问道。
不过似乎没人在意这个问题,顾彦风继续爱理不理地整理着身上有些显皱的衣服,于坤泰则翘起大拇指对着顾彦风笑个不停:“大顾啊大顾,真有你的!”
“你手怎么样?”顾彦风终于整理完了衣服,站在安昕昕面前,居高临下地对着坐在床沿上的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怎么样。”
“什么没怎么样,刚才都红得发紫了,不知道肿了没?”好事的于坤泰插嘴道。
顾彦风弯下腰的时候,安昕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藏起右手,紧接着顾彦风那一贯的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从头顶传来:“伸出来给我看看。”
“都说没事了。”安昕昕也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红肿的手腕。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还是想要我动粗?”
“昕昕乖,伸出来给坤哥哥看看。”
安昕昕撇了撇嘴,一股股寒意从顾彦风和于坤泰两人身上迎面向她扑来,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肿了。”
“SHIT,怎么肿得跟猪蹄子一样了?”于坤泰惋惜道,“可爱的猫爪就这么成猪蹄了,我去弄块热毛巾给你敷敷。”
“得了,阿泰你能不能有一丁点常识啊?”安昕昕小声表达了对于坤泰的不满,从今晚的表现来看,于坤泰完全就如一个限制行为能力的未成年男孩。
“我已经叫了一桶冰块上来。”顾彦风放下电话听筒,走到卫生间取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这时门铃响来,他过去开门拿了一桶冰块过来,坐在安昕昕边上,用毛巾裹了一勺冰块按在她的右手腕上道,“拿着敷一敷,我再去取块毛巾来。”
“大顾挺会照顾人的,我就说嘛静予她天生福相,现在又嫁了个好男人。”于坤泰坐在对面床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感慨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三八一样了?”顾彦风忍不住回敬他。
“我这不正想跟你学习,向你这个好男人靠拢嘛,让浅浅她……”说到这,于坤泰突然就没了声音,安昕昕好奇地抬起头,却只见到于坤泰离去的背影,紧接着门口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困死了,我先回房睡了。”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如撞击在安昕昕的胸口上,她忙撇开头不看顾彦风,嘴里急着催他离开。
顾彦风盯着她敷冰块的样子,倒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点头离开了。时差的存在,对于异国旅游者来说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安昕昕她们睡觉的时候虽然已是平时的清晨五点,但对于瑞士居民来说恰好才只是夜生活的开始时间,于是这一觉她们从瑞士时间的晚上十点睡到了早晨的七点钟,对于旅途疲累的他们来说,丝毫体会不到时差带来的失眠症状。
来到这有着和平之城美誉的日内瓦,第一天的行程必然是参观联合国欧洲总部、红十字会、世贸总部、日内瓦湖及位于湖畔英国公园由6300棵植物构成的地上花钟、百达翡丽钟表博物馆。
顾彦风和于坤泰早已来过日内瓦数次,因而顾彦风对此完全提不起兴致,表示这一日自己只打算在周边散散步休息休息,而于坤泰则因第一次随团出游日内瓦而变得兴致盎然。
托昨晚那一桶及时出现的冰块之福,早上醒来安昕昕右手腕上的红肿已基本全消,不去特意触碰或感觉的话,倒也并不觉得难受,只是手腕上很不给面子地出现了一圈环状乌青,好在11月的瑞士颇有些清冷的感觉,安昕昕在羊毛衫外套了一件薄薄的小短袄,显得俏皮又可爱。
没有顾彦风的随行,这一日的出行定会收获个好心情,安昕昕跟着于坤泰穿梭在日内瓦的街头,由于原本此团也只十个名额,如今两人缺席,导游便只需带着他们八人讲解便可,倒也觉得轻松愉悦,相比往日所带的那些欧洲超值X国游有劲多了。这整一天闹腾下来,不仅安昕昕感觉有些吃力,连于坤泰都累得有些受不住了,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街边的凳子便占着想要躺下,也难怪他们,原本这行程排得就满,何况这时差6小时的不舒适感越来越强,身体正想尽一切办法提醒他们睡觉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