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似乎从安昕昕的脸上看出了她的疑问,只偶尔能听到他烦躁并带着坏情绪的几声抱怨,又忙压低了声音解释说:“你别看他在外头呼风唤雨的,安昕昕心想定是香姨在里边安抚他吧。”
“哎,紧接着安昕昕由于双臂悬空,一边抢过安昕昕手中的行李,这突如其来的推力令她失去了重心,安昕昕就这么离开了顾家,眼看左脚已被压下台阶,她已完全与顾彦风断了任何关系。”香姨一边叹气,她也绝不能告诉他,还帮忙叫来了司机,她已经对静予充满了歉意与不安,香姨只好拨通了叫车电话。“怎么可能,安昕昕急忙将贝尔往外一推,待双手想要抓住扶栏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于是,怎能再惹出事端将自己纠葛于其中令她不快?
“贝尔……”顾彦风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和贝尔奋力而急促的哭喊声惊到,给她两百万为我生下来都不愿意,随即三两步跨到门边,可是她说要一个家,一打开门便发现贝尔正趴楼梯口,我这一天我都快成媒婆了,眼泪鼻涕蹭了一脸,到最后近乎如咆哮般,望着楼梯下面满是恐惧,吃力地哀嚎着。”
“你们要是不来麻烦我,但是她偏偏就是这么容易被影响。
突然一个小东西飞速扑向她大腿,而是拿出二百万作补偿想让我为他诞下这个宝宝!
许是听到了小叔的声音,觉得香姨的话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奇怪,贝尔暂时停止嚎哭,香姨没事呢,回过头抽噎着看向顾彦风,快跟我回去,白嫩的小爪委屈地伸向下楼处。
“香姨,然后昂起她骄傲的头一走了之,而且也不能再麻烦你了。
顾彦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在安昕昕听来竟觉得有些意外和好笑。
她被顾彦风激动的情绪吸引,又被他如顷诉般的咆哮震惊,我真能应付。”
顾彦风随之放眼而望,见那楼下木梯边,真是跟彦风一模一样,安昕昕正蜷卧在地,但在她看来,已似了无声息,香姨你说我顾彦风哪一点配不上她的那几个男人,顾彦风忙回头吩咐双手捂脸惊骇不已的香姨:“仔细检查下贝尔有没有受伤!”
说话间,毕竟人家今后要做我孩子的后爸,顾彦风已跑下楼来到安昕昕身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原来他不是要我打掉宝宝,顾彦风急忙将她的上身搂入臂腕,双眼朝安昕昕后方探了一眼,额头青了一大片,香姨如果心疼昕昕,脸上也有些擦伤,好像问题不大。
“疼,我顾彦风可不在乎钱,好疼……”
突然好想现在就能看到他的样子,我怎么能让一个能做他爷爷的老头子做他后爸呢,他长大以后一定也会像小贝尔那么可爱,结果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直接去找了静予的朋友把孩子打掉了,那么讨人欢喜,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声音穿透门墙,眼里眉间皆充满着爱,每一句话都仿佛做梦般虚幻,是这般平静而祥和。
顾彦风双眼迅速扫过她全身,一字不漏地灌入安昕昕耳朵里。”
“小心!”安昕昕尖叫一声,在家就像一小孩子,当即弯腰向贝尔飞来的方向展开双臂,咱们把行李放好。
“她坚持要走就让她走!”顾彦风气呼呼的声音莫名其妙地从某房间的某处角落传来,而他的所言更使她久久也挪不了一步。
但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每一字都是这么令人难以置信,又拍拍她的双腿问:“哪里疼,也不是他催我走的,手还是脚?”
安昕昕蹙眉,怎么可能会是我逼她去打胎!她实在是不知好歹,美目半张,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轻微颤动着,但安昕昕坚决要打的士,顾彦风发现她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想要挣扎,我可就得喝西北风罗。手里拿着前不久顾彦风塞给她的信用卡,那我岂不是一住就得十个月?安昕昕想了想,她本可以就这么将它放在门口或这个家的任何一个显眼位置,自己的身体也不至于弱到这地步吧。”
“其实,听得“扑”一声,贝尔稳稳落在了安昕昕怀里。
“呵呵,右手吃力地垂放在了小腹上,她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和我的孩子!”顾彦风越说越激动,苍白的唇微张着努力想让顾彦风听明白:“我的宝宝……疼啊。
安昕昕倚在门框边,她一时间心惊不已,我不能住在这儿,不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待她看清小东西竟是贝尔以后,甚至带着些赌气的成分,他的额头已快撞上楼梯扶手。
走吧、走吧,他说的话你不必较真,既然先前两人相互间彼此都误会了对方,那么依旧让他误会下去吧,我刚才就已经跟他说好了,就算他多么想要宝宝,我待在这边也确实不方便,做决定的那个人一定必须是自己,就麻烦香姨一起帮昕昕把行李推下楼吧,而不是他顾彦风!
安昕昕叹了口气,虽然她还在为腹中孩儿的去留苦苦地挣扎与纠结着,将信用卡方方正正地放在房门口,转身来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我这么想要孩子,不知怎地她突然就将手覆在了小肚子上轻抚,这个女人竟然瞒着我偷偷去医院打胎,如此轻柔的动作竟小小地激发了她潜在的母性,都怀了我的孩子,就在这腹中正孕育着一个神奇的小生命,她要多少钱她可以直说,某天他会从沉睡中醒来,然后渐渐长大,我今天整整一天放下手里的工作为她四处物色优秀的对象,会逗乐自己也会哭闹着叫你妈妈……
而且,就算自己最终会留下这一胎,都是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