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某高档咖啡馆。
“马总,方才我跟您汇报的有关贵公司上市安排是否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安昕昕说着将一叠资料递到马郁淳面前,“马总,上市所需资料全部在这里了,麻烦您收好。”
“没有了,哈哈,你讲得很清楚。”马郁淳津津有味地喝了口咖啡,身子又向里挪了挪。
“呃,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先告辞了。”安昕昕欠了欠身,一把抓起通勤包便要告辞。
“急什么,再重要的事也没有跟你这样一位美人吃饭来重要啊。”马郁淳干笑两声,抓住安昕昕的手腕取走她的通勤包,随后将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摩娑着。
安昕昕虽在沙亿投行部工作近两年,但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外出见客户,没想到偏这么巧遇到这位大色狼,除了感慨自己的不幸以外,安昕昕不停地算计着该如何安然抽身。
“马总您看真不好意思,我四点钟还约了另一位客户,要不这样吧,等贵公司成功上市后我再飞过来和您共进晚餐好吗?”安昕昕僵硬的小圆脸挤出一丝甜笑,略带撒娇的声音听得马郁淳更加坐立难安。
“什么马总,叫我郁淳吧,昕昕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你看我都让秘书在法国餐厅订好了位子,要不这样吧,我过会五点派人去接你?”马郁淳一边说着话,一边身子不停地向着安昕昕靠近。
安昕昕勉强笑着抽回手,马上又被他满嘴的口气熏得险些背过气去,她不断地让自己离开这大色狼远一些,此时却已被逼至卡座的墙角。
完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口水都要滴到我腿上了,安昕昕心底犯起一阵恶心,脑子里已满是焦虑不知该如何回绝。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手机铃音响起,安昕昕像是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想往外逃。
马郁淳皱眉,将安昕昕扯回高背柔软的沙发上,示意她就坐在这里接电话,安昕昕虽不乐意,却因电话那头的客户遇到了棘手的急事,只好安安静静地重新坐下讲起了电话。
安昕昕一边抚慰着手机那头客户的情绪,一边却气得差点飙出眼泪来,这该死的色狼竟趁着她打电话的当儿,一只手探入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在她西装短裙边缘徘徊。
安昕昕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大腿,马郁淳反被勾引地越加来了劲,左手开始想要探入她死守的禁区,安昕昕终于忍无可忍,匆忙按下手机静音,提起左脚恨恨地将十公分的高跟鞋奋力踩在马郁淳脚背上。
“呃啊……”马郁淳吃痛地大叫,安昕昕趁着他低头的瞬间,用力推开桌子,便要往外跑,马郁淳见状起身便将她扑倒在咖啡桌上,叫嚣着往她身上扑去。
该死的,早知道在大厅见面了,安昕昕气恼地浑身发抖,还不住地叫嚷着:“非礼啊,非礼啦,救命啊……”
可怜巴巴地惨叫,终于把保安大哥们惊动了。
“等等,你们俩走开点!”本就混乱不已的安昕昕更加觉得烦躁,她意识两位保安注意避让,随后抓起桌上剩下的大半杯卡布奇诺狠狠泼向马郁淳,终于一切都安静了……
“我先走了。”安昕昕淡定地将杯子放回原位,理了理散乱的长发,抓起包按下手机接听键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包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俊美男子不动声色地听完了整出戏,马郁淳那小子竟然准备将早已一文不值的洪河文化公司挂牌上市!
顾彦风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吩咐他跟进此事,随后看了看表,见时间已不早,便挂断手机起身,又习惯性地理了理袖口,招来服务员签单之后,信步出了咖啡馆,似乎准备赶赴下一个目的地。
顾彦风虽已脱离商界转而从政,但由于早前一手创立行风投资集团公司,因而手头早已积累了大量资本,接着他受政界高层相邀入席证监当局任职,直接将手头股份大量变现,只保留了该公司20,的股份,由于他的职位禁止他从事任何投资活动,因而他现在银行户头资金基本已接近10位数。
所以,他出行不配公务用车,也从不接受任何国家干部津贴,因为他不需要!
用他的话讲,他顾彦风从政并不是为钱,而是一种享受,他喜欢干净自然的市场,他要用自己的行动与手段,取缔一切黑幕与虚假交易,创造一个独立、健康的证券市场。
注意,是任何手段!每当有人质疑他的行为时,他总是理着袖口含笑而答,他从不在乎他人的评价与眼光,他顾彦风从来只做他觉得对的事情!
坐在自己的私人豪车里,他轻轻转动着套在中指的那枚铂金戒指,恐怕这世上不会有一个女子能令他心动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看起来虽然也不怎么适合他,不过娶一个娴静内向的女子多少好过娶个过于精明或愚不可及的女子作妻子来得妥当吧。
为了他将要完成的使命和他如今的身分,需要有一个名门淑女作他的妻子,且刻不容缓!安昕昕此刻正茫目走在街头,有多少年没回来了,四年……
不对,是七年!
高三那年遭遇家变,她一怒之下报考了远在S市的Z大,这一待本硕连读便是整整六年,取得经济学硕士,随后又以交换生的身分飞去英国拿下金融工程学硕士学士。
如今的她,同时拥有专业学术最高的C大金融工程硕士学位和证券投资硕士学位,且在S市的一家小型投资公司担待投行部经理已足足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