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当天那一男一女不可能那么轻易离开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一个幌子而已吧?而她们就这么容易上当了。
红彤彤的岩石让从天而降的女人睁不开眼睛,不知道为何今天她觉得这哩山红的发怵,总是让她轻而易举地联想到鲜血的颜色。
或许,今天应该是一个流血的日子吧!
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今天把手哩山洞口的居然是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狐王,自己那从来不知道有个自己的爹地。
它独自站在哩山洞口,庞硕的身躯好似泰山一般稳重不移,只是焦急地踱步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似彷徨似欣喜?
小Y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否决掉了,因为事实上它根本不知道有自己这个女儿存在。看样子今天再用调虎离山计恐怕不行了,既然能作为一蝠之王定有过蝠之处,和只能看门的小兵肯定不在一个档次,看样子她只能使用骨肉计了。
拉过芹芹的耳朵,就是一阵嘀嘀咕咕,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她忘记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人类,根本没有说服对方的理由。
狐王一夫当关的守在哩山洞口,不为别的只为那有一面之缘的可疑人类,她很面善,而且诡异的是自从见过她以后它这几晚总是梦到自己以前的一只恋蝠,露水姻缘让它忘得很快可是记起来却也很容易,虽然它很难将人类和恋蝠划上等号,但是它却诡异地发现,她们居然真的有相似之处,除了没有那特殊的记号。所以它等在洞口已经不是一天了。
“叽叽叽叽”一声蝙蝠叫声从空中传过来,狐王诧异地抬起眼睛看着半空中不住扑扇翅膀的东西,相较于一般蝙蝠来说它体格偏大但是又不是狐蝠因为它的翅膀太短样子也不像,看它那一声带有催促的叫喊,好似有事情要说。
“你是做什么的?来这里干吗?”狐王双翅一拍,一股强烈的旋风一下子就卷上了空中,紧挨着芹芹的身体擦了过去,让它几乎被风刮走。
芹芹好不容易稳定了身形,喘口气按照小Y交代的话回复它的问话:“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血蝙蝠吗?它的额头上有一颗红色的血痣。”
狐王一听这话错愕地张大了嘴巴,尖尖的下巴几乎抵住了自己的胸脯。带有血痣的血蝙蝠不就是这几天自己一直梦到的恋蝠吗?难道?难道……
“你?你是谁?”既然它有提到二十年前,那么它会不会是自己的骨肉?
颤抖的翅膀宛如被烧着了一样,哆哆嗦嗦的模样让芹芹忽然有点不忍心,看起来好像是欺负老年者的不良少年啊!可是,如果不把它引开,小Y根本进不去啊?
“你到底是谁?”狐王突然冲动地张开了翅膀,直接奔着芹芹的方向而去根本已经完全忘记了守山。芹芹吓坏了,刚一反应过来连忙抖着双翅按照计划向远处飞去,一边匆忙地煽动翅膀一边大声喊到:“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狐王果然中计,二话不说就跟着芹芹飞走了。一路上虽然着急想抓住它但是或许在为对方的生命着想一直刻意保留着一段距离,毕竟它翅膀的煽动力还是很强大的。
不管它对自己的妈咪是什么样的感情,最起码小Y肯定了,它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没有良心。
偷偷溜进这看起来和自己很有缘的山洞,小Y直接冲到了里面的石床。林毅跟她有提过石床下面的秘密,那么她以为老公性情大变的原因肯定就在这石床下。
但是,这个石床到底要怎么打开呢?
当初林毅提起石床也是一带而过的,因为他不想让老婆担心,但是他却低估了老婆刨根问底的毛病,才会不着痕迹地提起了石床。可是石床找到了,她却根本找不到哪里有机关可以让石床自动打开。
着急的身影在石床上走来走去,一会这边敲敲那边停停,在她听起来所有的声音都是一样的,所有的地方也是一样的。难道就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吗?
“啊?”一声娇呼伴随着一阵麻酥的痛疼从她的脚踝上传出来。脚步不稳的女人“唰”地一下摔在了石床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两侧居然被一条双头蛇分别咬住了两边。咬完人的双头蛇此刻居然直立着三分之二的身子虎视眈眈地瞪着小Y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
双头蛇?小Y骇然,老公从来都没有提过这里有蛇,还是有两个头的啊?乖乖,这可是自己的软肋啊,自己现在就是有力气跑都没有胆量了,尤其还被蛇咬伤了疼痛难忍站不起身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啊?
“你,你不要过来哦,我可不是人,我,其实是神仙啦,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我的手指就会乱指,乱指,你应该有听说过,点石成金吧,到时候我把你点成金子,不,不,你也只配做块石头,哦,我说错话了,你是金子,别这么瞪着我你真的会变成金子的。所以,我们打个商量,你若是不想被点成金子的话就放我走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医药费的,我自己看病自己报销好不好?”双手合十的女人对着眼前气势凌人的双头蛇不断地商量祷告,只希望对方可以放自己一码。
而双头蛇在听完她的话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居然放松了身子爬在了地上,匍匐的模样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让小Y有点无法接受。
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
“阿哩,起来给我杀了她。”一道听起来清脆却暴戾霸气的女人声音突然从洞口传进来,小Y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冷紫柔和谢霖居然潇洒烂漫地彼此拥着站在了洞口,外面的阳光全部洒在他们的身上,让小Y觉得眼花缭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