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她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相信吗?”凌霄忽然俯下头,凑到了无忧的面前。漂亮的眼睛,有些凌厉,却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偏偏帅气。
无忧别过脸,闭了闭眼睛:“凌总,请您自重,我有未婚夫了。”
“很好,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会弹那首曲子的,我就立刻放开你。”凌霄依旧不依不饶,毫无放手的意思。
“真的只要告诉你,就会放手了吗?”无忧问。
“是。”
“那只是一首很普通的曲子,某一日,我心血来潮谱写的。”无忧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很镇静,只是,不善于撒谎的她,根本掩饰不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没有忘记,她曾经在家里,给凌霄弹过。曲子,是妈妈谱的,她喜欢,便偷偷学了下来。
后来,去了维也纳,系统的学过之后,她便凭着记忆,把完整的曲子谱了下来,由此,来怀念她的父母。
这一次,弹凑这首曲子,便有这样的意义。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时在只是给凌霄弹了一遍,他竟然会记得,而她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来听演奏会。
更没有料到,他竟然追问了过来。
“撒谎!”凌霄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俊脸也朝无忧逼迫的更近了。
“那首曲子,我找了整整十年,都没有找到过,我听遍了全球的钢琴曲,都没有找到,今天,却在这里听到了。Jo.Sweat小姐,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说,你和沈无忧,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她究竟在哪里?”
无忧听得,心都慌了神。他,为了那首曲子,找了十年吗?十年吗?
无忧抬起眼睛,眼角,已经有些湿润。可是,她不可以承认,真的不可以。
“凌总,会弹钢琴吗?”无忧强忍着要流出的眼泪,脸上,却分明漾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这个,有什么关系?”凌霄有些不解。
“你只是凭着感觉找一首曲子,你也说了,你找了十年,十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就连记忆,在这十年之中,都会淡化,甚至模糊,你凭什么说,我刚才弹的曲子,是你找了十年的曲子?或许,只是音律相仿呢?”无忧开始误导凌霄。
“相仿?”凌霄重复了一句,难道真的只是相仿吗?十年,他的记忆真的出现了偏差吗?
“对,和你找的曲子,只是相仿。这首曲子是我3年前才谱写出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刚才和一起合奏的安德鲁先生,我们在维也纳共事,这首曲子的谱写,他也是亲见了的。”无忧开始撒谎,但是好像编的很顺的样子。
“真的不是吗?”刚才还锐利凌厉的凌霄,在这一刻,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就像一棵勃勃生机的大树,在瞬间失去了水分。他听到她弹那首曲子的时候,是那么的激动,以为,终于找到无忧了,或者,终于可以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