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能称之为你的家吗?”Cayzer拿出来一张地图,指着其中的一个地名给无忧看。
无忧看了看,那里,已经变成了商业区了。
她苦笑了一声,侧过脸,看向窗外。
她很想哭,真的很想。
10年来,她隐忍着自己的痛苦,离开的时候,她也是很悲惨的,父母被害。
因为撞到了他,导致了他的行动不便,她便敛去了所有的伤痛,尽心尽力的陪在他的身边,赎罪。
可是她心里的痛呢,又该告诉谁呢?
Cayzer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忽然伸出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无忧靠在他的怀里:“泽,小泽啊。”她的眼角湿润,他的怀抱,很温暖。真的很温暖。
“该还的,他们一个也逃不了。”泽轻轻地说道。
无忧靠在他的怀里,眼泪,默默流出。
车子,在一幢巨大别墅前停下,整个别墅,有着高大的围墙,司机按了遥控板,铁门缓缓打开,车子开了进去,一直行驶了大约有5五分钟的时间,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无忧和泽一起下车,别墅的门口,站着一个老人。
一直到走进,无忧才看清,那是10年前在树林小屋的程伯伯。
“我们小少爷,长的这么大,这么帅气了。”程伯伯看着泽,满心的慈爱。
泽的脸上,终于露出温暖的笑容。他微笑的时候,就像是洒满了阳光的温暖天使,那么亲和。
房子很大,只是和在维也纳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帮佣,无忧仿佛看到了自己系着围裙,拿着拖把奔波在诺大的别墅里,以前在维也纳的时候还好,房子不是很大,这里的话,无忧觉得就算自己从早上开始打扫,也要到太阳下山才能结束吧。
所以说,千万不能得罪小心眼的男人,否则,就得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了。
所以,无忧根本没有住新房子的喜悦之情,相反,她是苦着一张脸跟在泽的身后。
“无忧小姐是身体不舒服吗?”程伯伯问。
“啊?没有。”无忧讪讪地回答。
泽大概是看出了无忧的心思,嘴角微微勾起。不是他小气,他只是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打扰到他安静的生活。
程伯伯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离开了。
诺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了无忧和泽。
泽站在书架前翻着书,手杖放在了一边。
无忧泡好了咖啡,放开书桌上。
“看什么呢?”无忧笑嘻嘻的走在泽的身旁。
穿着蓝色毛衣的泽侧过脸,漂亮的眼睛微眯,朝无忧笑了笑,扬扬手里的书。
无忧切了一声,他看得是拉丁文的书。
那些小蝌蚪,她可一个都不认识。
泽是个天才。
这一点,无忧只能汗颜,到了维也纳之后,他并没有去上学,而是一直在家里自学,无忧倒是去了学校,不过,还是比不过泽。
泽通晓许多语言,更有许多小语种,而无忧则不一样了,同样在那里呆了10年,她能说的也只有德语,英语基本只能买吃的,更别说拉丁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