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伸出手,想要拉去无忧,因为腿的缘故,他的整个人反而被无忧带的跪倒在了地上,不过万幸,无忧还是被他拉住了,半个身子被他抱在了怀里。
“怎么样?”祁辉有些紧张的过来。
“没事,让你见笑了。”泽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抱着无忧想要站起来。
只是,他的那条不得力的腿,在这一刻,根本使不上任何劲,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来。
祁辉朝家里的佣人使了个颜色,两个中年女佣立刻上前,扶起了无忧。泽这才撑着手杖,站了起来。
无忧迷迷糊糊的斜靠在沙发,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烫。
祁辉的家庭医生帮无忧看了看,得出的结论是要立刻挂水。
“我还是带她回去吧。”泽满脸的焦虑。
“Cayzer先生是信不过老朽的医生呢,还是信不过老朽?”祁辉正愁没机会巴结泽,“JO情况这么严重,我看,还是留在这里挂水,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这怎么好意思呢。”泽似乎很是不好意思,为深夜还要这样打扰别人。
“Cayzer先生何必这么见外,来人啊,把JO送到客房去,再帮Cayzer先生也准备好一间客房。”祁辉高声吩咐着。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泽终于不再坚持,和着佣人,一起陪着无忧去房间里挂水。
无忧烧的还是迷迷糊糊的,一杯酒,完全加重了她的病情。
泽守在她的身旁,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他伸出手,抚上了无忧滚烫的脸庞,眼里,有一丝疼惜与不舍。
无忧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嘴唇,也干裂着。
泽细心的拿着纱布蘸着水擦拭着她的嘴唇。
“真是个小笨蛋,这样就不行了呢。”他对着无忧喃喃低语。
期间,祁辉进来看了几次,但是看到泽的眼里只有无忧的样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凌晨,整个别墅,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泽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而冰冷,他没有拄手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而安静的朝门边走去。
他在长长的走廊安静的走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没有了手杖的支撑,他走得有些吃力,也有些慢,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终于,在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前,他停住了脚步。
四下看了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铁丝,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闪了进去。
打开灯,房间,还是一如十年前那般,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那床被子的形状,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他慢慢的走到书架前,里面,摆满了书,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泽踮起脚,在最上的一层书架上,他抽出了一本精装的《羊脂球》,从外观上看,这本书,和普通的书没有任何不同。
泽翻开了书面,厚厚的书面,他小心的撕开了覆盖在书面上的那张纸,顿时,一把小小的钥匙,出现了。
他冷笑一声,把钥匙放在了口袋里,再把书放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