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无忧真的不是很清楚,就像现在,从他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总是这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以到最后,她也还是没有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生气自己这么跑出去,还这么晚回来。
她伸出手,帮他轻轻盖上了毛毯,伏在他的身边,也闭上了眼睛。
……
“阿嚏,阿嚏。”无忧裹着毛毯,鼻子红红的窝在沙发上。
昨天晚上在泽的身旁睡着了,结果就受了凉。
泽端了一碗红糖姜水放到了无忧的面前,他能下厨亲自煮汤,真的是超级难得的。
“谢谢。”无忧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直以来,可都是她沈无忧伺候着他呢。
“不用谢我。”泽把一张请柬扔到了无忧的面前,“只是晚上需要你陪我参加祁辉的家宴,我可不想站在我身边的女人打喷嚏流鼻涕。”穿着浅灰色开衫的泽撑着手杖帅帅地站在无忧的面前,眼睛弯起,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只是他的话,一点也不中听罢了。
无忧撇撇嘴,一口气把姜汤灌了下去。
“好好在家呆着。”泽出门的时候,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无忧一眼。
“嗯。”无忧有气无力的吱了一声,闷头睡在了沙发上,这一睡,一直睡到了天黑。
泽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昏天黑地的睡着。
“有点发烧了呀。”泽的手抚在无忧的额头上。
无忧醒了过来:“哦?几点了?”她的脸红通通,眼睛水汪汪,一副发烧病人的样子。
泽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无忧。
无忧看了看泽,大概是自己真的发烧了吧,不然怎么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很担忧的样子呢?
他才不会担心自己吧,无忧在心里自己嘲笑了一把自己。
果然,下面的话就彻底打破了无忧的幻想。
“换上吧。”他丢了个礼盒给她。
无忧敢怒不敢言的打开礼盒,是一条香奈儿的经典黑裙子,设计的简单奢华,一看,就是泽喜欢的类型的裙子。
这厮,果然是把她当使唤丫头用的,感冒发烧了还得陪他参加什么狗屁宴会。
无忧从沙发上爬起来,换上了裙子,感觉还是冷,又裹了个貂毛披肩。然后,又从衣橱里帮泽选了件军绿色的大衣。
这么多年,他的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她帮他选的,而她,总觉得他穿上复古型的大衣是最帅的,优雅高贵。
“祁辉不是才开过商务Paty吗?怎么又开?”无忧在泽的身边嘟嚷。
“不想去?”泽侧过脸,细长的眼睛很清亮,那样子,好像无忧说一句不想去,就真的不去了。
无忧才不会傻到说不去呢,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啊!”无忧忽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你姓祁他也姓祁,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泽听到这句话,刚才还温润的眼神立刻满是煞气,他冷冰冰地看了无忧一眼,好像在责怪她不该胡说八道。
无忧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