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浩实在是难以理解,觉得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总会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向人发脾气。
“小伙子,你不明白,那个包包可不是简单的生日礼物而已。”大娘听后对钱嘉浩说道,“那个包包是依依爸爸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去年她爸爸因病去世,从此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无依无靠了,那个包包寄托的是她对她爸爸的怀念,是任何东西都没有办法取代的!”
“大娘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钱嘉浩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大娘对柳依依的了解程度竟然超越了他,于是有所质疑的问道。
“依依和我认识有好几年了,只要一有空呢,她就会来我的摊位上吃点东西,时间长了,我和依依就成了忘年之交,无所不谈。去年的一天,我看见依依在我这里叫了最喜欢的烫粉,却一口没有吃,只是拿着手里的那个包包看着,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冒,我走过去问起,她抱着我痛哭了一场,说她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的爸爸已经离开她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这才知道那个包包对她的意义。”大娘说着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给钱嘉浩解释着那个包包对柳依依的意义。
“他的爸爸怎么是她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的妈妈呢?”钱嘉浩似乎被柳依依的这些经历给感染了,心里有种被触动的感觉,让他有点喘不上气来。
“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间就离婚了,一直就是她的爸爸将她抚养成人的,我问过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妈妈,可她不愿提起走过事情,看来这孩子对她妈妈当年不要她的行为还在生气,尽管很想念也不会说出来的!”大娘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大娘,您知道那个包包是什么样子的吗?能不能帮我画一张样图,我会感谢你的!要多少钱都行!”钱嘉浩听了这些,心情变得有点沉重,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做点什么来补偿,所以他将一切的行为都寄托在大娘身上,行为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包包买给她,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你这样做不仅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我和依依的那段关系。要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请你离开。”大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似乎不满意钱嘉浩这种行为。
“我错了,求您帮帮我……”钱嘉浩道歉道。
“依依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的,她是个苦命的孩子,需要人的关心和爱护,你要好好的疼她,知道吗?”大娘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我会的,但是请您不要将我问您要包包图纸的事情告诉他,好吗?”钱嘉浩毫不犹豫的回答着,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大娘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他见了将手里的饭钱交给了大娘后,转身就上了不远处自己的车,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柳依依,要是她出点什么状况的话,恐怕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钱嘉浩驾着车穿梭在人流活跃的街道,仔细打量着从汽车周边走过的人,行为在某一个角落或是某一个地方发现柳依依,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将她给找回去的,否则他将永远背负着良心上的不安和心里的愧疚过日子。
周围的车辆和行人都很多,尽管他开车的速度很缓慢,但在这样多人行人车辆的闹市里寻找一个人无疑是在大海捞针,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车窗与挡风玻璃里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路寻找,他从东大街跑到了西大街,时间在一份一秒的过,他心里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愈加焦虑起来,甚至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柳依依的面前表现出他身为男人的大度,容忍柳依依在他面前发脾气。
柳依依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包包被抢后身上就已经没有钱了,坐车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此刻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走路回家。钱嘉浩对于这一点是早已经了然于心的,可柳依依来公司上班的时间不是很久,对于柳依依的了解他脑子里几乎是一张空白的白纸,置于行动电话什么的,柳依依有没有他都不知道,就更别说她的号码的。
钱嘉浩此刻脑子里像浆糊一样,乱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只是在人海里继续寻找着,坚信只要他努力寻找,就一定能知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突然间,他看到自己骑车前面挡风玻璃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打扮几乎和柳依依一模一样的女人,于是立刻加大油门开车超过去,将车停在了那个女人的前面,然后下车挡在她的前面。这才让他看骑车她的模样,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的是柳依依。
此刻柳依依似乎也发现了她,在见到他下车的那一刻愣住了好一会,但随即却装作不认识他一般,从他的身边绕过去继续向前走。
钱嘉浩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你还要去哪里?我送你好吗?”
他这辈子都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话只要温柔过,更加别提是对自己的下属了。在公司他所有的下属对他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严苛冷面,没有半点人情可讲,像他这样的人既不会有朋友,也不会有知己的,可是这会,着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不切实际的传说,完全反驳了那些人对他的所有评价。
“你放手……我不需要你管……”她重重的将他的手给推开,却留下了这样一句毫不领情的话语,大概她对他的抗拒已经到了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