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闻人逸的邀请,所以安谦和麦璟轩并未拒绝,但当麦倾倾知道之后,却生气了。
“闻人逸,你想干嘛。说好了,祭拜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跟他们吃饭干什么。”
“这顿饭是必定要吃的,要不然你走的也不安生,再者说我把你扔给麦璟轩这七年,我是不是该给他赔偿和损失,至于安谦,是闻人家的近亲,既然来了,就一道请。”
这丫头还显然不懂他的用心,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这不是解决办法的所在,他这次更重要的目的是想看麦璟轩和安谦的想法,要不然以后日防夜防,闻人家也会不安生。
闻人逸说话明明是淡然的,尤其是面对着麦倾倾时,但奈何多年养成的习惯,那种高高在上,尤其透着命令的影子还是存在在这语气里,麦倾倾是感觉的到的,但也不想吵,毕竟他说得对。
当看见人来了,她惯性的不舒服,想要去洗手间洗把脸,让脑袋清醒些,但刚拧开水龙头,透过镜中,就看到了身后紧随而至的麦小语。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想甩都甩不掉。”麦倾倾颇为感慨的说着,明亮动人的眼角闪着讽刺之色。
“我让你说,让你说,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多年前的事情我没忘,我要是逮住机会一定整死你!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父亲面前,你想像我示威是不是?”
麦小语不停的捶打麦倾倾,本意是想要扭住麦倾倾的头,往水龙头下撞时,谁知偏偏又瘦弱的不得了,没那本事,那么就只好被麦倾倾按照脑袋,紧紧扑在大理石墙壁上。
“没那本事动我,别逞能。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女,都快人老珠黄了,别再这么幼稚了。”
父亲临死之前的对自己说话的本意是想让她愧疚,良心不安,好让自己帮麦小语,真是可惜了,尽管她不能生孩子了,但她还是做不到,只能看着她是父亲的份上,不会主动招惹她,但要是她强制追着她不放,那么她也不是软柿子!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麦小语羞愧,她没想到这个闻人倾居然有两下子身手。
麦倾倾放开了麦小语,麦小语的头发顿时变得乱七八糟,尤其是白皙的脖颈上一处红色的压痕,配上黑色的孝服,看起来是那么的鲜艳和明显。
“闻人倾,我告诉你,你将是我麦小语一辈子的仇人,我会天天诅咒,咒你不得好死,上天要是睁眼,像你这样一定出门被雷给劈死,再说我也不会放过你,大家走着瞧!”
“安少奶奶,与其花那么大的精力做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绑住丈夫的心和生孩子,要知道没孩子,将来就算有再多的后台,安家也是没香火的。”
嘴皮子她也会说,她怎么可能在嘴巴上白白受气,被雷劈死?是么,她倒要看看会不会?要是把她惹毛了,失去理智,她也绝对会再次去安家,闹个人仰马翻。让她扫地出门!
“你……你……”麦小语说不出话来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想要破口大骂却不敢开口,每次看见这女孩,仿佛麦倾倾就浮现在自己眼前,每当有这想法,她都努力的扼杀,因为她不相信麦倾倾会是现在这样子。
“你什么你,头发整理整理吧,免得过会进去,还以为我又欺负安少奶奶了呢。”
麦倾倾洗了洗手,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才赶紧离去,但当一回到包厢,就听见一阵阵发冷的笑容,是来自麦璟轩的。
“正说着呢,主角来了,呵呵。”安谦笑意的望着麦倾倾,只是没达眼底。
麦倾倾自顾的坐在闻人逸身边,淡淡道:“说什么呢,怎么扯到我?”
不用想,他就猜出来了,麦璟轩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而且她和麦璟轩之间还是有协议的……
“倾倾是打算和我断绝关系?”
“不是啊,我只是回家而已,毕竟闻人家是我家。当年的你只是负责照顾我的,要是觉得亏,闻人逸可以付账给钱的,这很公平的。”
不是她要说狠话,而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在座的明白她和闻人逸的关系。
闻人逸嘴角一直挂着浅笑,手中的高脚杯中的酒水一滴没沾,很满意麦倾倾的回答。
麦璟轩没说话,阴郁的眼神看了一眼麦倾倾,随后一杯酒谁灌入喉头,绕开话题道:“先不说这个了,刚好今日大家都在,说说工作上的正事,毕竟有些疙瘩也是需要解开的。”
对于小倾倾,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和方法,既然她现在都这么说了,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餐桌上的佳肴,都没怎么吃,只是酒水倒是喝了不少,当麦小语回来时,脖子上那一块很明显的红痕,安谦不用想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眉头紧皱的厉害……
“对了,麦家老爷死了,应该留下些东西吧。”虽然当年麦家垮台了,但毕竟以前是百年大家族,岳父大人肯定留下了些外人所不知的家产。
这才是安谦所关心的,表面功夫谁都会做的。这顿饭无非也就是缓和缓和关系,但谁都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尤其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东西?麦倾倾用小腿踢了踢闻人逸,闻人逸眼神一个暗示,顿时麦倾倾就明白了原来父亲死,还留下遗产了,不是说麦家早就落寞,怎么还会有遗产?
“我父亲留东西?谦,你是不是搞错了?”父亲怎么从没对自己说过?要是真有什么遗产,父亲肯定告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