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帮你出掉某些祸害而已,好了,你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另外,给我管好这院子,不要让那些个阿猫阿狗的都往这窜。否则……”
蓝箐萱阴测测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看得他胆战心惊。也没有理会刚刚身体上的异常现象,忙不迭失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连说道:“谢公主不杀之恩,小的一定听从吩咐。”便赶魂一般往外冲去。
“慢着!”
一道娇脆的女声响起,原本像是天籁的声音,听在秦海耳中却如同地狱的勾魂声音般,让他原本往外冲的姿势因为惯性来不及收势摔在地上。
只是他也顾不及痛,满脸献媚的说道:“公主,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蓝箐萱望着面前冷汗布满整张包子脸的丑陋面孔,讽刺道:“你貌似很怕我,哈哈,别担心,我这人不是那么喜欢动刀杀人的。我比较擅长杀人不见血。”
秦海听了前一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是再听到后一句,放下的心便提到了嗓子上。他不会怀疑她说的话的。她相信,她想让一个人死会有一百种不见血的方法。
“好了,把那休书留下,你就可以滚了。”蓝箐萱也懒的看他,悠然道。
秦海从没有感到日子像今天这么难受过,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慌,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压抑的停止跳动,被压抑的窒息了。
此刻,蓝箐萱的摄令可是将他解救出来了。他立马掏出休书交给蓝箐萱,以比刚刚快十倍的速度向门外飞奔而去。
而蓝箐萱却是拿起那休书陷入沉思。
口中不自觉吐出四个字:十日弃妇?
是她么?
而王府的另一处地方。
雕栏玉砌,飞阁浮桥流水交相辉映相映,处处流光处处美景,美轮美奂,烟云缭绕恍如梦中。
如此的景致,这般恢弘飘渺的阁楼,整个天下,也难找到几处。
“圣主,依你之见,我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英俊非凡的男子,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挂着淡淡的如沐春风的微笑,一身白衣,整个人温柔而俊美,仿若云与玉般的高雅和温润。
然而此时那张俊脸却略显阴沉,不安。
在他面前的紫衣男子就这么淡然悠远的负手而立,仿佛没有听到般,目光悠然散向远方。
就在白衣男子脸上焦急顿显,目光无措时,那人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你觉得该当如何?瑞王殿下。”
低沉的嗓音,淡然悠远,那双深沉的眸子状似淡淡一撇,却让君云瀛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一身紫金长袍随风而动,仿若缔仙般尽显飘渺,一头墨色的长发随意飘洒于后,脸上却是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现出漆黑如夜色苍穹的眼眸,深邃浩瀚。
明明只是这么随意的站着,明明语气如此温和,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臣服。
君云瀛闻言,心底忍不住冒着冷气。
快步走到紫衣人身边,神色有些异动:“请圣主给予解决之法,如今局势不定,各方势力也将来朝,再加上我如今贸然休掉了那琼华公主。更是……”
“当走则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紫衣男子口中吐出这四个字,眼中一丝煞气一闪而过。
等君云瀛回过神来,却那还有人影,就是连一丝存在过的气息都没有,让他一阵心惊,这人究竟达到什么境界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与虎谋皮,说的就是他吧。
不过,总有一天我君云瀛会将你们统统踩在脚下。
“小姐。”九月见蓝箐萱盯着那封休书,有些担忧的叫道。
蓝箐萱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转眸看向面前的这个娇小的小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被蓝箐萱一开口说的话吓得的一抖,颤声道:“公主,你怎么了,我是九月呀,你怎么,怎么会……”
蓝箐萱看着她那期期艾艾的样子,有些无语的打断她的话:“好了,说话好好说,又没有人会吃了你。”
蓝箐萱正想说着什么,一时感觉左胸口处如火烧热灼般疼痛,她用力的捂着胸口,冷汗潺潺的冒了出来。不一会这种疼痛遍及全身。
看的九月记得团团转,“公主,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呀,不然我怎么办,娘娘怎么办呀。”
九月这今天太紧张了,先是被流氓……幸好有公主在,她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此时看到公主难受的模样,一时间方寸大乱,眼泪哗啦啦的流。
“对,我去请外面的巡逻侍卫叫大夫来,公主你先撑着,我马上回来。”说着便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渍往外走。
蓝箐萱一把拉住往外走的九月,咬牙说道:“我没事,你别过去了。”
她本身除了特工身份外便是一个医生,在Z国上流社会也算小有名气,她自己更是对那种比较偏,不常见的疑难杂症相当感兴趣。而此时她对着具身体的状况似乎也查不出原因,倒也不是她自负,只是她也实在是不太相信这里普通的医生能够比她高明。
所以只能咬牙承受着这种莫名的痛,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
她觉得有一股怪力在她的周边,似要将她的灵魂扯出这具身体之外。却又生生的被身体牵引回来,在这一拉一扯间,伴随着的是灵魂深处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