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就蹲在地上,其实她现在也没力气走了,而且,她也不敢动,小腹拧着疼,她搜索着包里,也没找到一块卫生巾来,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也不是这几天呀?”她想着。
韩跃跑来,上前搀扶她,“走吧,去医院。”
“不用。”清然甩开他,什么事情,还去医院?她都不好意思说。
韩跃不再说话,把她抱起就往车的方向走去。清然蜷成一团,不敢也无力挣扎了。韩跃把她放到车上,她也不敢坐在上面,只是侧着趴着,看韩跃上车,怕他真的把自己带到医院丢脸,索性对他说,“我只是,那个了。”
“嗯?”韩跃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待看到她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些许红晕,再看她蜷着的身子,好像有点儿——明白了。他的心不由的有种莫名的开心。
“真的没事吗?”他问她。
“没——事。”清然说着,疼痛又袭来,她不明白,这一次怎么这么厉害,虽然每次都仿佛一场劫难,但却也没有像这次这样无法忍受。
韩跃不敢再相信她了,直接上车开向了医院。清然疼得冷汗直流,也无法阻止。
“按理说,这种情况只是对于未婚的少女,天生体质寒凉,经血不畅,结婚后,尤其是生产以后,情况就会有所改善。”医生看了看韩跃,“经常这样吗?”
韩跃一副茫然的样子让医生直摇头,“以后得多关心关心妻子,这都不知道。”
清然打了一针止痛针,疼痛有所缓解,站起来想找个地方买点儿那个东西。韩跃却很快回来了。“好点儿了吗?”
清然点点头,“没事,送我回去吧。”想,干脆回去再说吧。
韩跃把一袋药递了过来,“去处理一下吧。”他转过头去。
清然看那袋东西的时候,不由脸红了,悄悄撇了韩跃一眼,看他还没掉过头来,赶紧溜走,向卫生间跑去。
韩跃转过头来,看着远去的身影,有一种满足在心中滋长,这种满足带着另一个名叫幸福的东西。这种幸福是因为她得事情有他的参与。
清然走回来的时候,心里的底气就足了,虽然小腹依然冰冷,却可以忍受,她看了眼韩跃,“走吧。”
“饿吗?”韩跃问她,刚才吃了许多凉的东西,这么大了她都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清然摇摇头,现在只想钻进热乎乎的被窝缓和一下。手脚依然冰凉,即使韩跃把车里的暖气放的很足,也无济于事。
中途韩跃下车了一趟,清然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想,这家伙事儿真多。
待到她再次睁开眼睛向车窗外看的时候,才发现好像走错了,“喂,走错了吧?”
“没错。”韩跃表现的信心十足,虽然不经常走,但总算是自己的家,怎么会错了呢?
清然也看出来了,因为车子已经来到别墅的大门外。
“来这儿干什么?”清然看韩跃开启大门,车子缓缓驶入。
“下车吧。”韩跃从驾驶位上下来,给清然打开车门,直接把她从里面抱出来。
“我要回我哪儿。”清然有了些力气挣扎了。“这不是我家。”
“以后就会是了。”韩跃不由分说,把她抱进小楼,上了楼梯,直接进了他的主卧。把清然放到床上。
清然一翻身想坐起来,被韩跃按住,“别动。好好待着,如果不想让我动武的话。”
清然知道平时都打不过他,更别说现在,只好看着他走进卫生间,然后出去拿了一袋东西又走进来,“我放好热水了,进去洗澡。”他把手袋递给她。
清然看时,是一套崭新的内衣,雪白的颜色,不由脸红。也不是任性的时候,只好拿着走进了卫生间,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水中,热水把冰凉的小腹,和手脚渐渐捂暖,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全身不再紧绷。
贪恋的在里面呆了很久,直到韩跃等不着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在外面敲门,“清然?”
“啊?”清然猛地醒悟过来,赶紧擦洗干净,走了出来。
韩跃看清然水淋淋的头发,不禁皱眉,“这么久,水没凉了吗?”
清然心虚的摇摇头,她在心里哀叹,自己在他面前怎么总是这么弱?
韩跃把清然拉进卧室,拿了一床被子把她整个包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个吹风机,插上电,吹风机“嗡嗡”的响着,清然想拿过来,被韩跃推开,“我来。”
他大手在清然顺滑的头发上摩挲,轻柔的让温热的风把发丝吹干,丝丝秀发在他指尖飞扬,韩跃感觉心仿佛要滴出水一样温柔。
放下吹风机,把她的秀发齐齐顺到耳后,端起她的小脸儿,“还疼吗?”
清然被热风熏得昏昏欲睡,朦胧中摇摇头,疼痛过后的虚脱,在暖暖的蚕丝被中,她懒懒的想,“管它呢,先睡一觉再说吧。”
看她白里透红的脸色,韩跃知道她已经不疼了,微微一笑,“睡一会儿吧。”拉过枕头,让她躺下,为她盖上被子。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宠她的吧?韩跃现在好想好好的宠她,把自己的所有最好的都给了她。
昨夜因为喝了酒,虽然也睡了,却不踏实,现在清然窝在带着韩跃体香的被窝中,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就再也不想睁开眼睛了。
窗外北方呼啸,天色阴沉,越觉得屋内温暖如春,真愿从此拥被而眠,长睡不醒。
当清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黑漆漆的,转头看见窗外也是一色的阴沉。一觉醒来,竟然不知今昔是何年?清然想,该不会是自己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