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住处就是很好的避风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出来?清然突然痛恨起来,转头看依然端坐着的韩跃,“你半夜把我找出来就是要说这话的吗?真是多此一举。你自己慢用,恕不奉陪!”
清然不敢保证自己如果再继续下去会把面前的杯里的热茶泼到他笑的邪魅的脸上,让他毁容!
“你这么生气是不是说明在吃醋,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为我的移情别恋伤心?”韩跃靠在椅背上,优雅的喝了杯茶,感觉心情好到了极点。
“我是喜欢吃醋,但和你没关系,我也伤心难过过,但那是因为别人,你别在这儿臭美了!”清然怎么越想越气,抬腿就走。
韩跃从后面追来,他有点儿后悔了,怎么也该吃完饭再说,现在还没吃饭,这不白白出来冻了一趟。他从后面拉住她,“先把饭吃了。”
清然冷笑,“我还没堕落到这种地步。”她一反手甩开他的手,这次是用了力气的。
冷风嗖嗖,夜晚偶尔疾驰而过的车险些碰着她,“清然!”韩跃有些着急。清然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前走。
韩跃迈开长腿紧走几步,又拉住她,“别闹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清然想起当初尹海明也是这么说她,原来,都一样!在他们眼中,自己这样就是胡闹?呵呵!清然冷然回头,在烈烈寒风中,她的眼神也是冷冽的,“放开我,韩总。”
韩跃听着觉得心里也是凉的,怎么就能这么冷?“我要是不放呢?”
清然抬起腿就朝他踢去,韩跃没躲,正正的被她踢中小腿上,他咬咬牙,还真疼!他脸色有点儿发白,清然一脚下去就没了力气,被韩跃盯着有点儿心虚,“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不躲?”
“我躲了你不白费劲了?还踢吗?继续。”他说的咬牙切齿。
“放开我,回去陪你的婉莹去吧。”清然说的怎么觉得那么酸呢?
“没有婉莹,谁也没有,只有你!”韩跃看着她,心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哼!”男人们对这一套都这么擅长,清然想起小易,觉得含烟比她幸运多了,起码小易没有给含烟任何表示,不论含烟如何痛苦,那也是她的一厢情愿,如果硬要说小易的不是的话,那就是中国那句古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易没有怀璧,他长的帅是罪。
而韩跃,却是个罪魁祸首,无端端的搅乱了她的心池,却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说那样的话!
“我管你有谁没有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怎么心里就那么的难过呢?从小妈妈就说她嘴硬,跌倒了疼得咬牙,也会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让它落下来,面上却笑的灿烂,清然现在想找个地方,没人的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
天,她又受伤了!一年之中两次。
韩跃却不给她机会,见她挣扎不停,只好动用武力,把她抱到车上,“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你说了没有婉莹,我妈不同意是真,婉莹喜欢我也是真,但是,我并没有接受,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韩跃想,自己的苦苦期盼了这么多年,难道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吗?
清然不说话,她想,以后自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其实,今天自己也不该软弱的任他予取予求,寂寞真可怕。
车上的暖风一时间没有扩散开来,清然的身上和心里一样凉……
韩跃停下车,跑出去给她买了一堆吃的,又赶回来把清然送回去,“这几天我比较忙,不能来看你,别乱想了,好好吃饭,忙完这一阵子,我来找你。”他下了飞机,担心着清然匆匆赶来,不想闹了个不愉快。
清然没有让韩跃再进屋里来,狠心的关上门,转身看着桌上那桶已经凉透了的泡面,已然没有了食欲,虽然肚子空空的,只有空气。
“他竟然就走了,说什么喜欢她,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她,这个混蛋!”清然狠心把一桶面倒进了下水道,室内温暖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激情甜蜜的气息,只是一会儿功夫,就面目全非了。
清然全身虚脱一样的无力,她注意韩跃被她毅然关门拒绝在门外的冰冷眼神,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自己不是希望这样吗?
她倒在沙发上,看见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谁放在这儿的半瓶酒,触手可及。清然抬手拿起,揭开瓶盖,对着酒瓶就灌了一口。
“咳咳……”借酒浇愁却也是这么的不容易,清然被呛的连连咳嗽。她拿近酒瓶细细看去,58度,呵呵,还没尝过喝醉的滋味呢,她又灌下一口。辛辣的酒精从嗓子一直辣到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手机想起,清然不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她索性关机,“又来烦我干嘛?”
既然前世无缘,今生又何必相见,求佛,有什么用?清然想,她和韩跃的相见到底是谁在前世求了佛?在过奈何桥的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贪嘴,否则,怎么会不记得所有的一切,一切的回忆都要他们来叙说。
她青梅竹马的爱情,却原来是别人的新郎。可见自己前世有多么的不虔诚,也许是佛心太硬,她发誓,今生再也不求什么来世了,今生有缘今生了,来世再续来生缘。
清然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门被打开了,小易走进来发现客厅的灯如白昼,平时这个时候,早已是一片漆黑,他低头,发现清然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瓶,头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