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然看得出神,韩跃不由心动,“认识这树吗?”
清然摇头,“挺好看的。”
“开花的时候才好看呢!”韩跃淡淡的失望。
走进小楼,一楼是宽大的客厅,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的影子,浅黄色的皮质沙发,落地的窗帘被风吹起,清然不由打了个寒颤,“真冷。”
深秋已过,冬天就要到了。
韩跃看看她,“上面是卧室。”来到楼梯,拾级而上,“这个是主卧,这个是客卧。你是同我一起住,还是自己住?”他理所当然的问。
“什么?”清然挣开他的手。
“刚才你没听见吗?你们厂长让我来给你安排。”韩跃一点儿不奇怪她的反应,这个迷迷糊糊的女子,人家把她卖了她也不知道。
“你就是这样安排的?”清然真不敢相信,这人真是够色胆包天的,这叫什么?以权谋私!
“那你想我怎么安排?”韩跃俊目微皱,住院了一段时间,没有锻炼,身体有些不禁。
“我……”清然本来想把他送回家,她就去他的代理总部,哪儿总会有间屋子可以睡觉的吧,“你办事处没地方睡吗?”
“没有。哪儿都是工作的地方,谁能给你铺一张床。”其实韩跃的办公室有一间休息室,平时他都住在那里的,可他怎么会让她去哪儿。
“那我去住宾馆。”清然要出去。
闫秘书上楼,“韩经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放好了,明天我请个保姆过来。”
“好,你回去吧。”韩跃点头。
闫秘书点头,看向清然,“林小姐,麻烦你照顾韩经理了,等明天我们请来保姆,您就可以轻松了。”闫秘书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南方人,说话委婉动听,虽然是男人,却侬言软语,听上去极是好听。清然不由点点头,愣愣的看人家走出门,才反应过来,“哎!”
“人已经走了。”韩跃在后面冷冷的说,这个女人,对所有的男人都一脸笑容,一副花痴相,外加不好意思,怎么对他就——那么野蛮?
清然看看空荡荡的房子,再回头看看面容有些疲累的韩跃,想想闫秘书说明天请保姆的事情,“我就呆一天,明天请来保姆就走,你给我找地方。”她威胁他。
“好,只要请来保姆,我就给你安排宾馆让你住。”韩跃心里一笑,小丫头,你被卖了!本来韩跃还没想到让清然来,但是,王厂长却极度的热情,在电话里,对韩跃说,让清然照顾他一直到好。
那么他,也不好拒绝了!
住院了一段时间,韩跃变得非常繁忙,虽然还没有彻底恢复,但他不得不在家里通过电脑和电话来联系,并且让闫秘书把工作的东西都搬到了家里。
闫秘书带着万分抱歉的愧疚对清然说,因为时间太仓促,保姆还没有找到,希望清然暂时委屈一下。
韩跃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怎么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那么大的家政服务公司还找不来一个保姆?还能不能干点儿事情了?”
闫秘书心里说,别说保姆,就是现成的老婆也有一打,你要吗?嘴里却万分委屈,“只是半天的时间,总得找个差不多的人。”
清然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多大点儿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找,买东西还得挑一挑呢,我再待一天不就得了。”
韩跃转过头,脸上隐忍着笑。
闫秘书低下头,白净的脸变得通红,清然想,这个男孩子脸皮儿真薄,恐怕韩跃再严厉一点儿他就哭了。
幸好她脸皮够厚,或许只有她才能锉倒他的锐气。
她看着闫秘书渐渐的消失在树丛当中,北风渐起,落叶飘零,心中竟有中说不出的惆怅。
回头,看韩跃还在电脑前双手飞舞,神情严肃,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工作中的韩跃少了平时在她面前故作的那份无赖,竟有说不出的引人。
“累吗?”她走过去,不知怎么就问了一句,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坐了很久了,出院的时候,医生还特意嘱咐不要久坐,多休息。
韩跃很意外的抬头看她,“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想我好了早点儿走?”
清然无意识的问出的话,竟也想不出缘由,大概是后者吧,“当然是想早点儿走!”她白了一眼。
就知道她没这么好心,韩跃低头继续。
“我来帮你写吧,你口述。”清然见他挺了挺腰,知道他的背部又不舒服了。
韩跃看看她,想了想,“好吧。”起身的时候,就感觉背部僵直,不由顿住,一只凉凉的小手从后面扶住,“你在床上躺着,监视着就行了。”清然把他扶着躺倒床上,然后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代替了刚才的修长和刚硬,韩跃在侧面看着,像十个白色的精灵在黑色的舞台上翩翩起舞。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在享受工作。
“我把你调过来当我的助手吧?”他看着她。
“算了吧。”清然想都没想。
“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韩跃不知道她到底看不上自己什么地方。
“不为什么。”清然十指灵巧的敲击着键盘,“麻烦你别打扰我工作好不好?”
韩跃无语。
他看着专心工作的清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你听没听过那样一句话,工作中的女人是最美的?”
“男人也一样。”清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