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面部肌肉极快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掏掏口袋。刚好,有几张百元大钞。
“走!买衣服去。”
不由分说,他率先沿着河堤的景观大道向前走去,目标是临街的商铺。
“前辈,晚辈的替换衣物足够了,真的不需要再添置了。”
乖乖,秦风说出来的话就是动听!我拍拍他的肩膀,问:“以前你们游泳的时候,都穿的什么下水?”
“游泳?是——泅水的意思么?”他们开始揣测话里的意思。
我点头。没想到古今的叫法都不一样。
“当然是穿裤子下水的了。”忆寒表哥白了我一眼。
“呃,其实,很多时候是不穿的……”这是温如海的答案。
啊——裸泳?真的有裸泳的?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混血儿就是与众不同,真开放哪!
“不过,明天去的是海边吧?我们没有下到海水里泅水的习惯。”秦风淡定的回答。“杭州也临海,只是我很少去到海边。也只有八月十八观潮的时候去过数次。一般海水的盐度太浓,若是沾到身上,等水干了,会留下一层海盐。”说着朝我瞥了两眼,又别开眼去,低声道:“况且女孩子海风吹多了,对皮肤也不好。”
我朝天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趣呢!要是让他们身临其境的体验海边浴场的氛围……
对于第二天的到来,我更是多了一丝兴奋和期待。
只是身旁这三只,趁师傅去买东西的时候,开始欣赏江面的景色。特别是对于横跨大江南北的桥梁,就只有仰望和惊叹的份了。
短短的江面上,在建的桥梁一座,正式通车的有三座,其中一座还是六七十年代的作品。桥上车水马龙,车灯匀速闪过,晃得人眼花。再加上桥的护栏外悬挂的彩色灯泡,变幻着不同的色彩,跟河道两岸的景观灯遥相呼应,再配上我们身后的高楼霓虹灯,与水中的倒影一起,交织成一幅幅绚丽的彩图,直看得他们三个傻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才想起,我们一直住在城区中心,极少到江边来,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大桥吧?于是等师傅回来,又拉着他们到桥上走了一个来回。
走在引桥上,看着桥下飞速驶过的车子,再看看桥上排着长龙缓缓通行的车流,温如海终于弄明白了让他一直很困惑的某个问题:原来,在旱地上修建立交桥是为了方便车流通行,行人都走桥底下,就跟这水流似的,更是避免了交通事故的发生。书本上形容人群或是车子川流不息,倒也贴切。
这一晚,他们四个在河边夜市摊坐到很晚,拼啤酒,吃烧烤,炸冰淇淋,炸香蕉,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让我有听没懂。看他们边说话边小心翼翼地瞥向我的表情,让人郁闷。
最后,我只好买了一个夜光风筝,跑到广场上放,给这几个奇怪男人一个自由聊天的空间吧!臭老爸!居然把我当外人!“前辈打算就这样子生活下去么?”秦风状似无意的挑起话题。
凌文宇苦笑。“十五年,可以消磨掉很多东西。”
“真的……毫无办法么?”秦风不由皱眉,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涌起一抹淡淡的焦虑。
宋忆寒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咽下,憋闷极了。来到这个超级疯狂的世界一个月,没遇上合心意的女子。漂亮的女人自己不够钱泡,要不是名花有主就是怕她们不干净。大学女生又太贪图享乐,自己没时间奉陪。女中学生嘛,事后又怕纠缠不休脱不了手。良家妇女——目前他还摸不清人家的底细,不好胡乱下手……
靠!这里怎么就没有秦楼楚馆!那些街边的发廊实在又太肮脏了,简直就是流莺和暗娼!本少爷怎么可能看得入眼!
一个月啊一个月!可憋坏他了!
想到这,视线不自觉的瞥向某个在拽着细线狂奔的少女。这个笨女孩,来回跑了三次,风筝都没放上天。真怕再给她折腾下去,那个新买的玩具也会被她给摔坏了。
看着那被风吹起的裙子下露出的一截玉腿,他喉头一热,立即咕咚一声,又咽下一大口啤酒,却是倒得太急,从嘴角溢出些许。那些琥珀色的液体带着细小的泡沫,沿着颈项缓缓滑下。
宋忆寒一抹嘴,把酒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闷声道:“要不换换其他方式?比如——车祸?”最近看了几本小说,都是车祸穿越的。
三人抽搐着嘴角看他。
“你嫌命长?就这么想死?”秦风毫不客气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欲火烧身连脑袋都烧坏了?”
温如海撇撇嘴。“车祸不好,车祸都是主角死了以后魂穿的,到了那边还得另外找身体附身。”
秦风点头。原来,他也有看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说。
“要不,我们找口古井,往下跳?”温如海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终于得出结论。最近他刚好迷上了(犬夜叉)。
凌文宇仰天长叹。穿越小说害人不浅。害了现代青年还要害他们宇国的英才俊杰,真应该全面禁止一把火烧了的。
“现在哪里还有水井给你跳,我看,还不如发大水的时候等着往江里跳好了。”秦风考虑比较周全,他认为大家都会水,即便不能穿越,也不至于翘辫子,再爬上岸就是了。
“不好。”宋忆寒摇头。跳江,那么多人盯着,太丢脸了!“要不,去卫生间里在马桶旁边候着,看着白光一闪,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