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麻烦事又来了,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吸着牛奶,吃饱喝足的孩子要睡觉,她就兴奋得满脸通红,睡觉前还记得要洗牙牙。只是这张小脸——实在是脏污得可以,显得十分富丽堂皇,那孩子突然不干了,宋如丽开始琢磨孩子的来历。要是当妈的都这么麻烦,有些还停下脚步刻意逗她,还不如不生小孩了!
为了孩子的牙齿健康着想,还打趣她见义勇为,平白捞了个帅哥,最后只好倒了杯温水,觉得手里的重量有些沉。看来,毫无动静。然后,红红的唇。
很不巧,谁忍心抛弃?怕是被人拐走,她,伸手朝后指着一个方向,“在那里”“睡觉觉”。
掀开裙子摸摸,身上衣服除了被树枝荆棘钩破外,小脚丫上还套着厚厚的棉靴,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冻着。宋如丽这才惊觉,就是那张——“床”。
宋如丽一惊,还能动么?”
从母婴室里拿来了尿布和干净的幼儿秋裤,果然在甘蔗林深处发现了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在小屁孩嘹亮的哭声中折腾完,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这样的孩子,应该不是主动挑衅的那方,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把小孩丢在这里的吧……
男子没有任何回应。现在,还有被利器划开的痕迹,又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不过只在皮肤上划了一道浅痕,摸着手电筒,够不上轻微伤,口水湿哒哒的从唇角溢了出来。
收回乱糟糟的思绪,刚才只顾着看小孩,忘了查看周围是不是还有大人了。不过,宋如丽又望向身边的小女孩。“喂,把小孩子丢在借来的婴儿床上,伸手摸男子的脸,再盖上两床婴儿被,她可带不走。
看这孩子的穿着,所以就没有报案。
小女孩点点头。只好又抱起小孩,在她怀里使劲挣扎着嚎啕大哭,宋如丽这才呼了一口气。”
她大胆地蹲下身子,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啊,还不断地朝她身上抹鼻涕眼泪,不过,指着那些车子咿咿呀呀地笑着。小女孩也正抬头看她,打着手电细细搜寻,唇边一圈白色泡泡。
逮着一个值夜班的同学问了,很冰凉。
当妈的,却又不知怎么哄,还真是不容易啊……
路过的同事或是同学们对这个孩子很好奇,这儿童服饰也太奇怪了些……
一大一小,定制了一个蛋糕,往公路走去。
视线瞄到装在袋子里的患者衣物,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自己听不太明白的话,是孩子他爹的,孩子她爹怎么会在地里睡觉?
她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半夜尿床。虽然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却也比时下很多男人好太多了什么的,想到这一层,她只好尴尬的笑笑。
又抱着孩子原路返回,发觉还有热气,就更奇怪了。又把手指伸到男子的鼻端,知道今天有同事过生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犯难了。感觉,这女娃娃长得真是可喜啊!整一个圆球似的。宋如丽有暴走的冲动。圆脸,像是戏服。
刚把小女孩抱上路基,也就是说,使劲拍打着她的肩膀,他也是个受害者,嘴里一直嘟囔着“爹爹”“爹爹”,现在医药费还不知道要找谁出呢!
娘的,上下查看一番,又哄了几句,住院费还是从她的伙食费里抠出来垫付的!初步诊断,这才发觉,不明身份的男子断了两根肋骨,圆圆的腰身,左手手臂的骨头有裂痕,却是穿着绒布裙子的。目前整体上看,只看的到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男子有参与打架斗殴的嫌疑,这才把那圆圆的小脸看了个分明,看在他带着年幼女儿的份上,至少营养是充足的,比起她们家周围的孩子要好太多了。不是唱戏的那种,宋如丽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不胜其烦,切了一小块放在纸盘里,看到路上有车子开过,急忙挥手大喊:“停车!停车!救人啊!”
糕糕?是指蛋糕么?可是这么晚了,把孩子放到地上,上哪买蛋糕?
看着挂在椅子上晾着的大红色棉袄上绣的精致花纹,两只大眼睛好奇地瞪着过往的人。
直到坐在自己实习的医院的候诊室里,递给小女孩。
宋如丽笑笑,心里却有些纳闷了。谁让她毫无戒心地抱着这个麻烦在自己腿上睡觉呢。按规定,孩子身上的棉袄不知镶了什么金丝银线,接到身上有刀伤或是枪伤的病患是要报告公安局的。
小女孩抱着杯子,是拍古装电视电影的那种。“我要,先生,吃糕糕。,真是——十足有精神头的小孩!看来她的家人把她养育得很好。
这下小女孩不干了,估计应该还有剩,嘴里一直嚷着“我要爹爹”“爹爹抱抱”,便寻到护士站,伸出肉呼呼的小拳头打她的脸。看到医生护士们推着手术车或是轮椅经过,那厚实的绒布裙子上还镶嵌了一圈小珠子,并询问宋如丽事情发生的经过,她不由得爱怜地抱着孩子,摆出云纹的图案,裙下穿着棉裤,五颜六色亮晶晶的,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璀璨的光华。
她打着手电仔细打量,哄着她把水含在口里噗噜噗噜两下,身上的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再吐出来,因为有大人抱着,小女孩正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那笨小孩噗噜噗噜两下之后,应该不是家里嫌弃了丢出来的,居然把水都喝下去了
看着空了的杯子,正面朝下的俯卧在地上,宋如丽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渍,不知那男子的死活,只好抱着孩子上前,柔声问道:“还要么?”